查看完整版本: 何不幹 -【養個女兒做老婆‧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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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1:57 PM

第350章 卓瑪之死

作者:何不幹
    安鐵急匆匆地下了樓,到車庫取了車之後迅速開出維也納山莊,趕往白飛飛的家。

        一路上,安鐵猜測著白飛飛體檢報告的種種可能,心裡越來越著急,按照白飛飛的性子,如果檢查的結果不好她也不會說出來,想到這裡安鐵又推翻了自己的這種假設,白飛飛一定不會有事的,興許她是出去喝酒去了,正好沒聽到手機的響動。或者白飛飛在浴室裡,或者她下樓買東西,諸多可能都是她不接電話的原因。

        這樣一想,安鐵又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是有點神經緊張了,白飛飛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怎麼會不懂得照顧自己?安鐵自嘲地笑道:“操!我他媽最近怎麼神經兮兮的。”

        安鐵放慢了車速,本想設置車頭回去,又覺得反正也出來了,就去那看一眼,即便白飛飛不在,心裡也能踏實點,安鐵沿著濱海的一條公路繼續往白飛飛家開著。

        從大海上散發出來的腥味充斥著安鐵的鼻息,這樣一個寧靜的夜晚,安鐵一個人行駛在大連的公路上,想起與白飛飛在海邊的那個夜晚,心裡那種心蕩神馳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想起白飛飛種種,安鐵不勝唏噓,從六年前在過客酒吧的邂逅,白飛飛一直靜靜地呆在安鐵身旁,看著安鐵的彷徨、奮鬥、失落、快樂與憂愁,仿佛這些事情都與她有關,又仿佛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更多的時候,安鐵覺得白飛飛像個出世的旁觀者一樣,把什麼事情都看得很透。可是,從那一晚,安鐵覺得白飛飛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普普通通,渴望被疼愛的女人,白飛飛雖然表面上看是那種在任何事情上都比較隨意的人,實際上,安鐵很清楚,白飛飛對許多事情還是很在乎的。

        換個角度,安鐵沒有把握讓白飛飛幸福,在安鐵印象中,白飛飛應該是那種對她所在乎的東西要求很高的人,這種要求雖然不是說金錢、權利之類的庸俗標準,可正因為這樣,你才不知道她的要求究竟是什麼,沒有要求就是最高的要求。

        想到這,安鐵又想起秦楓,其實與白飛飛的無要求比起來,秦楓的要求反而更具體些,也更生活化,比如說秦楓想要一束花或者一個戒指,這些東西你都看得見摸得著,你給她買了,她就會很開心,很滿足。所以,如果白飛飛是出世的,秦楓則是入世的,也就是說,秦楓是很生活化的一個人,有血有肉,嬉笑怒罵都具形的東西存在,而白飛飛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你不會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即使你知道,你也沒有把握她要的東西給她。

        因為,在這個時代,理想主義者的另一個代名詞恰恰是懷疑主義者,因為安鐵一直認為理想毫無出路,時間一長理想主義者們自己也就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東西了。這也是安鐵經常鬱悶和痛苦的原因之一。

        當然,想了這麼多,最關鍵的問題是安鐵與秦楓生活過,而白飛飛卻一直是自己私人生活之外的朋友或者知己的角色,安鐵不能下結論,白飛飛如果跟自己在一起柴米油鹽之後會是什麼樣一種感覺,所以,再多的設想也只能噶然而止。

        安鐵到了白飛飛家樓下,抬頭往白飛飛的陽台上看了一眼,燈沒亮,安鐵看看時間,現在是十一點多,按說白飛飛不是那麼早睡的人,安鐵猶豫了一下,上了樓,想確定一下白飛飛在不在,只要看到她也就心安了。

        安鐵上樓以後,站在白飛飛的門口敲了幾下,一直沒什麼動靜,安鐵拿出手機撥了一下白飛飛家裡的電話,聽到門裡的電話響著,許久都沒人接聽,安鐵便怏怏地下了樓。

        就在安鐵剛走到樓門口的時候,電話就響了,安鐵拿出手機看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安鐵本來不打算接,可這個電話似乎打得很執著,走到安鐵上了車,還一直響著。

        安鐵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安哥!你快來酒吧一趟,出事了!”

        安鐵一聽,這個聲音好像是李海軍的表弟,趕緊問:“出什麼事了?是海軍出事了嗎?”

        從電話裡能感覺到李海軍的表弟似乎很著急,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安哥你別說了,快點過來,我再跟你細說。”

        接著,李海軍的表弟就把電話掛了,安鐵在聽了一陣盲音之後,趕緊打著火,飛速趕去過客酒吧。

        此時,安鐵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上來了,估計這次可能真的出大事,而且這事肯定與卓瑪哥哥有關,要不然李海軍也不會跟別人有什麼衝突,上次李海軍是受了點輕傷,這次……

        安鐵心頭一緊,加大了油門,感覺額頭上和後背上呼呼真冒冷汗,心裡不住地祈禱著:“海軍!你千萬不要有事!?”

        安鐵趕往過客酒吧,車門都忘了鎖,就走了進去,剛到門口,安鐵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酒吧裡靜悄悄的,連人說話的聲音也沒有,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安鐵走進去之後,看見幾個服務員正在收拾殘局,而李海軍的表弟垂頭喪氣地坐在一張椅子上。

        安鐵趕緊對李海軍的表弟說:“你表哥呢?”

        李海軍的表弟猛地抬起頭,快步走到安鐵身邊,愁眉苦臉地說:“我表哥在公安局呢,小嫂子現在還在醫院裡不知道什麼情況,飛飛姐跟著一起去了醫院,臨走的時候囑咐我給你打的電話。”

        安鐵當時就愣住了,道:“怎麼回事?卓瑪怎麼在醫院,你表哥又怎麼跑公安局去了。”

        李海軍的表弟說:“小嫂子的哥哥又來鬧事了,他要堅持把小嫂子帶走,接著我表哥就和他衝突起來了,沒想到那個西藏人帶著刀,眼看就要刺中我表哥的時候,小嫂子一擋,就被刀給扎了,當時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誰報了警,公安局馬上就來了,我表哥和那兩個西藏人就被抓走了。當時飛飛姐正好也在這,趕緊跟著警車帶著小嫂子去了醫院,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安哥,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飛飛姐的手機沒電了,我又不知道她在哪家醫院,我……”

        安鐵聽完,著急地說:“你表哥怎麼到公安局去了?卓瑪不是受傷了嗎?他怎麼沒一起去?”

        李海軍的表弟說:“他也把一個人傷了,警察還沒弄清楚情況,小嫂子就去醫院了,現在我表哥肯定急壞了。”

        安鐵想了想,對李海軍的表弟說:“這樣!你現在趕緊去公安局等你表哥,去看看什麼情況,有情況給我打電話,估計他錄完口供就能出來,我現在去找卓瑪和飛飛,海軍一出來,讓他趕緊給我打電話!”

        李海軍的表弟連忙點頭,說:“行!我現在就去!”李海軍的表弟跟幾個服務員交代了一聲就急匆匆走了。

        安鐵出了過客酒吧,打算把附近幾家醫院全都問一下,找到白飛飛才能確定卓瑪的情況,看樣子,卓瑪傷得不輕,安鐵心裡一沉,那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就在安鐵發動車子之後,手機響了,安鐵趕緊接起來,是白飛飛:“安鐵,酒吧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

        安鐵道:“知道了,你在哪?卓瑪怎麼樣?”

        白飛飛帶著哭腔說:“我在中心醫院,卓瑪的情況還不知道,可我抱她進去的時候她的手涼了,安鐵,卓瑪的手涼了。”

        安鐵安慰道:“別急,我現在馬上過去。”說完,安鐵直奔中心醫院趕去。

        安鐵一路飛馳到醫院,在急救室門口看見一個警察正站在急救室門口和醫生說話,白飛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此時的白飛飛渾身是血,正好她今天穿得又是一件白衣服,給人的感覺觸目驚心,安鐵大聲道:“飛飛!”

        白飛飛猛地站起身,撲進安鐵懷裡,哭道:“卓瑪死了!卓瑪死了!”

        安鐵聽著白飛飛撕心裂肺的哭聲,一下子就傻了,搖著白飛飛的肩膀說:“怎麼會呢?卓瑪怎麼會死呢?”

        這時,安鐵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安鐵一看是李海軍,心頭又緊了一起,很困難地按下電話,只聽李海軍著急的問:“安鐵,你在醫院嗎?卓瑪怎麼樣?”

        安鐵聽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嗓子像被火燒著了似的,李海軍在電話裡吼道:“快說!你在哪?卓瑪在哪?”

        安鐵終於說了句:“中心醫院。”然後,電話那頭就斷了。

        白飛飛滿臉淚痕地看著安鐵,說:“是海軍是嗎?”

        安鐵沉重地點點頭,緩緩地說:“飛飛,你去看卓瑪了嗎?你確定她真的沒救了。”

        白飛飛一邊流眼淚一邊點頭說:“醫生說傷的是心臟位置,而且失血過多,已經……來不及了。”

        安鐵坐在急救室的椅子上把頭埋進手掌裡,老天太不公平了,那樣一個花朵一樣的女孩居然說走就走了,安鐵實在沒有通氣再看一眼卓瑪,自從卓瑪來到大連,她帶給每一個人的都是陽光與歡笑,安鐵非常難以接受卓瑪居然這樣就離開了。

        很快,李海軍就趕了過來,一看到白飛飛的安鐵的樣子,估計就猜到了幾分,安鐵看著李海軍的胳膊上和身上也滿是血跡,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問:“卓瑪在哪?”

        安鐵張了張嘴,指了一下急救室的大門,李海軍瘋子一樣跑了進去,接著,安鐵和白飛飛也跟了進去,此時,卓瑪的身上蓋著一塊白單子,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李海軍跑到離卓瑪病床兩步遠的位置就停了下來,愣在原地,表情痛苦地變化著,然後緩緩靠近卓瑪的病床,先是輕輕掀開蓋在卓瑪臉上的白布,然後愣愣地看著卓瑪的臉,接著李海軍把卓瑪的手握在手裡,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就像要對卓瑪說什麼情話似的。

        安鐵看到,卓瑪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臉色,平日裡青春而稚嫩的臉,現在安靜得出奇,就像一個睡著了的布娃娃似的,長長的睫毛上好像還沾著零星的眼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1:58 PM

第351章 生離死別
作者:何不幹
    沿著那夢的地方

        走來了卓瑪姑娘

        她使我不會再憂傷

        她與我縱情歌唱

        我們一起享受著陽光

        感受著花的芳香

        擺動著那美麗的衣裳

        她讓我心馳神往

        姑娘啊你去何方

        能否留在我身旁

        像那雄鷹自由的飛翔

        這就是我們的天堂

        好多話都想對你講

        你去消失遠方

        帶走了我所有的迷惘

        從此我依然流浪

         歌詞《卓瑪姑娘》

        安鐵心情沉重地別過頭,看見白飛飛正站在自己身邊抹眼淚,肩膀一聳動一聳動的,顯得十分柔弱,從剛來大連的時候在酒後第一次見到白飛飛哭,就再也沒見過白飛飛流眼淚,看得安鐵很心酸。這時,白飛飛也看了一眼安鐵,安鐵伸出胳膊攬住白飛飛的肩膀,白飛飛虛弱地靠了上去,眼淚流得更多了。

        李海軍還坐在那緊緊抓著卓瑪的手,給卓瑪擦臉上的血跡,給卓瑪縷頭髮,然後聲音異常溫柔地說:“卓瑪!快點醒醒,我帶你回家了。卓瑪!我們不在家裡悶著了,我帶你出去玩,帶你去吃好吃的,只要你願意,我們馬上就結婚,我們要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小寶寶。好不好,卓瑪?”

        安鐵白飛飛看著卓瑪蒼白的臉,再聽著李海軍淒怨柔情的傾訴,心像被針一下一下地刺著那樣疼,白飛飛早已哭得抽抽噎噎,還要儘量忍住以免被李海軍聽到,安鐵愣愣地看著卓瑪的那張臉,那張酷似瞳瞳的臉,越看就揪心,安鐵低聲對白飛飛說:“咱倆先出去吧,讓海軍陪著卓瑪呆一會。”

        白飛飛點了一下頭,跟著安鐵一起走出急救室。

        安鐵和白飛飛剛走出來,剛才那個站在急救室門口跟醫生說話的警察就迎了上來,對安鐵和白飛飛說:“情況我已經了解清楚,節哀順變吧,我先回局裡報告情況,你們放心,這個案子我們會詳細調查,有需要的地方還希望你們能配合。”一見死人,警察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看起來現在的警風還是變了不少,人性化多了。

        安鐵道:“好的,警察同志,你忙去吧。”

        警察對安鐵和白飛飛點一下就急匆匆地走了。白飛飛眼淚汪汪地看看安鐵,說:“安鐵,我怎麼覺得這就是一個噩夢啊?卓瑪怎麼會死呢?卓瑪她才18歲啊。”

        白飛飛又撲進了安鐵懷裡,肝腸寸斷地哭著,安鐵心裡也在抽搐著,此時他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安鐵感覺有點猝不及防,他記得剛才好像還在家裡跟瞳瞳坐在沙發上聊天似的,現在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安鐵拍拍白飛飛的民族服裝,扶著白飛飛坐到椅子上,白飛飛仰起臉看看安鐵,說:“你告訴瞳瞳了嗎?”

        安鐵這才想起來,瞳瞳還不知道這事,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想看到瞳瞳的傷心樣子,可卓瑪和瞳瞳這對姐妹倆的感情這麼好,安鐵覺得應該讓瞳瞳見卓瑪最後一面,免得留下個遺憾。

        安鐵嘆了口氣,說:“我去接瞳瞳過來吧,讓她最後看看卓瑪。”

        白飛飛哽咽著說:“你去吧,我在這看著海軍。”

        安鐵拍了一下白飛飛的肩膀,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醫院,安鐵剛上了車就茫然了,這事怎麼跟瞳瞳說呢?這件事情簡直太殘酷了,安鐵都無法面對卓瑪已死的事實,瞳瞳又該如何面對呢?

        安鐵一邊快速往家裡趕,一邊心裡還擔心著李海軍和瞳瞳聽到卓瑪死訊的反應,這時,安鐵又想起自己和瞳瞳、白飛飛一起看卓瑪照片時的樣子,卓瑪那明媚的笑臉和摹陽光味道,居然成了安鐵最後印象。

        一想起卓瑪的臉龐,安鐵居然有種錯覺,好像那個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就像瞳瞳一樣,其實卓瑪要是安靜下來跟瞳瞳更加神似,想到這,安鐵甩甩頭,心裡的痛苦像女孩子的淚水一樣蔓延開來。

        此時,安鐵不但為卓瑪痛心著,為李海軍痛心更甚,自從李海軍把卓瑪帶回大連,安鐵看到李海軍那幸福的傻逼模樣,經常心裡覺得欣慰。卓瑪來大連後,李海軍那俊美的苦瓜臉看起來舒服多了,經常笑呵呵的,對生活的態度柔和了很多。有時候安鐵都感覺李海軍幸福得智商都有點下降,跟他談話的話題都少了很多,看起來幸福這個東西的確是一個簡單的東西,但得到幸福卻是如此之難。冥冥之中注定的這種不幸,將會給李海軍的人生帶來什麼樣的變化呢?

        剛才安鐵看到李海軍欲哭無淚的樣子,心裡有一種無言的悲涼之感,這個安鐵在大連最好的哥們,再一次被生活捉弄了,無法想像,在接下來的日子,李海軍的心靈將接受什麼樣的煎熬與磨難,一想到這,安鐵覺得生活他媽的就是個雞巴無賴,你只能被生活糾纏卻毫無辦法。

        安鐵把車開到樓下,抬頭看看家裡的陽台和瞳瞳的窗戶,發現瞳瞳的屋裡還有瑩瑩的微光,估計瞳瞳沒睡,或者忘記關檯燈了。

        安鐵進屋以後,走到瞳瞳的房門前,猶豫了半天敲了敲房門,就聽裡面瞳瞳慵懶的聲音傳出來:“叔叔,是你回來了嗎?”接著,瞳瞳把房門打開,好像剛起床的樣子。

        安鐵道:“丫頭,你睡了?”

        瞳瞳“嗯”了一塊,揉揉眼睛看看安鐵,說:“見到白姐姐了嗎?”

        安鐵頓了一下,很困難地說:“瞳瞳,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去看卓瑪。”

        瞳瞳納悶地說:“這麼晚了去看卓瑪?!叔叔,你是不是喝多了?”

        安鐵沉默了一會,緩緩地說:“卓瑪死了!”

        瞳瞳一聽,睜大眼睛看著安鐵,說:“叔叔你說什麼?”

        安鐵聲音沙啞地說:“卓瑪,她死了。”

        瞳瞳激動地抓住安鐵的胳膊,眼淚在眼圈轉悠著說:“叔叔,你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啊?卓瑪怎麼會死呢,前兩天我還跟她在一起呢。”說完,瞳瞳撲進安鐵懷裡傷心地哭了起來。

        安鐵木然地說:“別傷心丫頭,人總是會死的,早死晚死而已。”

        安鐵摟著瞳瞳,輕輕撫摸著瞳瞳的肩膀,心裡一片灰暗,接著說:“快去換衣服吧,看你卓瑪姐姐最後一眼,快去!”

        瞳瞳條件反射似的點點頭,眼淚一滴一滴地從眼睛裡掉下來,然後機械地轉身進了房間。

        安鐵走到客廳中央,點了一根煙,來來回回地走著,卓瑪的死就像一團煙霧一樣,瀰漫著整個房間,瞳瞳進去沒一會就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拉著安鐵的胳膊,哽咽著說:“叔叔,咱們快走!”

        安鐵看看瞳瞳的樣子,只見瞳瞳似乎是隨便套了一條裙子就出來了,頭髮散亂披在肩上,眼睛哭得已經有些紅腫了,眼淚還在順著眼睛往下淌,好像換衣服的過程眼淚就沒斷過,安鐵攬著瞳瞳的肩膀,手掌在瞳瞳的肩頭使勁捏了一下,說:“丫頭,到了那千萬別太傷心,否則你海軍叔叔就更難過了,知道嗎?”

        瞳瞳使勁點點頭,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這時安鐵聽到一串叮叮噹噹的鈴音從瞳瞳的手腕處傳來,安鐵一看,瞳瞳的手腕上戴著的那個手鏈,正是卓瑪剛來大連送給瞳瞳的禮物,這鈴音現在聽起來居然是那麼蒼涼,撥弄得人的心都快碎了。

        安鐵匆忙地帶著瞳瞳趕往醫院,到了急救室門口的時候,看到白飛飛還是呆呆地坐在那,眼睛通紅,神情暗淡,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凝固成暗紅色。

        安鐵帶著瞳瞳走到白飛飛身邊,白飛飛才看到安鐵和瞳瞳來了,白飛飛一看瞳瞳,趕緊抱住瞳瞳痛哭起來,瞳瞳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滴一滴往下滾,可卻沒有哭出聲音。安鐵看著白飛飛和瞳瞳相擁而泣的樣子,動了動喉結,低聲說:“飛飛,瞳瞳,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卓瑪吧。”

        白飛飛和瞳瞳抬起頭看了一眼安鐵,默默地跟著安鐵進了急救室,急救室裡安靜得出奇,李海軍坐在那像著了魔似的,不說話,也不動彈,緊緊握著卓瑪已經僵硬了的手,這種樣子讓安鐵他們三個人一下子就愣在那不知怎麼辦才好。

        過了一會,瞳瞳慢慢靠近卓瑪的病床,瞳瞳走路的時候,手腕上的鈴鐺又響了起來,使這個一片死寂的病房裡又多了一絲詭異的感覺,李海軍似乎也被這個鈴聲驚醒了,扭頭看看瞳瞳,眼睛裡滿含一種讓人心痛的絕望。

        瞳瞳靠近卓瑪以後,站在旁邊呆呆地看著卓瑪安詳的面容,動了動胳膊,然後看了一眼李海軍,李海軍,此時看瞳瞳的目光非常怪異,似乎看到了瞳瞳就像看到活生生的卓瑪似的,眼睛死死盯著瞳瞳手腕上的鈴鐺。

        瞳瞳緩緩地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卓瑪的臉,瞳瞳手腕上那串鈴鐺的聲音又響徹在急救室裡,仿佛是一種傾訴、一種祈禱、一種祝福……

        李海軍看了看瞳瞳放在卓瑪臉上的手,又看看臉上掛滿淚珠的瞳瞳,突然間趴在卓瑪冰涼的胸口上放聲大哭,像一個受傷的野獸似的,那種類似於尖叫的哭聲,讓在場的幾個人想哭都哭不出來。

        這時,瞳瞳搖著李海軍的胳膊,哽咽著說:“卓瑪姐姐回草原了,她還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海軍叔叔別傷心了。”

        就在這時,醫生帶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看了看屋子裡的情況,然後對安鐵說:“你們也是死者家屬吧?”

        安鐵一聽到死者兩個字,看一眼毫無生氣的卓瑪,機械地點點頭。

        醫生道:“你們節哀吧,我們要把死者放進太平間了,等你們準備好喪事再來提。”

        安鐵低聲道:“好的,麻煩你再給一點時間,我勸勸他。”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說:“快點啊,現在天氣熱!”

        安鐵走到李海軍身旁,拍拍李海軍的肩膀,很困難地說:“海軍,卓瑪她去了,我們讓她靜靜呆一會,好不好?”

        李海軍還是趴在卓瑪的屍體上,似乎沒聽到安鐵的話一樣,喃喃地對卓瑪說著什麼,好像卓瑪沒死似的,看得在場的人都黯然淚下。

        安鐵拉著李海軍的胳膊,握著李海軍的肩膀,看著李海軍說:“海軍,你振作點,卓瑪死了!可你還要活著,知道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1:58 PM

第352章 我們失去了什麼
作者:何不幹
    李海軍盯著安鐵看了好一會,突然推開安鐵的手,情緒激動地說:“卓瑪沒死!卓瑪剛才還在跟我說話,我跟她說我們馬上就結婚的,你怎麼能說卓瑪死了呢?!”

        安鐵看著悲傷過度的李海軍,實在不忍心再刺激他,可卓瑪不能一直躺在急救室裡,生活還得繼續,李海軍必須正視卓瑪已死的現實,安鐵大聲道:“海軍!你醒醒吧!卓瑪死了,她死了!”

        李海軍聽完,愣愣地看著安鐵,眼神迅速暗淡下來,像傻掉了似的,這時,白飛飛走過來,扶著李海軍站起來,然後向安鐵遞了個眼色,帶著李海軍走出急救室。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瞳瞳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卓瑪,安鐵走過去攔著瞳瞳的肩膀,說:“丫頭!咱們出去吧。”

        瞳瞳一轉身,手腕上的鈴鐺又響了起來,那種叮叮噹噹的聲音回盪在急救室裡,像是卓瑪的哭聲一樣,瞳瞳的眼睛裡又蓄滿了淚水,扭頭看了一眼卓瑪,說:“卓瑪,我會想你的。”

        安鐵頓了一下,嘆口氣說:“走吧,卓瑪會聽見你說的話的。”

        瞳瞳低著頭,想了想,說:“叔叔,我決定一直帶著這串鈴鐺,無論我走到哪,你只要一聽到鈴鐺的響聲就是我,好不好?”

        安鐵“嗯”了一聲,帶著瞳瞳往門口走,瞳瞳一步兩回頭地看著卓瑪被兩個工作人員蓋上白色的布,似乎一被這白色布把臉蓋上,一個人就斷絕了與塵世的聯繫,安鐵感覺卓瑪在這一瞬間就消失了。

        安鐵和瞳瞳走出來的時候,李海軍靠牆站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又或者他什麼也沒看,像個丟了魂的軀殼一樣,安鐵看得心裡酸酸的。

        白飛飛在安鐵身後拍了一下安鐵的肩膀,說:“安鐵,今晚你帶著海軍去你那吧,讓瞳瞳去我那住,海軍現在的情緒太不穩定了,我怕......”

        安鐵看看瞳瞳,說:“好吧,你們先走吧,我也馬上就帶著海軍回去了。”

        瞳瞳走過來抓了一下安鐵的胳膊,小聲說:“叔叔,你勸勸海軍叔叔,別讓他太傷心!”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髮,然後對白飛飛說:“飛飛,你們也別太傷心了,人總有一死,這是每個人都會走的一步。”

        白飛飛愣了一下神,看著安鐵喃喃地說:“是啊,人難免一死,何必為這生生死死執著呢,可話雖這樣說,卓瑪的死對海軍的打擊太大了,我們不是海軍根本無法理解他的痛苦,安鐵你就好好照顧他,別讓他太激動就行,這件事情海軍沒個三五年過不去的。”

        安鐵看了一眼還站在那發愣的李海軍,說:“我知道,你們走吧,回去早點休息。”

        瞳瞳一邊跟著白飛飛往外走,一邊不時回頭看著安鐵,安鐵對瞳瞳擺擺手,瞳瞳才跟著白飛飛走了出去。

        安鐵走到李海軍身邊,拍拍李海軍的肩膀,說:“海軍,咱們走吧。”

        李海軍眼睛發直地看看安鐵,然後又愣愣看著前面。安鐵嘆了口氣,對李海軍又說:“海軍,我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跟我走吧。”

        李海軍的眼睛動了一下,順著牆蹲在地上,用手支著腦袋,不住地敲打著,安鐵連拖帶拽地把李海軍拉出醫院,李海軍的情緒才平靜下來,上車以後,李海軍萎縮在副駕駛上,眼神還是呆呆的,對安鐵說:“你送我回酒吧。”

        安鐵看看李海軍,李海軍好像正在痛苦地接受現實,安鐵看看李海軍,說:“還是去我那吧,好好睡一覺。”

        李海軍轉頭看了一眼安鐵,說:“我沒事,你放心吧,我想去酒吧呆一會。”

        安鐵無奈地搖搖頭,發動車子,開往李海軍的酒吧。

        安鐵和李海軍進了酒吧之後,李海軍的表弟還在酒吧裡等消息,一看李海軍回來,趕緊問:“表哥,小嫂子怎麼樣了?”

        安鐵趕緊給李海軍的表弟使眼色,李海軍的表弟懵懂地看向安鐵,李海軍卻道:“她死了!”

        安鐵愣了一下,看李海軍的表弟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海軍,似乎還要發問的樣子,安鐵拉了一把李海軍表弟的胳膊,李海軍的表弟擔心地看了一眼李海軍,剛要說話,李海軍就徑直走進了那間小屋子。

        這時,李海軍的表弟趕緊問安鐵具體情況,安鐵簡短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李海軍的表弟一下子傻了,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自言自語地說:“小嫂子死了?!”

        安鐵丟下在那發愣的李海軍表弟,推開門走進那間小屋子,看見李海軍把原來那個木匣子裡卓瑪的信全部倒在了床上,對著昏暗的燈光一封一封地看著,那勁頭就像小孩子在看小人書似的,看得安鐵心驚膽顫的,暗想,操!海軍不會是瘋了吧。

        安鐵在屋子裡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打算看著李海軍一晚上,別刺激大了出點什麼事情,安鐵點上一根煙,看著李海軍沉浸在卓瑪的那些信件裡,不禁想起當初李海軍決定去西藏找卓瑪之前兩個人喝酒的那個夜晚。

        那時的李海軍雖然頹廢消極,可他還隱隱感覺有一絲希望在等著他,可現在,李海軍的這點希望居然也被扼殺掉了,想到這,安鐵非常擔心李海軍會就此一蹶不振。安鐵想了想,覺得不能讓李海軍這樣,酒?酒也許不能解決什麼問題,起碼能讓李海軍暫時忘掉一些痛苦。

        安鐵走出去拿了幾瓶啤酒,把一瓶酒遞給李海軍,說:“海軍,我陪你喝點酒吧?”

        李海軍看著那瓶酒半天,才緩緩伸出手接過來,看一眼安鐵說:“給我一支煙。”

        安鐵一聽,趕緊掏出一支煙遞給李海軍,然後幫他點著,李海軍深深地吸了一口,估計氣息不對,被那口煙嗆到了,咳嗽了半天,安鐵拿著酒瓶與李海軍碰了一下:“喝兩口,壓一下!”

        李海軍舉著酒瓶看了看,然後仰著頭喝了起來,大有一飲而盡的意思,安鐵本來想說點什麼,轉念一想,還是讓他藉酒發洩一下吧,否則李海軍不被折磨瘋掉也會憋壞的。

        李海軍猛灌了幾瓶酒之後,看著安鐵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安鐵心裡毛毛的,李海軍笑完一陣之後,眼睛裡充斥著夢幻般的感覺,對安鐵說:“安鐵,你還記得嗎?我去西藏之前咱們倆就在這個屋子裡喝酒。”

        安鐵道:“記得,現在感覺時光好像倒流了一樣,海軍,你要想開點,人生如夢啊,不定哪天夢就醒了。”

        李海軍幹澀地說:“我現在就醒了,呵呵,我在把卓瑪毀了以後居然醒了。”李海軍指著散落在床上的那些信,接著說:“你看看,這就是證據啊,是我把卓瑪殺了,如果不是我自私地把她帶回來,她還會繼續作她的夢,我就是殺卓瑪的兇手,我是兇手你知道嗎?她才十八歲,你瞧,她才十八歲啊,不比瞳瞳大多少吧,可我做了些什麼,我他媽究竟做了些什麼啊?!”

        安鐵聽著李海軍痛苦的自我嘲諷,低下頭,緩緩地說:“海軍,你不要這樣想,如果你不走出這一步,卓瑪也許會繼續健健康康地活著,可她會遺憾一輩子,如果你當初沒有對卓瑪做出回應,卓瑪也許連這兩個月的快樂也得不到,你難道沒有意識到嗎?”

        李海軍道:“不對!你說的不對,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你知道嗎?她不該死的,死的應該是我!她活著她還會有未來,可你看看我現在活下去有什麼意義!”

        安鐵看了一眼李海軍,說:“怎麼會沒有意義?!卓瑪為什麼選擇讓你活著,因為你就是她的希望!”

        李海軍痛苦地把酒瓶擲在牆上,往那張小床上一倒,說:“可她也是我的希望,我的希望已經沒有了。”

        安鐵氣急敗壞地說:“你不能這麼消極,海軍!你現在是帶著卓瑪的希望在活著,所以你要努力活下去,為你們共同的希望努力,才不會辜負你和卓瑪的這段感情!”

        李海軍又坐了起來,定定地看著安鐵,說:“安鐵!你他媽放屁!別跟我扯這個淡,卓瑪死了,卓瑪死了,你知道嗎?她死了!所以我也死了,你現在是在跟一個死人說話!”

        安鐵呆若木雞地看著李海軍,心裡很苦澀地想,李海軍的心真的死了嗎?對於這個多年的好哥們,難道自己真的無能為力了嗎?

        安鐵沉默了下來,看著使勁往自己嘴裡灌酒的李海軍,環視著昏黃的燈光下這個小屋子的擺設,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卓瑪的死似乎不單單是把李海軍的陽光帶走了,還帶走了李海軍的心。

        安鐵和李海軍呆在閉塞的小屋子裡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喝了多長時間,等李海軍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安鐵才感覺自己的頭也暈得不行了。

        安鐵搖搖晃晃地把李海軍扶到床上,看了幾封卓瑪給李海軍寫的信,在那封信裡,安鐵似乎又嗅到了西藏陽光的味道,只見所有的信上只有單純的幾行字:

        海軍我想你,我愛你了,你來找我吧,我會像西藏的陽光一樣纏在你的身上,我要把我的一切獻給你。

         卓瑪

        安鐵看完那行字,終於明白李海軍為什麼陷得這麼徹底,如果說李海軍失去卓瑪就像失去了陽光,那麼在這座現代化的城市裡,我們變換著不同的語言,轉彎抹角地交流著,繞著彎子算計著一切,哪怕是感情,作為都市裡的人,我們又失去了什麼?

        那些所謂的愛情,面對卓瑪這行單純而熱烈的字,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在都市的天空裡蒼白地賣弄著廉價的情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1:59 PM

第353章 活著的理由
作者:何不幹
    第二天,安鐵是被李海軍叫醒的,安鐵猛地睜開眼被李海軍嚇了一跳,只見李海軍面容平靜地站在安鐵身邊,對安鐵說:“你去上班吧,我沒事了。”

        安鐵揉了一下眼睛,確認自己是否在做夢,李海軍已經開始收拾散落在床上的那些信,李海軍把那些信一封一封裝進信封,然後整齊地放進那個古樸的木匣子裡,氧對安鐵苦笑了一下,說:“都結束了!”

        安鐵從蜷了一晚上的椅子上站起來,感覺腰酸背痛的,默默地盯著李海軍看了一會,說:“你真沒事?!”

        李海軍咳嗽了一聲:“沒事!我還得辦卓瑪的後事呢,你忙你的。”

        安鐵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李海軍,從表面上看,李海軍似乎已經平靜了許多,平靜得安鐵都有點覺得不正常,安鐵走到李海軍身邊,使勁拍了一下李海軍的肩膀,正想對李海軍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白飛飛打過來一個電話。

        白飛飛和瞳瞳現在正在安鐵家,電話裡白飛飛關鍵地問安鐵和李海軍在什麼地方,怎麼沒回家,安鐵對白飛飛說了一下情況,白飛飛讓安鐵把李海軍帶到家中,一起吃個早飯,順便能安慰安慰李海軍也好。

        安鐵掛了電話,說:“海軍,飛飛和瞳瞳已經在我那準備了早飯,跟我回去吃點東西吧。”

        李海軍頓了頓,堅決地說:“不用了,不用擔心我,回去吧。”

        安鐵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李海軍,然後轉身離開了李海軍的酒吧。

        安鐵出了酒吧門口,外面的天氣有點陰沉,安鐵在霧濛濛的街道上,看一眼過客酒吧還在閃爍著的霓虹燈,轉身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安鐵回到家以後,瞳瞳和白飛飛正坐在沙發等安鐵,瞳瞳一見安鐵回來,跑到安鐵身邊,手腕上的鈴鐺一路響來,讓頭昏腦脹的安鐵立刻清醒了很多,瞳瞳往安鐵的身後看了看,說:“海軍叔叔呢?”

        安鐵道:“他沒過來,要給卓瑪張羅後事。”

        瞳瞳神色一黯,道:“海軍叔叔真可憐。”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兩個人一起走到白飛飛身邊,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海軍情緒怎麼樣?好點沒?”

        安鐵往沙發上一坐,在酒吧小屋子的椅子上有些僵硬的肌肉總算放鬆了下來,道:“好點,但我看也好不哪去?畢竟這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白飛飛緊鎖著眉頭,說:“是啊,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都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安鐵看一眼瞳瞳,瞳瞳站在那用手摸著卓瑪送她的鈴鐺手串,似乎又要哭的樣子,安鐵清了清嗓子,說:“好啦,別說這些了,咱們吃早飯吧。”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凝重地低頭吃著早餐,安鐵看瞳瞳和白飛飛都沒什麼胃口,挑起話題說:“瞳瞳,你那個畫什麼時候去參展啊?”

        瞳瞳抬起頭,回了一下神,說:“最近吧,最近老師就要去丹麥一趟了,估計我開學以後那個展覽才開始。”

        白飛飛一聽,問:“什麼展覽啊?”

        安鐵說:“操!忘了告訴你了,瞳瞳畫的一幅畫被那個老太太看中了,估計要參加一個國際性畫展覽,牛吧?”

        白飛飛聽完,露出一絲驚喜,道:“是嗎?瞳瞳,哎呀!太好了,瞳瞳你簡直太牛了。”

        瞳瞳也擠出一絲微笑,說:“白姐姐,你就別誇我了。”

        白飛飛說:“那怎麼了?牛就是牛,現在有些畫家畫了一輩子畫也不見得能參加國際繪畫展覽啊,咱們瞳瞳才13歲就能有這樣的經歷,準錯不了。”

        安鐵看瞳瞳心不在焉的樣子,趕緊也說:“嗯,我估計這個老太太很可能是評委中的一個。”

        白飛飛說:“對,我估計還是很有分量的一個,我看瞳瞳這回準能獲個什麼獎,安鐵,你就等著在報紙上爆料吧。”說完,白飛飛看著安鐵想了想,說:“對了,今天你和秦楓的婚紗照就出來了,有時間你約上秦楓一起去影樓找我吧。”

        安鐵聽了一愣,含糊地說:“好啊,回頭我給你打電話。”瞳瞳抬起頭,看看安鐵和白飛飛,然後低下頭說:“叔叔,要不下午我去幫你們取吧,我看你和秦姐姐都挺忙的。”

        白飛飛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傻丫頭,那些照片加上相冊和相框,沉著呢,你怎麼拿呀?”說完,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安鐵,你和秦楓要是忙,我回頭給你送來吧。”

        安鐵看看白飛飛,又看看瞳瞳,說:“還是我下午抽空拿一趟吧,今天我到單位看看,要是沒什麼事就早點走,海軍那邊還得盯著點,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白飛飛“嗯”了一聲,幽幽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為李海軍,還是在為自己。

        安鐵到了單位以後,處理了一些緊急的事情,然後就打算再去李海軍那看看,安鐵撥了李海軍的電話,李海軍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安鐵便打電話給白飛飛,問白飛飛知不知道李海軍的消息,白飛飛也說一直沒聯繫上,安鐵心裡一沉,驅車去了李海軍的酒吧。

        安鐵到了酒吧之後,發現酒吧的門是關著的,安鐵正打算去李海軍住的地方看看的時候,酒吧的門卻從裡面打開了,李海軍的表弟從裡面走了出來。

        李海軍的表弟對安鐵說:“安哥,你是來找我表哥嗎?”

        安鐵點點頭,說:“你表哥去哪了?在他住的地方嗎?”

        李海軍的表弟皺著眉頭,說:“表哥走了,帶著小嫂子的骨灰去西藏了。”

        安鐵一下子愣在原地,看著李海軍的表弟問:“什麼時候走的?!他怎麼也沒跟我說一聲?”

        李海軍的表弟道:“上午從火葬場回來就走了,只跟我說了一句話,讓我照看著酒吧。”

        安鐵神情恍惚地跟李海軍的表弟告了個別,開車離開了酒吧。

        安鐵對於李海軍的不告而別的舉動十分熟悉,李海軍其實一直沒有變,只不過是卓瑪使李海軍忘記了一些痛苦的記憶,而卓瑪一死,李海軍卻又平添了更多的痛苦,這種痛苦是別人無法理解的,所以,安鐵也無能為力,到了現在,安鐵只希望李海軍能在西藏的雪山和草原裡釋懷。

        安鐵把車開到白飛飛的影樓,打算把婚紗照拿回去,這就是生活的步驟,一切還要照常運行著,安鐵悶悶地停好車,走進影樓。

        白飛飛正和喬雲在前臺閒聊,一看安鐵進來,趕緊迎上來問:“找到海軍了嗎?他在哪?”

        安鐵幹澀地說:“他走了!”

        白飛飛皺著眉頭,道:“走了?去哪了?卓瑪的後事怎麼辦?”

        安鐵說:“他上午已經把卓瑪火化了,估計現在正拿著卓瑪的骨灰在去西藏的路上。”

        白飛飛愣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這樣也好,沒準海軍去一趟西藏能好受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好啦!咱們就祝福海軍吧,希望他能挨過去,在生活讓人無計可施的時候,你就得挨著,能挨多久就挨多久吧。”

        安鐵看了看白飛飛,呆了一下,表示認同地“嗯”了一聲,心裡沒有來由地感覺疼痛。中國有句古話,好死不如賴活。當一個群體都沒有信心和希望的時候,認真地活得久一些,更久一些,的確是最可行的一個辦法。這想法是無奈而悲壯的,如同真理,當然真理被挾持,當你又沒有能力讓真理獲救的時候,那就晝讓自己活得長久一些,等挾持真理的人死了,真理也就脫身了。

        死是容易的,活著才難上加難,當一個人活不下去的時候,努力地活著,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氣和毅力。所以,死是空虛無力的,活著才是崇高而形而上的。

        李海軍的性格安鐵很清楚,一段失敗的戀情都影響了他那麼久,卓瑪的夭亡,也不知道李海軍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解脫出來。

        這時,喬雲走進來看看兩個人,對安鐵說:“你們談什麼呢?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安鐵,你這樣可不像個新郎官啊!”

        安鐵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沒事,我天生就這苦瓜臉,呵呵,我是來拿照片的,正好一個朋友走了,就跟飛飛感慨兩句。”

        喬雲道:“哦,對了,秦楓怎麼沒事啊?”

        安鐵看看白飛飛,尷尬地笑道:“她最近挺忙。”

        喬雲道:“也好,像你們那樣的工作也確實挺忙,行了,你們倆聊吧,我去攝影棚看看。”喬雲走進了攝影棚。

        白飛飛看看安鐵,說:“走吧,我帶你拿照片去,我整了一上午,現在都齊了。”

        安鐵內疚地說:“辛苦你了。”

        白飛飛笑了笑,說:“假客氣什麼!走吧,相冊啊,相框之類的,好大一堆,可是力氣活呢,不過說實話,秦楓還真是個上鏡的美女,那小模樣,好看!”

        安鐵一聽,又想起了秦楓撞見安鐵和瞳瞳親 地呆在一起的尷尬事件,和秦楓當時暴怒的樣子,皺著眉頭,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自那日以後,安鐵和秦楓一直也沒聯繫,如今卓瑪已死,李海軍出走,安鐵現在只想冷靜下來思考思考,到底自己和秦楓出了什麼問題,兩個人照這樣下去,走在一直根本不會幸福,可安鐵一直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現在事情似乎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安鐵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稀裡糊塗下去了。

        這時,安鐵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的白飛飛,白飛飛修長而瘦弱的身段裊裊婷婷地在安鐵眼前晃悠著,安鐵其實非常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場景,白飛飛居然再為自己的婚禮忙來忙去,這看起來十分可笑,而這裡面最可笑的人就是自己。安鐵可以肯定,白飛飛的心裡其實很苦澀,在她豁達與爽朗的背後,她又承擔著什麼呢?

        到了一間寬敞的堆放著很多相框和相冊的房子裡,白飛飛指著放在桌子上的相冊和立在牆邊的相框,說:“看看,滿意不?”

        安鐵掃了一眼,說:“不用看也知道,你的水準,沒問題!”

        白飛飛靜靜地站在那看看安鐵,似乎想透過安鐵的眼睛看進安鐵的心一樣,試探性地說:“安鐵,你和秦楓是不是吵架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1:59 PM

第354章 牆上的新娘
作者:何不幹
    安鐵聽完白飛飛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看著白飛飛說:“沒事啊,怎麼?你看我很衰嗎?”

        白飛飛笑了笑,然後盯著安鐵又嚴肅起來,道:“別瞞我了,我還看不出來?”

        安鐵尷尬地笑笑說:“也沒什麼,兩個人在一直哪有舌頭不碰牙的。”

        白飛飛垂下眼簾,然後挑起眼睛看著安鐵淡淡了笑了一下,說:“都快結婚了,不管誰對誰錯,你就大度點吧,秦楓還是挺愛你的,女人嘛,其實沒那麼複雜,哄哄也就沒事了。”

        安鐵聽了白飛飛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尷尬地笑了笑道:“您還真大度!”

        白飛飛咬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手指,說:“幹嘛?搞得神經兮兮的,我說的是實話呀,行啦,你嫌我嘮叨我就不說了,你趕緊搬東西吧。”

        白飛飛的眼神略帶傷感地看著安鐵,裝著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安鐵把白飛飛的手拉過來,然後把白飛飛輕輕擁進懷裡,看著白飛飛身後的牆說:“你能不能不那麼大度?”

        白飛飛先是身體有些僵硬地任由安鐵抱著,等安鐵的話說完,白飛飛拍拍安鐵的後背,說:“我沒事啊,你看看我天天不是挺樂呵的嘛,多自在啊。”

        安鐵感受著白飛飛胸前的柔軟,突然想起白飛飛體檢報告的事情,安鐵握著白飛飛的肩膀,問:“飛飛,我聽瞳瞳說你昨天拿體檢報告去了?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嗎?結果怎麼說?”

        白飛飛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站在那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哦,那個呀,沒事的,一切正常,你別擔心了。”

        安鐵觀察了一下白飛飛的表情,從表面上看,白飛飛的話似乎沒什麼問題,可安鐵心裡還是感覺不踏實,又問:“你沒騙我?如果有什麼問題你一定要跟我說,別一天到晚以為自己什麼事都能摃住。”

        白飛飛拿掉安鐵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真的沒事,怎麼?你希望我有事啊?再說了,你別看我看著挺瘦,其實我的身體素質好著呢,才不是嬌嬌弱弱的林妹妹,嘿嘿。”

        安鐵松了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還是真是挺抗造的,認識你這麼多年,基本沒見過你得病。”

        白飛飛擺了一下手,道:“那是啊,比你好多啦,你這身體看著塊挺大,豆腐渣工程。快點,把那些東西往車裡搬,我幫你拿點相冊之類的小零碎。”

        安鐵和白飛飛把那堆婚紗照運上車,安鐵站在影樓門口對白飛飛說:“跟我走不?瞳瞳正好在家,咱們三一起吃點飯?”

        白飛飛道:“不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在影樓再呆會,今天我約了喬雲,改天吧。”

        安鐵說:“好吧,有事打電話,別老關機。”

        白飛飛抿嘴笑了一下,說:“誰讓你點背呢,走吧!”

        安鐵上車以後,從車窗裡對白飛飛說:“對了,有個事對你說。”

        白飛飛疑惑地看著安鐵道:“說啊!”

        安鐵本來想對白飛飛說那個婚禮文化節的事,想了想又覺得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之前總感覺心裡有點虛,便道:“算了,還是哪天單獨找個時間跟你說吧。”

        白飛飛瞪了安鐵一眼,啐道:“說話說半截,討厭!快走吧,省得我把你從車裡揪出來嚴刑拷打問你剛才要說的話!”

        安鐵笑道:“然後我那句話就是‘打死我也不說’,嘿嘿。”

        白飛飛眼含笑意地看了看安鐵,然後說:“別貧了,走吧!”說完,白飛飛轉身進了影樓。

        安鐵回到家後,把那套婚紗照運到樓上,到門口的時候敲了兩下門,就聽到門裡一陣鈴鐺的響聲,接著瞳瞳很快就把門打開了,一看安鐵拿著那麼多東西,問:“這是什麼呀?”

        安鐵把東西放在地上,頓了一下說:“照片。”

        瞳瞳“哦”了一聲,幫安鐵拿了幾件小的相冊走進客廳,放到茶幾上,然後看了看安鐵,說:“叔叔,你今天看到海軍叔叔了嗎?”

        安鐵嘆了口氣道:“你海軍叔叔去了西藏了。”

        瞳瞳驚訝地說:“為什麼?卓瑪姐姐也不在了,他去那裡幹什麼?”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送卓瑪回家,你忘了,卓瑪是藏族人,人都是有根的,再說,你海軍叔叔興許到那裡能想開點。”

        瞳瞳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那串鈴鐺,皺著眉頭說:“卓瑪和海軍叔叔真可憐,叔叔,我現在一想起卓瑪剛來大連的樣子我就想哭。”

        安鐵說:“丫頭,別傷心了,事情都過去了。”

        瞳瞳吸了一下鼻子,“嗯”了一聲,看一眼茶幾上的相冊,說:“叔叔,要不你哄哄秦姐姐吧,讓她別生我死,行嗎?”

        安鐵拿起一本相冊,翻看了一下,照片上秦楓的笑容很明媚,是個再完美不過的新娘子,反而是安鐵,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與秦楓的感覺落差很大。

        瞳瞳把目光投向照片上的安鐵和秦楓看了一眼,蹲下來給幾個大相框拆封。安鐵看著在那費勁撕保護膜的瞳瞳,說:“拆開幹嘛啊?”

        瞳瞳抬起頭,說:“把它掛在叔叔的屋子裡呀,這樣秦姐姐一來,看見了準高興。”

        安鐵也蹲了下來下來,幫著瞳瞳一起把相框上的保護膜拆開,這是這套照片裡拍的最好的一張,秦楓偎依在安鐵身邊,後面就是一片碧海藍天,照片可能還被白飛飛做了一些精心的處理,看上去像油畫似的。

        瞳瞳盯著照片看了好半天,說:“叔叔,這張拍得真好,秦姐姐像仙女似的,叔叔也挺帥!”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把那個相框拿起來,又在影樓配送的一個小盒子裡找了一根釘在牆上的釘子,對瞳瞳說:“丫頭,去給我把錘子找來。”

        瞳瞳轉身進了那間堆放雜物的房子,安鐵拿著那個巨大的相框進了房間,等瞳瞳把錘子遞給安鐵後,安鐵站在床上在床頭的位置找了個地釘下釘子,然後把那張婚紗照掛上去。

        安鐵從床上下來,看見瞳瞳正站在門口的位置遠遠看著牆上的那張婚紗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安鐵走到瞳瞳身旁,說:“怎麼樣?沒掛歪吧?”

        瞳瞳神情暗淡地看看安鐵,說:“沒,挺好的,叔叔,我做飯去!”瞳瞳轉身往廚房走去。

        安鐵扭頭看看床頭上的照片,心裡的感覺很複雜,仿佛這張照片一直掛在自己的床頭,卻一直沒有被自己注意到似的,看起來既和諧又突兀。

        從廚房裡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鈴音,再一次提醒安鐵,卓瑪已死,李海軍已走的事實,這讓安鐵又感覺到了生活的不可預測性,死者不知生者之痛。

        與此同時,安鐵也感受到了一種東西,那就是珍惜,珍惜一切所能珍惜的東西,在死的時候才不會有遺憾。在雪白牆壁上,身著潔白的婚紗,背靠碧海藍天的秦楓的確很美,就像安鐵第一次聽到秦楓的聲音一樣讓安鐵沒來由地心動著:“秦楓夜話,每一天,每一個夜晚……”

        與秦楓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安鐵至今還歷歷在目,那時的秦楓美得像一個夢一樣,安鐵在心跳的同時還感受到了那種保持著一定距離的美,這種美是遠觀,存在幻想和猜測的感覺,讓當時涉世未深的安鐵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俗語說,這叫麻,像電流通過全身,像一個咒語能指揮你去做傻事那種。

        安鐵站在門口,端詳著秦楓的樣子,關於秦楓的記憶不斷地在安鐵腦子裡閃來閃去,安鐵站在那想了一會,又被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拉回到現實,安鐵回頭一看,透過陽台的窗戶,夕陽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紅色像血一樣。

        安鐵走到客廳的時候,感覺一陣涼風吹進屋子,安鐵馬上就嗅到,快要立秋,安鐵對季節的味道十分敏感,通常都是以味道來分辨季節,而且每次都很準,根本不用看日期。

        安鐵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耳邊不時傳來瞳瞳手腕上那串鈴鐺的響聲,腦子裡想著,李海軍什麼時候能平復傷痛回到大連?還是他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傷心地了?

        安鐵和瞳瞳吃完飯以後,瞳瞳收拾好桌子對安鐵說:“叔叔,你吃飯吧,我想出去一趟。”

        安鐵道:“這麼晚了要去哪啊?”

        瞳瞳說:“老師明天就走了,我想去跟老師道個別,順便拿一下東西。”

        安鐵想了想,說:“那我送你去吧,反正也沒事。”

        瞳瞳看看安鐵,低下頭,說:“還是我自己去吧,叔叔放心,我一定會早點回來,如果要是晚了我就打車。”

        安鐵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似乎有心事的瞳瞳,道:“那好吧!帶上,要是晚了我去接你。”

        瞳瞳“嗯”了一聲,進自己的房間裡拿上自己的小包,出來時對安鐵說:“叔叔,你要是沒事去秦姐姐那吧。”說完,還沒等安鐵說話,瞳瞳就推開門下樓了。

        安鐵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窗外,黃昏的低迷在腦子緩緩流動起來,安鐵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門口看了一眼牆上的婚紗照,猶豫了一下,也走出家門。

        安鐵下樓以後,突然感覺一陣茫然,他該去哪呢?這時安鐵又想起了李海軍,也不知道李海軍現在到哪了,這個俊朗憂鬱的男人,拿著愛人的骨灰,可以說算是都市裡最淒涼的景象,殘陽如血,生活的列車不會因為某個人的腳步而慢下來。

        安鐵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會,想起瞳瞳臨走時說的話“你去哄哄秦姐姐吧”,調轉了車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00 PM

第355章 秦楓去哪了
作者:何不幹
    安鐵打算去秦楓那裡看看,自從上次吵架,秦楓那邊就一直沒有消息,其實上次的事情並不能全怪秦楓,安鐵也覺得這段日子與瞳瞳的感覺有點不對,看著瞳瞳看自己時的柔情眼神,安鐵覺得自己在與瞳瞳的感情處理上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安鐵痛苦的甩甩頭,讓安鐵最難以理解的是,安鐵發現自己在瞳瞳面前僅有的那點自控能力也在不斷喪失,這種無法自拔的感覺,讓安鐵有種深深的負罪感,瞳瞳是自己養了四年的孩子啊,安鐵很鄙視自己居然會對瞳瞳有雜念。可能人總是對美好的事物充滿希冀,就像李海軍,卓瑪是美好的,像雪山的蓮花和草原上陽光一樣,李海軍就是在卓瑪的美好面前得到了救贖,與美好的東西相形見絀嗎?

        安鐵不願意再去想此類的問題,生活是真實的,真實得你不得不面對它的一切,晚霞滿天,安鐵眯著眼睛往前面開著,眼看就要到秦楓家了,安鐵卻猶豫了起來,到了秦楓那該說些什麼呢?道歉?那就等於承認與瞳瞳大玩曖昧、圖謀不軌?

        安鐵把車停靠在嘴邊,手一摸兜,煙沒帶,安鐵打開車門,剛走到便利店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身牛仔服的小青年嘴上叼著一根煙很臭屁地出來,安鐵覺得這個男孩很面熟,便多掃了一眼,猛地想起來,這個男孩好像就是王貴的弟弟。

        這時,那個男孩似乎也認出了安鐵,打量了安鐵幾秒鐘,裝作不認識安鐵似的徑直往前走,安鐵皺著眉頭想:“操!跟他那逼養的大哥一個德行!奶奶的。”

        安鐵道:“那小夥,你給我站住!”

        王貴的弟弟停在那猶豫了一會,緩緩轉過身,眼睛裡有些慌亂,可臉上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道:“你叫我嗎?”

        安鐵道:“現在這裡有別人嗎?你是王貴的弟弟吧?”

        王貴的弟弟把嘴裡的那根煙吐在地上,用腳使勁踩了一下,說:“我叫王陽,跟他沒關係!”

        安鐵走到小男孩身邊,笑了笑,說:“操!還挺有個性,怎麼你不認我了?”

        王陽看一眼安鐵,說:“我又沒說不認識你,上次你不是還差點打我嘛?”

        安鐵想,小逼孩還挺有性格,幾天不見還出息了,於是道:“那你怎麼看我也不打個招呼?怕我揍你?”

        王陽撇撇嘴,道:“誰怕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跟你打招呼?”

        安鐵聽了,倒是沒生氣,覺得這孩子還挺有意思,起碼比他哥看著順眼多了,便逗他說:“操!我看你現在就找揍!老實說,上次以後是不是又整那些下流事了?啊?”

        王陽一聽,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和膽怯,然後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高聲說:“用你管!你又不是我哥,懶得理你!”說完,打算走。

        安鐵拉住王陽的胳膊,本來想再跟他說兩句話,從側面問問的事情,沒想到王陽揮手一拳想向安鐵打來,一看這個孩子就不是經常打架那種,著手還沒攥緊、動作也慢了半拍,安鐵閃了身就把那個有氣無力的拳頭給閃開了。

        安鐵高聲叱道:“操!還他媽想跟我動手,信不信老子廢了你?媽的!”說完,安鐵拎起王陽的衣領。

        王陽此時恐懼地看著安鐵,手還是握著拳頭在半空中揮動著,帶著哭腔說:“你他媽敢?!我讓我哥找人滅了你,你放我下來!”

        安鐵本來就沒跟他急,一看他遇到難處又把他哥給搬出來了,冷笑了一下,說:“還以為你比你哥有骨氣,算了,我問你,你沒事見到我橫什麼?我還沒想找你麻煩吶?”

        王陽穩定了一下情緒,說:“我以為你還記恨我。”

        安鐵道:“你一個小屁孩我記恨你個屁啊?你以為你比你哥還牛逼?”

        王陽一聽,道:“他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錢就牛逼呀?等我以後比他還有錢,雇兩個保鏢,看他還敢打我?!哼!”

        安鐵聽完,被這個別彆扭扭的小孩給氣樂了,心想原來這小孩被他那變態哥哥給湊了,這家兄弟一對變態,於是鬆開他的衣領,說:“你家也在這附近住嗎?”

        王陽觀察了一下安鐵的神色,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哼道:“用你管!你這人有病啊,我愛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

        安鐵搖搖頭,道:“怎麼管不著,小子你有前科你知道嗎?你再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還能給你送到局子裡去你信不?”

        王陽眼神慌亂地看看安鐵,支支吾吾了半天,趁安鐵不注意的時候,一溜煙跑了。

        安鐵看著王陽的背影,暗罵道:“操!跟他哥一個德行!”,安鐵轉身進了便利店,買了一包煙,然後回到車上點了一根抽起來,剛才一看到王貴的弟弟,安鐵對秦楓又牽掛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少年是不是最近又騷擾秦楓了,現在兩個人正值冷戰,即便有問題秦楓也不會說的。

        安鐵發動車子進了秦楓家的小區,開到樓下停好車,下車以後站在樓下往秦楓的陽台上看了一眼,發現秦楓家的陽台上沒有亮燈,現在天剛黑,也就8點左右的樣子,只要家裡有人肯定會開燈的,估計是秦楓不在家。

        安鐵在樓下正猶豫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響了一聲,是短信的聲音,安鐵拿出手機,短信是瞳瞳發過來的,上面寫著:“叔叔,我在老師這裡住一晚,明天老師就走了,我陪陪她,你不用擔心我了,明天中午我就能回家。”

        安鐵看完短信,心裡空落落的,瞳瞳不在家的時候,安鐵覺得那個房子空得不像話,好像說話都會產生回音似的,習慣了瞳瞳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安鐵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不想一個人獨處,這時,安鐵又看了一眼秦楓家的窗戶,走了上去。

        上樓以後,安鐵先敲了幾下門,門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安鐵便拿出鑰匙把門打開,裡面黑乎乎的一片,秦楓果然不在家,安鐵打開燈,屋子裡乾淨整潔,帶著香水和熏香的混雜味道,一看就是一個單身女人的居所。

        安鐵先是走到臥室門口推開門看了一眼,確認了秦楓不在家之後,安鐵有些失落地坐在沙發上,剛拿出煙,就想起上次喝醉後溜進來摸錯了人的事情,搖頭笑笑,然後點上煙悶悶地抽著。

        安鐵把電視機打開,靠在秦楓軟乎乎的沙發靠背上,不知為什麼,秦楓雖然馬上就要和自己結婚了,這裡按說安鐵應該會感覺像自己家一樣,可安鐵每次來都會有幾分不自在,這時,安鐵環視了一下客廳的擺設,分析原因可能是秦楓這裡弄得太女性化了。

        安鐵百無聊賴地調換著電視頻道,打算等秦楓回來跟秦楓好好談談,這時,窗外的萬家燈火閃著不一樣的光澤,像是每個家庭都有它特殊的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就好比一個家庭裡的主婦選擇窗簾一樣,深淺不一,花色不同,但你不能說人家品味怎樣,只能說人家的興奮點與你不同的。

        安鐵掃了一眼對面的那棟樓,發現有一家從燈光到窗簾都是血紅的顏色,看起來像鬼屋似的,紅色的確是刺激人感官的顏色,你會在紅色上有不同的感覺和看法,恐懼、興奮、玄秘或者詭異,安鐵看看秦楓的窗簾,是那種高級的料子,洋氣花紋的那種,不用問價錢這套窗簾肯定價值不菲。

        安鐵把視線從窗簾上移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電視裡的節目越來越無聊,安鐵看了一眼手機,想打個電話給秦楓,猶豫了一下,反正都來了,在這等著吧。

        安鐵打了個呵欠,昨天晚上在李海軍酒吧小屋子的椅子上窩了一夜,現在感覺渾身都不舒服,而且眼皮也開始發沉,這時,安鐵不免一陣感慨,昨晚還和海軍一起喝酒,還能傾聽海軍的話,今天海軍卻已經離開大連了,世事無常,光陰易失,如白駒過隙啊。

        安鐵把電視關掉,躺在寬大的沙發上,感覺非常舒服,學不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安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躺在沙發上,客廳的燈還在那亮著,安鐵坐起身,回了一下神,感覺秦楓似乎一夜沒回家,安鐵走到秦楓的臥室再次把門推開,裡面空蕩蕩的,床上整潔得像賓館一樣。

        安鐵了愣愣地站在臥室門口,心裡琢磨著,秦楓能去哪呢?怎麼一晚上也沒回家?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安鐵撥了秦楓的電話號碼,剛放在耳邊,聽到裡面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安鐵心裡一沉,趕緊跑下樓去。

        安鐵下樓以後,開車直奔廣電中心,到了那以後才意識到這個時間都沒沒上班,安鐵在廣電中心附近的一個早餐店裡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上班的人流,安鐵要了一杯豆漿,眼睛盯著窗外,搜尋著秦楓的身影。

        過了一會,已經是上班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安鐵找了一下秦楓辦公室的電話找了過去,是前臺秘書接的:“先生你找哪位?”

        安鐵說:“我找秦楓。”

        前臺:“秦台長是嗎?好的,您稍等,我給您轉一下。”

        安鐵:“等一下,你先幫我叫一下,她在辦公室嗎?”

        前臺:“在的,我看見秦台長很早就到了,先生要轉嗎?”

        安鐵舒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說:“不用了,我打她手機,麻煩你了。”

        確認了秦楓沒事,安鐵才離開早餐店,去單位上班。

        在去單位的路上,安鐵心裡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秦楓到底能去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00 PM

第356章 瞳瞳的遊戲盤
作者:何不幹
    在報社,安鐵找劉芳問了一下婚禮文化節的事情,劉芳說那個案子已經報上去了,估計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有結果,還囑咐安鐵做好準備,估計問題不大。

        安鐵從劉芳的辦公室出來,回到辦公桌旁坐下來,給趙燕打了一個電話。

        趙燕:“安總,有事嗎?”

        安鐵:“也沒什麼事,想問問最近公司情況,這兩天事挺多的,也沒倒出空去看看,複賽都準備好了吧?”

        趙燕:“嗯,都準備好了,公司也一切正常,安總放心吧,有事就先忙你的。”

        安鐵:“大強最近怎麼樣?那些選手還來找大強嗎?”

        趙燕:“最近好像不怎麼來了,不過我估計是周總給安撫下來了,安總,這事我總覺得懸,要不你再多加兩個評委吧,這樣一來,能有個制約。”

        安鐵想了想,說:“行,我再找兩人,對了,有件事先跟你說一下,最近我在報社策劃了一個婚禮文化的活動,你先準備一下,回頭我把活動方案先發個郵件給你,手頭有相關的客戶先聯繫聯繫,但別聲張,活動剛報上去,還沒批下來。還有,對大強先別說,我怕他喝多了給漏出去,等活動批下來我再單告訴他。”

        趙燕:“是嗎?太好了,我馬上預熱一下,你放心安總,我明白。”

        安鐵:“好,有事情再聯繫吧,我明天要是有空再過去看看。”

        趙燕:“嗯,沒什麼事,安總,你的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安鐵:“還行,具體倒是沒定,我和她一直都忙。”

        趙燕:“哦,我也就隨便問問,提前恭喜安總了,有讓我幫忙的地方跟我說啊。”

        安鐵:“謝謝你趙燕,那我先掛了。”

        趙燕:“哎,等等,安總。”

        安鐵:“怎麼了?有事嗎?”

        趙燕:“沒,沒事,注意身體,你忙吧。”

        安鐵搖頭笑了一下,把電話掛斷,腦袋裡又閃現出趙燕那次酒後對自己說的話,趙燕是個好姑娘,在私生活上也比較簡單,安鐵不希望把私人關係扯到工作上面,更不想傷害這個一直在事業上幫助自己的人。

        安鐵不得不承認趙燕這樣的女孩子非常有吸引力,她們工作認真,生活簡單,也沒什麼大的野心,屬於職業女性當中心態比較正常的一類,如果要是娶回家也會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可天下的好女人那麼多,相信不會有哪個男人見到美女就有邪念,那樣的人不是色情狂也差不多了,其實大多數男人對美麗優秀的女性是一種欣賞的成分,雖然這種欣賞帶著雄心荷爾蒙催動的成分。

        中午,安鐵打算回家看看,昨晚瞳瞳的資訊說中午就回家了,如果瞳瞳做了飯就在家吃點,如果沒做就帶著瞳瞳出去吃,省的在報社吃食堂的大鍋飯。

        安鐵整理了一下手頭的東西,打算下午在家呆著算了,反正也就是審閱一些稿件之類的活,在家裡的電腦上操作便可以,也好抽點時間陪一下瞳瞳,安鐵看得出,卓瑪的死對瞳瞳打擊挺大,通過瞳瞳的眼神,安鐵看到了瞳瞳似乎又懂事了很多。

        的確如此,與身邊的人生離死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安鐵記得自己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得急症死了,那個男生是安鐵平日不怎麼說話的一個人,可他的死卻對安鐵造成很大的影響。年輕人大都不害怕死亡,因為年輕,所以還沒有體會到生活的意義,可當你看到身邊的與你相同年紀的人死去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死亡的可怕,死亡等於消失,消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字眼。

        安鐵回到家,懶得到包裡拿鑰匙,敲了幾下門,等了半天裡面也沒動靜,安鐵從包裡把鑰匙找出來,打開門進去後。發現瞳瞳不在家,安鐵趕緊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瞳瞳說:“叔叔,你在家啊?沒去上班嗎?”

        安鐵聽到瞳瞳的聲音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道:“中午回來看看你,你在哪啊?不是說中午就回來了嗎?”

        瞳瞳說:“我在路上呢,剛去機場送老師了,就快到家了。”

        安鐵說:“哦,行,路上小心,回來咱倆出去吃飯吧?”

        瞳瞳說:“出去幹嘛呀?還是我給你做吧,正好我在樓下買點菜上去,叔叔,你下午還去單位嗎?”

        安鐵:“下午在家,不出去了,上樓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到樓下接你。”

        瞳瞳高興地說:“嗯,等我電話吧。”

        掛了電話,安鐵去廁所洗了個澡,洗澡的確是一個緩解壓力的好方法,安鐵洗完澡出來,身上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圍著個浴巾在客廳裡晃悠一圈,發現那只豬的碗裡沒吃的了,安鐵便給豬加了點糧食,換了一碗新鮮的水,然後進屋換上瞳瞳給自己做的那條大褲衩,赤裸著上身,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抽煙。

        安鐵覺得瞳瞳做的這個大褲衩穿在身上特別舒服,所以一直在家裡就穿著它。今天安鐵的裡面沒穿內褲,小弟弟在寬大的褲衩裡晃晃悠悠的,安鐵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瞳瞳做的這個大褲衩在小弟弟部位還開了一個門。安鐵一下子樂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在哪裡找的樣子裁剪出來的,居然還知道留個門洞。安鐵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位置被瞳瞳整得還挺隱祕,一般情況下只要老老實實坐著,即使沒穿內褲,小弟弟也溜達不出來。

        安鐵把探出頭的小弟弟往裡面塞了塞,繼續坐在那抽煙,這時,安鐵聽到房門響動了一下,接著瞳瞳拎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安鐵趕緊站起來去接瞳瞳手上的東西,道:“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這些東西多沉啊?”

        瞳瞳笑了一下,說:“不沉,就是一點菜,我自己拿上來就行了,你要是下去還得折騰啊,叔叔這兩天也挺累的,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安鐵把菜放進廚房,給瞳瞳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果汁,遞給瞳瞳說:“喝點水,外面熱不?”

        瞳瞳開心地接過果汁喝了一口,說:“還行,不怎麼熱,去機場的時候老師開車去的,回來坐公交車有點發悶,好啦,我做飯去。”

        安鐵連忙說:“先坐下歇一會,還不餓呢。”

        瞳瞳可能是剛發現安鐵光著膀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安鐵一眼,道:“我餓了,沒事,我不累。”說完,瞳瞳就進了廚房。

        安鐵這才意識到自己上身還光著呢,從瞳瞳來這個家以後,安鐵還是挺注意這點的,家裡有個小女孩,自己也不能太隨便,為此安鐵還痛苦了好一陣,現在安鐵在家裡不穿衣服反倒覺得彆扭。

        安鐵走進房間套了一件背心,剛在沙發上坐下來,就感覺屁股底下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安鐵抬起屁股從下面摸出一個黑盒子,估計是瞳瞳帶回來的,剛才可能沒注意到,安鐵好奇地打開那個盒子一看,裡面放著幾張光碟。

        安鐵拿著那個盒子走到廚房門口,說:“丫頭,這個盒子是你帶回來的嗎?”

        瞳瞳看了一眼,說:“是啊,是老師給我的,說是幾張遊戲盤,給我沒事的時候玩玩的。”

        安鐵笑道:“嘿嘿,這個老太太還玩這玩意,前衛!”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說:“老師本來思想就很前衛的,她說這個遊戲國內沒有,是國外帶過來的,還都是英文呢,看來我得惡補一下英語了。”

        安鐵說:“挺好,玩著遊戲還能學習英文,用我給你裝到電腦上去嗎?”

        瞳瞳說:“不用啦,你休息吧,回頭我自己琢磨。”

        聽瞳瞳這麼一說,安鐵還真松了一口氣,自己在大學裡學的那點英文早就著飯吃了,再說,估計遊戲中的英文還是術語,自己也弄不懂,要是瞳瞳瞳瞳真讓自己裝,沒準還真就丟人了。

        安鐵說:“行,那我把這個盒子放你屋裡。”

        走進瞳瞳房間,安鐵看見瞳瞳的日記本正好放在桌子上,使勁看了兩眼,無奈瞳瞳在家,安鐵正好作罷,怏怏地從瞳瞳房間出來。

        安鐵點上一根煙,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的大海,心裡琢磨著,瞳瞳最近到底在想什麼呢,這女孩長大了,心裡也真是很難理解,安鐵雖然對自己一直看瞳瞳日記的惡習比較慚愧,可現在似乎看上癮了。

        安鐵站在陽台上一邊想,一邊轉頭看一眼在廚房忙碌的瞳瞳,耳邊還偶爾能聽到一陣鈴鐺聲,安鐵暗想:“這鈴鐺不錯,瞳瞳要是丟了能好找多了。”

        想到這,安鐵兀自站在那笑了笑,這時小白扭著屁股走到安鐵腳邊,在安鐵的腳上蹭了蹭,安鐵叱道:“操!就你閒,吃香的喝辣的還不幹活。”

        這時,瞳瞳端著兩盤菜走到餐桌旁,對安鐵笑道:“叔叔,他又不是人,怎麼幹活啊?嘿嘿。”

        安鐵和瞳瞳剛在餐桌旁坐下來,安鐵的手機就響了,安鐵到茶幾上拿過手機一看,是秦楓打過來的。

        安鐵:“秦楓嗎?在單位是吧?”

        秦楓:“嗯,你早晨找過我?”

        安鐵:“打你手機你關機,我就打到你單位去了。”

        秦楓:“哦,我手機沒電了,昨天在一個朋友那玩晚了,就沒回去,你打了電話怎麼沒跟我說話呀?”

        安鐵:“臨時有點事,給岔過去了。”

        秦楓:“哼!你就那麼忙啊?那好吧,我不打擾你了,安主編!”

        電話裡傳來一陣盲音,安鐵愣在茶幾旁邊,心裡驟然升起一股怒氣,煩躁地把手機扔到沙發上,又回到餐桌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02 PM

第357章 瞳瞳的怪作業
作者:何不幹
    瞳瞳安靜地坐在安鐵對面,看著安鐵,說:“叔叔,怎麼了?”

        安鐵壓了壓自己的情緒,說:“沒事,咱們吃飯!”

        瞳瞳擔心地看看安鐵,說:“是不是又和秦姐姐吵架了?秦姐姐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啊?”

        安鐵對瞳瞳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事,跟你沒關係,吃飯吧。”

        瞳瞳“嗯”了一聲,低下頭,安鐵和瞳瞳悶聲吃完午飯,瞳瞳看安鐵心情不太好,收拾完桌子就安靜地坐在安鐵身邊,自己在那擺弄著手指,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提醒著安鐵,今天下午是抽個空陪陪瞳瞳的。

        安鐵扭頭看了瞳瞳一眼,道:“丫頭,今天你老師走都對你說什麼了?肯定給你又留作業了吧?”

        瞳瞳抬起頭,眼睛裡閃過一絲迷惘,低聲說:“嗯,老師又讓我畫一幅畫,其它就沒說什麼了,主要是交代我鍛鍊好身體,說我的身體太柔弱了,幹什麼都要有個好身體。”

        安鐵聽完,覺得挺有意思,一個教畫畫的老師居然讓瞳瞳鍛鍊身體,這哪跟哪啊,安鐵道:“這次讓你畫什麼,具體說了嗎?”

        瞳瞳想了一下,說:“也沒具體說,其實也不是畫畫,老師讓我把世界地圖憑記憶畫一遍,說是回來抽查我。”

        安鐵一聽,更糊塗了,畫世界地圖?還憑記憶畫?操!這不簡直是折磨人嗎,安鐵皺著眉頭說:“你那個老師這是在教你畫畫嗎?畫世界地圖幹嘛?再說,那玩意那麼複雜,能記得住嗎?”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說:“叔叔,你急什麼呀?老師又沒有虐待我,呵呵,我試試,如果實在記不住就認罰唄,反正老師又不會打我一頓。”

        安鐵看看自信滿滿的瞳瞳,說:“我估計那個老太太是瘋了,丫頭,你要是覺得吃不消,咱就不跟她學了,大不了叔叔再給你找個牛逼的老師。”

        瞳瞳道:“沒問題的,世上無難事,我還沒試就不能說我不行,我想老師肯定有她的道理,叔叔,你就為我加油吧。”

        安鐵摸著瞳瞳的頭,笑道:“行!只要你高興,怎麼都行,明天我就給你買張大一點的世界地圖,給你掛牆上,你先照著畫。”

        瞳瞳偎在安鐵身邊,說:“不用了,老師那裡就有,那張地圖是一面牆壁,特別清晰,我就去那看就行。”

        安鐵又暈了,不解地問:“你老師不是出國了嗎?你怎麼進去啊?”

        瞳瞳頓了一下,看看安鐵,說:“哎呀!老師讓我給她看房子的事我是不是沒和你說啊?”

        安鐵暗道,媽的,這個黑心老太婆,折磨人不說,還把俺家瞳瞳當女傭使喚,瞳瞳見安鐵沒說話,問:“叔叔,怎麼?你不高興我答應老師給她看房子嗎?”

        安鐵笑道:“沒有,你要給她看多久啊?還要幫她打掃衛生嗎?”

        瞳瞳說:“大概一個多月吧,不用打掃衛生,老師請了兩個小時工,每隔兩天打掃一次,我就去幫著照看一下就行。”

        安鐵說:“嗯,這還差不多,那麼大的別墅,要是讓你打掃,這個老太太也太沒人性了,呵呵。”

        瞳瞳把腦袋一歪,慵懶地躺在安鐵腿上,說:“老師對我挺好的,就是感覺她有時候挺奇怪的,其他的也沒什麼。”

        安鐵縷著瞳瞳的頭髮,問:“都怎麼奇怪了,說說。”

        瞳瞳想了想,說:“具體也說不好,要不這樣吧,哪天叔叔有空我帶你去老師家看一看,你一看就明白我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了。”

        安鐵頓了頓,說:“這不好吧,主人不在我就偷溜進去,怎麼感覺我跟賊似的。”

        瞳瞳咯咯直笑,手腕上的鈴鐺又清脆地響了起來,說:“叔叔,你去跟我去不是一樣嘛,老師又沒長千里眼,她怎麼會知道呢?再說,我們又不是溜進去的,我們在替她看房子。”

        安鐵說:“那可不一定,你沒見電視上那些有錢人的房子都安裝電子眼嘛,所以,小丫頭還是注意點,到了那裡要好好畫你的地圖,嘿嘿。”

        瞳瞳愣了一下,道:“啊?!我怎麼沒想起這個呀,完了,看來老師回來不但要檢查我的作業,還要檢查我有沒有認真給她看房子。”

        安鐵搖頭笑了一下,看著瞳瞳對她的這個老師這麼在乎,安鐵的心裡還真有點危機感,那個神秘的老太太,似乎一副神通廣大的樣子,到了現在,安鐵也沒搞清楚這個老太太究竟是什麼人,看她給瞳瞳留的作業和做的交代,越來越感覺這個老太太好像不只是在教瞳瞳畫畫。

        不管怎麼樣,這個老太太估計也沒什麼惡意,可能就是有點老年癡呆,想找個聰明可愛的小姑娘陪陪罷了,不過這個老太太還真有眼光,獨獨看中了瞳瞳這麼乖巧的丫頭,算她有福氣啊。

        瞳瞳躺在安鐵膝頭,午後的慵懶讓一切都變得很慢,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成了這個靜謐的午后里一支動聽的歌,回盪在整個屋子裡,在地板上,安鐵的影子越拖越長。

        過了一會,瞳瞳的話越來越少了,每當鈴鐺一響起來,安鐵和瞳瞳都在仔細地聆聽著,仿佛卓瑪的笑聲似的,讓這個午後成了一種冥想,雖然安鐵對瞳瞳一句也沒提起卓瑪和李海軍,可瞳瞳似乎一刻也沒忘記卓瑪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安鐵和瞳瞳沉默了一會,瞳瞳緩緩坐起身,看了一眼安鐵的腿,安鐵立刻明白瞳瞳是想在自己的腿上坐一會,可瞳瞳似乎對上次的事件留下了陰影似的,猶豫了半天也沒動彈,安鐵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瞳瞳坐上來,瞳瞳對安鐵微微一笑,坐到安鐵的腿上,靠著安鐵的胸口,小聲地說:“叔叔,在這裡離你很近。”

        安鐵在心裡嘆了口氣,下意識地看一眼房門口,然後輕輕摟著瞳瞳,說:“丫頭,上次的事情是不是心裡還在難過啊。”

        瞳瞳用亮閃閃的眼睛望著安鐵,說:“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對不起叔叔,害你又和秦姐姐吵架了。”

        安鐵撫摸著瞳瞳的脊背,瞳瞳微微顫抖了一下,安鐵感覺瞳瞳柔軟的屁股緊緊貼著自己的大腿,等安鐵意識到自己沒穿內褲的時候,馬上就後悔了,低頭看一眼瞳瞳,瞳瞳正乖巧地靠著自己,安鐵只好乞求著自己的小弟弟此時千萬要老實點,別弄出什麼窘事來。

        安鐵拼命壓抑這自己體內的悸動,清了清嗓子,說:“丫頭,你就別管我的事情了,你開心叔叔就很高興。”

        瞳瞳“嗯”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安鐵身體一僵,感覺下面有點不對頭,好像是大褲衩上的那個洞又咧開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安鐵的小弟弟十分不長臉地蠢蠢欲動起來。瞳瞳在家裡一般是穿著薄薄的睡裙,這時,似乎也感覺到了安鐵身體發生的變化,抬起頭看一眼安鐵,然後把臉深深埋進安鐵的懷中,一動不動地在安鐵腿上坐著,好像生怕自己一動彈,又會發生什麼狀況。

        安鐵坐在那堅持了一會,下面的動向越來越明顯,安鐵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居然頂在了瞳瞳嬌嫩的屁股蛋上,安鐵心裡一沉,自己心裡的慾火有種愈壓愈盛的感覺,安鐵尷尬地拍拍瞳瞳的背,說:“丫頭,我去趟廁所。”

        瞳瞳緩緩抬起頭,臉紅色像個煮熟的蝦子似的,目光迷離地反應了半天才點點頭,從安鐵的腿上下來,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安鐵猛地站起身,生怕褲衩上的那個洞把自己曝光,快步走進廁所。

        安鐵進了廁所,低頭看一眼,發現自己的小弟弟果然跑出來放風了,安鐵心裡一陣後怕,這要是稍微慢半拍,洋相可就出大了,安鐵整理完褲衩,對著鏡子又調整一下面部表情,按了一下廁所的沖水馬桶,才從廁所裡走出來。

        這時的瞳瞳,還是坐在沙發上紅著臉,看安鐵出來,迅速把頭低下來,小聲地說:“吃水果嗎?”

        安鐵趕緊說:“好啊,我去給丫頭整點。”

        瞳瞳站起來,看看安鐵,說:“還是我去弄吧,叔叔你坐。”

        安鐵不自然地笑笑,故作輕鬆地說:“好,我找張影碟咱倆看看。”

        瞳瞳點了一下頭,擦身走過去,手腕上的鈴鐺又是一陣脆響,安鐵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了下來。

        安鐵蹲在電視櫃的旁邊,在裡面翻找著能和瞳瞳一起看的電影,找來找去,發現很多都是老片子,洩氣地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

        就在這時,沙發上的手機又鳴叫起來,安鐵本以為還是秦楓打來的,心裡猶豫著,這一次如果要是秦楓,自己怎麼也得說幾句好話哄哄了,安鐵拿起手機,不是秦楓,是白飛飛。

        白飛飛:“安公子,該下班了吧?”

        安鐵:“早就給自己下班了,在家呆一下午了。”

        白飛飛:“這麼舒服啊,早知道我就早點給你打電話,找你幫忙了。”

        安鐵:“幫什麼忙?出什麼事了?”

        白飛飛:“我那破車又壞了,我現在正在大馬路上等拖車呢,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他們還沒來,氣死我了,我現在又渴又餓,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安鐵:“操!不早說,我現在就去,你等我。”

        白飛飛:“不是怕打擾你上班嗎,給我帶點吃的啊,我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03 PM

第358章 今年流行不穿內褲
作者:何不幹
    安鐵掛了電話,瞳瞳正好拿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裡出來,對安鐵說:“是誰呀?叔叔要出去嗎?”

        安鐵說:“你白姐姐,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車壞路上了,我去看看去,你自己先在家呆著吧,丫頭。”

        瞳瞳說:“嗯,叔叔路上小心點哦。”

        安鐵“嗯”了一聲,拿著車鑰匙和錢包就要往外走,瞳瞳叫住安鐵,安鐵扭頭問:“怎麼了?有事嗎?”

        瞳瞳笑著指了指安鐵穿的大短褲,說:“叔叔,你不換衣服啦?”

        安鐵道:“不換了,麻煩,我看這身挺好,穿著舒服,呵呵,有事給我打手機。”

        瞳瞳對安鐵說:“好,叔叔快去救白姐姐吧,天這麼熱,如果車裡的空調也壞了,白姐姐準得中暑。”

        安鐵下樓的時候,才感覺穿這身衣服出來是個錯誤,下身的小弟弟在安鐵走路的時候有好幾次想要溜出來,整得安鐵走路別彆扭扭的。總算到了停車場,安鐵正開車門的時候,聽到身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叫自己,安鐵回頭一看,差點沒把車鑰匙掉下來,只見對面陽台的少婦正坐在車裡看著安鐵。

        就聽少婦嫵媚對安鐵說:“安主編,出去呀?”

        安鐵回了一下神,對少婦禮貌性地笑笑,說:“對,你也出去嗎?”

        少婦打開車門走出來,把一只胳膊擱在車門上,說:“我剛去shopping回來,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心情不好,你別見怪。”

        安鐵道:“沒事,其實上次不怪你,是我們的責任,對了,你的車修好了嗎?”

        少婦道:“早就修了,反正有保險公司,估計當時我和你那個漂亮女朋友都不太爽,呵呵,哎?你們怎麼沒一起出去?”

        安鐵心裡還在想著白飛飛在大馬路上挨餓,不想與這個女人繼續說下去,道:“她上班呢,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就先走了。”

        少婦道:“哦,你去,不耽誤你了,我叫楚香。”

        安鐵笑了笑,鑽進車裡,對少婦擺了一下手,出了停車場。

        出了小區大門,安鐵暗想,這個少婦看起來還挺隨和,跟上次和秦楓吵架的時候判若兩人啊,看來同性相斥,異性相惜,這句話一點不假,難怪那些健身房之類的女人場所都整些猛男給那個女人服務,操!

        這時,安鐵扭頭從後視鏡裡自我感覺良好地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在路邊找了個肯德基,買了點吃的喝的,加速往白飛飛車子壞掉的地方趕去。

        到了白飛飛說的那條路上,安鐵剛開一會兒,大老遠就看見不遠處白飛飛的車正停在馬路旁邊,白飛飛就站在汽車旁邊,估計真像瞳瞳說的那樣,車上的空調也壞了。

        這條路上的車不是很多,道路兩旁一邊是海一邊是綠化帶,什麼店面也沒有,難怪白飛飛說她又渴又餓。

        就在安鐵的車開到離白飛飛三四百米遠的時候,白飛飛發現了安鐵,向安鐵揮揮手,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看起來慘兮兮的,看來是給熱壞了。

        安鐵在白飛飛身邊停下來,白飛飛打開車門就鑽了進來,把安鐵車上的空調開到最大,說:“呼,熱死我了,幸虧你來了,要不我準暈倒了,這什麼破天啊,這麼熱。”

        安鐵把空調的風又調小了一些,又把買的水和吃的遞給白飛飛,說:“操!太涼了受不了,先喝點可樂,再吃點東西,你怎麼搞這麼慘啊?大熱天你就這麼呆了兩個小時啊?”

        白飛飛接過安鐵遞過來的吃的,猛勁喝水,喝了大半杯之後,抹了一下嘴,說:“可不是嗎,回頭我就投訴他們去,整個拖車讓人等這麼久,而且每次都說,快到了,快到了,氣死我了。”

        安鐵看著白飛飛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女人在憤怒的時候也挺可愛,呵呵笑道:“趕緊吃東西吧,我陪你在這等他們,回頭罵他們一頓。”

        白飛飛拿出漢堡,咬了一大口,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說:“算了,那他們不還得折磨我的車啊,我這個車雖然破點,還是挺有感情的,嘿嘿。”

        安鐵把手放在腦後,靠在椅背上,說:“我就納悶,就你這麼個大美女站在馬路上,就沒有個憐香惜玉的?難道這世道要變嗎?”

        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把一根薯條塞進安鐵嘴裡,說:“閉嘴吧,這條路簡直是人煙稀少,幸虧是在白天,要不人家準以為我是打劫的呢,還敢下車?”說完,白飛飛繼續吃東西,也沒怎麼理安鐵。

        安鐵點了一根煙,把車窗開了一點小縫,看著白飛飛在那吃東西,白飛飛瞟了一眼安鐵,然後目光停在安鐵的大褲衩上,把嘴裡的東西咽進去,哈哈笑道:“你這褲子哪整得呀?太經典了。”

        安鐵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褲衩,道:“經典吧?這是瞳瞳的傑作,舒服著呢。”

        白飛飛啐道:“看把你美得,嘿嘿,瞳瞳這小丫頭還挺知道心疼人,哎呀,你這個叔叔當得美啊,太便宜你了。”

        安鐵動了動屁股,躺在靠背上歪著頭看看白飛飛,說:“那是,瞳瞳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懂事,飛飛,你今天干嘛去了?把車拋這來了?”

        白飛飛說:“我去見一個朋友,在開發區還往那邊的一個地方,那人血有錢,我想著能不能讓他給我那個攝影展贊助一下,沒想到那個孫子跟我打太極,搞了半天是想泡我,靠!我一氣之下走錯路了,就跑這條路上來了。”

        安鐵一聽,坐起身,皺著眉頭,說:“操!你沒事找那種人幹嘛啊?我不是跟你說了,贊助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怎麼還自己瞎跑啊?”

        白飛飛看看安鐵,樂了,道:“好啦,我知道啦,安主編,安總,放心吧,以後我就等著開我的攝影展,好不好?”

        安鐵又躺在椅背上,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道:“就是,你這個攝影展你就放心讓我來,包你錯不了,難道你還不相信俺的忽悠能力嗎?嘿嘿。”

        白飛飛對安鐵笑了一下,淡淡地說:“我有點等不急了。”

        安鐵感覺白飛飛說這句話的語氣裡滿含傷感和憂鬱,連忙看著白飛飛問:“為什麼?你有別的事情要辦?”

        白飛飛定定地看著安鐵,愣了一會神,然後微笑了一笑,拿出一根薯條放進嘴裡,說:“不是,就是想快點啊,有這個想法也好幾年了,一直貪玩,沒正兒八經去辦,現在有點心急。”

        安鐵坐起身,用手指了指後視鏡裡的白飛飛,賭咒發誓地說:“你放心,最晚不超過十月底,我準把你的影展熱熱鬧鬧辦起來,如果辦不起來,我就不得好死。”

        白飛飛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然後垂下眼簾,“嘿嘿”笑了一聲,說:“好,我等著,弄不好我們得一起死。”

        這時,車裡的氣氛略微有些凝重,安鐵不確定自己在白飛飛的眼睛裡讀出了什麼,但是,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又開始慢慢發酵出來,安鐵暗想,但願這次是我神經過敏。

        白飛飛看了一下時間,道:“看看,你都來半個多小時了吧?拖車的還沒到,我再催一下吧。”

        安鐵說:“不著急,慢慢等,反正咱們有空調吹著,也吃飽喝足了。”

        白飛飛笑了笑,說:“哎?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閒啊?”

        安鐵說:“單位下午沒事,上次我跟秦楓拌嘴瞳瞳有點多心了,我也怕瞳瞳因為卓瑪心情不太好,就早點回家陪陪她。”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這樣啊,瞳瞳的嘴可真嚴,她前天晚上在我那的時候我就看她有點不對勁,還以為光是為卓瑪傷心呢,欸,你也夠難的。”

        安鐵苦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吃飽了嗎?”

        白飛飛點點頭,說:“撐著呢,估計晚飯都不用吃了,你買的東西也太多了,把我當小白餵啊?”

        安鐵笑道:“操!你還別說,當只豬可比人舒服。”

        白飛飛道:“那倒是,還能給人添幾塊肉,人死了,就像滅了一根蠟燭,黯了幾個人而已。”

        安鐵看看白飛飛,發現白飛飛臉上的神情又憂鬱起來,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安鐵拍拍自己的肩膀,白飛飛會心地笑了笑,靠了上去,幽幽地嘆口氣。

        安特說:“怎麼了?還在為卓瑪難過呢?”

        白飛飛夢囈似的說:“不完全是,我只是覺得生命這個東西實在太脆弱了,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

        安鐵問:“後悔什麼啊?”

        白飛飛頓了一下,然後俏皮地對安鐵眨了眨眼睛,說:“後悔沒抓住你唄,你可是好男人,這年頭也算稀有動物了,嘿嘿。”

        安鐵聽著白飛飛這句半真半假的話,心裡一動,使勁攬住白飛飛,說:“操!要是真話那就太美了,我怎麼琢磨都覺得水分太大,嘿嘿。”

        白飛飛摩挲著安鐵的胸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安鐵總覺得白飛飛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想問,又不知道從哪問起。

        過了一會,白飛飛突然有些異樣地動了一下,然後坐起來哈哈大笑地指著安鐵,安鐵納悶地看著白飛飛,道:“操!你沒事吧?怎麼了?”

        白飛飛指著安鐵的兩腿間的位置,安鐵馬上意識到,壞了,這回可是窘大了,老臉一紅,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今年流行不穿內褲!”

        安鐵這樣一來,白飛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討厭!趕緊把你那玩意裝起來!害臊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03 PM

第359章 白飛飛的柔情
作者:何不幹
    安鐵尷尬地笑笑,趁白飛飛不注意,把溜達出來的小老弟整回去,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心裡琢磨著,找點什麼話題轉移白飛飛的注意力。

        白飛飛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道:“行啦,你還不好意思啊,不像啊?”

        安鐵嘿嘿笑道:“這不是在美女面前耍流氓嘛,幸虧你見過,要不可就麻煩大了。”

        白飛飛白了安鐵一眼,說:“什麼麻煩,男人那玩意還能長出花來?”

        安鐵道:“操!我都把這事給忘了,白大俠也是個猛女啊,嘿嘿。”

        白飛飛捏了安鐵一把,道:“不鬧了,我真得打電話催催了,咱倆也不能一直在這呆著啊。”說完,白飛飛拿出電話,又催了一下拖車的工作人員。

        安鐵這時才發現,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光線有些昏黃地包裹著安鐵和白飛飛,白飛飛自從打完電話之後就沉默下來,看著天邊發呆,安鐵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飛飛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裡既迷惑又感傷。

        過了一會安鐵把車上的收音機打開,裡面傳來的音樂正是那天羽飛在酒吧裡唱的《我們的愛》,安鐵和白飛飛都愣住了,笑著對視了一眼,然後坐在那靜靜地聽著。這時,車裡的溫度有點低了,白飛飛用手抱了一下肩膀,安鐵趕緊把車窗打開,又把車裡的空調關掉。

        白飛飛扭頭對安鐵笑了笑,說:“哎呀,你還挺細心,感動啊!”

        安鐵道:“感動得有點表示吧,嘿嘿。”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壞小子,花花腸子倒是不少!”

        安鐵伸出一只胳膊,使勁把白飛飛攬住,在白飛飛光潔細嫩的臉上吻了一口,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然後眼含笑意地看著白飛飛。白飛飛盯著安鐵掙扎了一下,安鐵反而把自己的胳膊收得更緊了,白飛飛見狀,放棄了掙扎,偎在安鐵懷中,安靜了下來。

        安鐵感受著偎在自己懷中的白飛飛,在那首傷感的歌曲裡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發呆,這時候,這條馬路上的車更少了,仿佛這條綿長的馬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呆在這裡,感受著這個靜謐的午後。這時,白飛飛輕聲嘆了一口氣,說:“安鐵,跟秦楓和好了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別問這個行嗎?”

        白飛飛抬起頭,看看安鐵,摸了一下安鐵的臉,說:“都要結婚了,別再耍脾氣,男人對自己的老婆說點軟話不丟面子的。”

        安鐵皺著眉頭說:“你難道就不能多關心關心自己?”

        白飛飛愣愣地看著安鐵,然後緩緩把頭歪在一邊,說:“我挺好啊,一個人就是會簡單點。”

        安鐵用手托住白飛飛的下巴,白飛飛仰起被光線照的敏感變幻的臉,把眼簾垂下來,讓安鐵心裡為之一動,埋下頭,吻住白飛飛溫軟的嘴唇。

        這一次,安鐵十分小心翼翼地品嘗著白飛飛,從輪廓鮮明的唇線開始,打著旋,接著是白飛飛柔軟的唇瓣,和濕潤的舌頭,白飛飛在安鐵的溫柔進攻下,顫動著身子,緊緊貼著安鐵的胸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安鐵用胳膊摟住白飛飛的小蠻腰,順著腰際往下撫摸著,這時,兩個人的舌頭絲絲入扣地探尋著彼此,那種一邊壓抑又一邊釋放的慾望,像一場悶騷的春雨,使兩個人擁抱得酣暢淋漓。有一種情慾與生殖器無關,安鐵認為自己對白飛飛的慾望就像在渴的時候喝了一杯蜜糖水一樣,帶著脣齒留香的感覺。

        這時,安鐵手探尋到了白飛飛渾圓的屁股上,白飛飛的身子一僵,然後又往安鐵的身邊挪了一下,用她那只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安鐵的大腿,安鐵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像得到指令一樣,從褲子上的那個洞口竄出,昂起頭,似乎想與安鐵分享白飛飛的柔媚。

        正在這時,車後面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安鐵和白飛飛迅速分開,往後面一看,拖車的來了。安鐵罵道:“操!早不來晚不來,關鍵時候來了。”

        白飛飛抿嘴對安鐵笑了一下,說:“我下去交代一聲,順便罵他們兩句,你就別下車了,免得又曝光,哈哈。”說完,白飛飛推開車門下了車。

        安鐵低頭一看,自己苦命的小弟弟還在那雄赳赳,氣昂昂地扎著馬步呢,安鐵自嘲道:“兄弟,歇了吧,你大哥我都歇了。”

        把白飛飛的車送到修理廠之後,安鐵送白飛飛回到家中,進屋以後,安鐵翹著二郎腿往白飛飛的沙發上一坐,說:“怎麼樣?對本公子英雄救美的表現不給泡上一杯茶啊?”

        白飛飛啐道:“德行樣!好啦!大英雄,小女子給你泡茶去。”說完,進廚房給安鐵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在安鐵身邊,說:“安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安鐵眯著眼睛看看白飛飛,說:“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知道你們女孩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嘿嘿。”

        白飛飛說:“看把你能的,那好,我洗澡去,你要吃什麼用什麼自己找啊。”

        安鐵道:“去吧,把門鎖好,小心我偷窺。”

        白飛飛瞪一眼安鐵,說:“貧嘴!”然後,轉身進了廁所。

        安鐵聽著廁所裡的水聲,拿著白飛飛泡的茶喝了一口,這時,安鐵聽到了手機好像來了一條短消息,安鐵拿出手機,是瞳瞳:“叔叔,我去老師家裡了,今天我想好好看看那個地圖,可能回去要晚一點,你自己在外面吃飯吧。”

        安鐵看完,心想,這丫頭還真是個急茬,回道:“行,要回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發完短信,安鐵靠在沙發背上伸了個懶腰,這時,廁所裡的水聲已經停止了,不一會,白飛飛穿著一件清涼的睡衣,神清氣爽地走出來,頭髮上還滴著水珠,臉上的皮膚被浴室的霧氣蒸得粉嫩粉嫩的。

        安鐵色瞇瞇地看了白飛飛半天,贊嘆道:“看美人出浴真是天下美事啊,白大俠洗完澡跟楊貴妃似的,嘿嘿。”

        白飛飛啐道:“油嘴滑舌的,一猜你就會這麼說,能不能來點新鮮的呀?”

        安鐵嘿嘿笑笑,沒說話,點上一支煙,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白飛飛在那弄頭髮,白飛飛的骨子裡還是那種比較古典的人,可表面上看有點大大咧咧,接觸時間長了,男人都把她當哥們,甚至自己的感情問題都找白飛飛傾訴,這時,白飛飛還是一個聆聽著,所以也難怪,白飛飛的朋友當中男人比較多。

        更多的時候,男人是比女人更脆弱、更需要理解的,女人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哭、可以鬧、可以發洩出來,還有男人去哄,可男人大多數都是比較內斂的,而且由於男人在根上就有的那種大男子主義,往往在外表上貌似很強悍,其實男人更渴望女人對自己的理解與包容。聰明的女人不會挑戰男人尊嚴,更聰明的女人還會極力維護男人,哪裡有壓力,哪裡就有反抗,男人的性格更單純,他們會在不高興的時候鬱悶和隱忍,但也會在一定的壓力之下反叛,做出一些自己都沒把握的事情,來維護自己的尊嚴。

        白飛飛是那種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給人留有餘地的女人,她不會無理取鬧,不會在你面前表現她多聰明、多有能力,而往往是在你明白了白飛飛為你做了些什麼的時候,她卻跟你打起哈哈,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不會讓你覺得自己欠了她什麼,可正這樣,才留給人一種溫暖和感動,同時,也給你拴了一根扯不斷的線。

        白飛飛見安鐵看著自己出神,做到安鐵身邊,用手在安鐵眼前晃了晃,帶過一絲清香,把安鐵從思緒里拉出來。

        白飛飛說:“想什麼呢?”

        安鐵淡淡地笑笑,說:“沒什麼,看著剛出浴的美人能想什麼,想什麼也不能說啊。”

        白飛飛道:“又沒個正經了,好啦,歇夠沒有?要不你回去陪陪瞳瞳吧,今天不是專門陪瞳瞳的嗎,還讓我給攪和了。”

        安鐵說:“操!開始攆我啦,瞳瞳也把我拋棄了,那丫頭現在也不在家,在她老師那裡看地圖呢。”

        白飛飛納悶地問:“看什麼地圖啊?不是聽你說瞳瞳的老師走了嗎?”

        安鐵說:“走是走了,讓瞳瞳幫她看房子,還莫名其妙地留了一個作業,讓瞳瞳把世界地圖憑記憶畫出來,你說那個老太太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畫地圖跟油畫挨邊嗎?”

        白飛飛想了一會,說:“錯,我覺得這個老太太有點意思,絕對是個高手,你想啊,地圖上的線條多複雜呀,能把世界地圖畫出來,那就說明瞳瞳的繪畫基礎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啊。”

        安鐵道:“嗯,到底是藝術窩出來的,呵呵。”

        白飛飛頓了一下,又說:“這也只是我的想法,可能這個神秘的大師還有別的用意也說不定,反正我覺得你就看好吧,瞳瞳認了這麼個老師,準錯不了。”

        安鐵說:“這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覺得瞳瞳畫畫挺開心,有點自己的事情幹,比悶在家裡好。”

        白飛飛點點頭,說:“是啊,不過依瞳瞳的靈氣勁,成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是不成問題,這還得看她自己的選擇。哎?反正瞳瞳不在家,晚上你在這裡吃飯吧,我也好幾天沒做飯了,想吃點家裡做的。”

        安鐵道:“太好了,我正愁晚上沒得吃呢。”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還早著呢,要不你也洗個澡去吧,能舒服點,陪我折騰一下午了。”

        安鐵對白飛飛壞笑道:“嘿嘿,求之不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04 PM

第360章 心裡有點亂

作者:何不幹
    安鐵進了白飛飛的廁所,裡面還瀰漫著白飛飛洗澡的浴液味道,是那種淡淡的薄荷味,讓人聞了為之精神一陣,安鐵迅速把衣服脫下來,聞著那種薄荷混雜白飛飛身上特有的味道洗完了澡,發現廁所裡一條毛巾也沒有,安鐵打開廁所的門,開了一條小縫,從裡面叫白飛飛。

        白飛飛應了一聲,走過來問:“怎麼了?不會是想使壞吧?”

        安鐵道:“操!我有那麼齷齪嗎?廁所裡沒有毛巾。”

        白飛飛笑道:“哦,你等會,我去給你拿。”說完,白飛飛轉身去陽台上扯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跑過來遞給安鐵。

        安鐵從門縫裡接過毛巾,對白飛飛嘿嘿笑道:“有美女服務就是爽。”

        白飛飛撇了一下嘴,道:“好啦,趕緊擦完出來吧,裡面不熱啊?”

        安鐵把頭縮回去,擦完以後穿上衣服走出廁所,白飛飛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見安鐵走出來,歪著頭看一眼安鐵,說:“嗯,小夥洗完澡也挺精神,嘻嘻。”

        安鐵一屁股坐在白飛飛身邊,把胳膊張開放在沙發背上,道:“舒服啊!”

        白飛飛笑了笑,使勁往安鐵嘴里塞了一塊火龍果,笑嘻嘻地說:“身上都舒服了肚子也舒服一下。”

        安鐵看一眼白飛飛,說:“這東西也不禁餓啊,你不會是用這個招待我吧,我洗完澡可是真餓了。”

        白飛飛看了一眼時間,說:“都到吃飯的時候啦?行,我做飯去。”

        安鐵道:“我幫你打打雜吧?”

        白飛飛大大咧咧地擺擺手說:“不用不用,一會就好了,你呆著吧,對了,要不你再問問瞳瞳能過來不,她要是能過來咱們就一起吃。”

        安鐵說:“行,我打電話問問。”

        白飛飛進了廚房以後,安鐵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

        安鐵:“丫頭,還在你老師家吶?”

        瞳瞳那邊頓了一下,說:“嗯,叔叔有事嗎?”

        安鐵說:“我在你白姐姐這呢,你白姐姐正在做飯呢,要不你也過來吧,打個車也挺快的。”

        瞳瞳:“叔叔,我過不去,正在這畫著東西呢,你吃完飯再來接我吧。”

        安鐵:“這麼用心,行,那你畫著,等你畫完之後給我打電話。”

        瞳瞳:“好,你和白姐姐慢慢吃吧,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吃的東西,對了,幫我問候白姐姐哦。”

        這時白飛飛在廚房說:“怎麼樣?瞳瞳能過來嗎?”

        安鐵道:“瞳瞳在那用功呢,過不來,你就簡單弄點就行,別太麻煩。”

        白飛飛說:“知道啦。”

        安鐵在沙發聽著白飛飛在那忙活的聲音,看著窗外,心裡覺得異常寧靜,生活如果一直這樣,安鐵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老了似的,太寧靜的確不適合年輕人,可是這種寧靜卻是能撫慰一個人的心靈。

        都市裡人一直處於躁動和茫然的狀態中無法自拔,安鐵的每一次躁動與茫然都讓自己的心靈被一種慾望之火慢慢煎熬著,慾望是每個人心中的魔鬼,它的力量無比強大,而都市裡的人是不能缺少這種慾望的,可以說慾望也是促使人不懈努力與追求的魔力藥水,要是每個人都喪失了慾望與鬥志,只能更加茫然,社會也將停滯不前。

        想到這裡,安鐵想起了秦楓,從認識秦楓開始,秦楓就一直是活力的、對未來的生活滿懷憧憬,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同時自己也愛不斷努力與追求著,秦楓可以說是一個很世俗的人,可世俗是什麼,世俗就是你能融入這個社會,適應你周遭的人,世俗也是一種美,就像梅裡美小說中塑造的一個女子,卡門,他的世俗就是她的獨特魅力,可她還是會有自己的信仰,那就是自由,她可以為自由去死,這就是她世俗的身上所包含的不世俗的人格魅力。

        白飛飛跟卡門一樣熱愛自由,卻比卡門脫俗、優雅,白飛飛比卡門要美麗得多。

        秦楓的信仰是什麼,秦楓不是小說裡虛構的人,她在真是的生活中,在安鐵身邊,她的信仰也許就是在這個都市裡恣意地活著,這很好,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安鐵有時都覺得秦楓才是看明白了這個世道,看明白了很多人迷惑著的東西。

        這時,白飛飛已經把飯菜端到桌上,說:“想什麼呢,吃飯啦!”

        安鐵走到餐桌旁一看,白飛飛一會功夫就整了四個菜,而且都是自己比較愛吃的那種,道:“嗯,一看就很有食慾。”

        白飛飛說:“跟瞳瞳比差點,您老人家就湊合吃吧,嘿嘿。”

        安鐵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說:“味道好極了,呵呵,你和瞳瞳做飯是兩種味道,但都挺好吃的,不像......。”說到這,安鐵看看白飛飛又打住了,尷尬地笑笑說:“不像我,也不會做飯。”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安鐵,我這幾天想了一下你和秦楓之間的關係,其實我倒是覺得秦楓真的適合你。”

        安鐵說:“怎麼突然這麼說,那好,你倒是說說看,我聽著。”

        白飛飛道:“我說秦楓適合你是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講,這很明顯,自從你跟秦楓在一起之後難道沒發現你自己務實多了?秦楓很聰明、漂亮、又很能幹,這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還有一點,就是秦楓很現實,我想這也就是她聰明的地方。你想想看,咱們倆算是比較相似吧,骨子里都有那麼點理想主義,可到頭來,你覺得生活是這樣嗎?我們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得到些什麼,還不是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安鐵,不要以為現實的人就不正常了、庸俗,不正常的人是我們。”說到這,白飛飛舉起她受傷的那個手腕,說:“你看,你看這是什麼,現在有哪個女人會傻到割自己的手腕?!死太容易了,可為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死了值嗎?”白飛飛低下頭。

        安鐵靜靜地坐在那聽完白飛飛說的話,看了看白飛飛,然後說:“你怎麼提起這段了,你說的我都明白。”

        白飛飛抬起頭,對安鐵擠出一絲微笑,頓了一下說:“你不用顧忌我,眼前你最應該弄清楚你想要什麼?這個你自己心裡應該更清楚,秦楓能給你一份實實在在的生活,說我們倆思想上有一定的相似之處這我承認,可在生活上你不覺得你和秦楓很合適嗎?你們倆在某些方面可以互補,而前提還是你們愛,不要否認,安鐵,如果你不愛你就不會痛苦,不會因為你們倆的問題鬱悶,說白了,愛是什麼,愛就是折騰,你想想最初你跟李曉娜,你痛苦那麼長一段日子,這不就是證明了你愛的程度嗎?”

        安鐵沉默了下來,白飛飛的話像一根尖銳的刺,刺得安鐵有些猝不及防,想想與秦楓四年的感情,安鐵至今想起一些細節還會沒來由地激動著,再想想與秦楓之間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磕絆,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在乎。其實如果安鐵不珍惜,不在乎,就不會猶豫到現在,既然這麼在乎,為什麼不能拔下自己身上的刺與秦楓坦誠相對呢?還是真如白飛飛說的那樣,自己的理想主義又在作崇?

        安鐵眼神複雜地看看白飛飛,然後悶悶地說:“你真的不在乎我?”

        白飛飛愣愣地看著安鐵好一會,說:“我在乎,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可我不想你因為我陷入更混亂的狀態裡,我不會說愛或者不愛,我是在分析什麼更適合你,我們都老大不小了,不是牽著手就可私奔了的年紀了。安鐵,你看看,還有幾天你們就結婚了?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的一些問題,但我覺得你該跟秦楓好好談談,大家面對面,心裡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比相互猜忌好多了吧?還有一周就要結婚,還這樣那樣的,總要有一個人把事情說清楚。”

        安鐵把身子往後,靠著椅背,眼睛看著白飛飛,悠悠地說:“行,我考慮一下,咱們吃飯吧。”

        白飛飛對安鐵會心地笑笑,然後說:“安鐵,你還記得卓瑪剛來大連時在你家吃的那頓飯嗎?”

        安鐵說:“記得,不提這個了,吃飯吧。”

        白飛飛幽幽地說:“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安鐵聽了一愣,然後抬頭看一眼白飛飛,白飛飛也正看向安鐵,兩個人的目光停在彼此的臉上好一會,安鐵看著白飛飛略帶傷感的表情,仿佛看懂了什麼,又仿佛什麼也沒看懂。

        從白飛飛那裡出來,天已經黑了,安鐵開著車到了瞳瞳老師別墅門口的時候,瞳瞳剛從別墅裡出來,身上背著個畫夾子,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瞳瞳上了車以後,安鐵道:“丫頭,今天畫得怎麼樣?”

        瞳瞳皺著眉頭,說:“好難啊,我照著畫都覺得很難。”

        安鐵道:“別著急,慢慢來,是不是忙得飯也沒吃啊?”

        瞳瞳說:“吃了,吃了兩片麵包,不餓。”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那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怎麼累成這樣啊?”

        瞳瞳抬頭看一眼安鐵,然後迅速低下頭,說:“不累,可能有點困。”

        安鐵觀察了一下瞳瞳,這丫頭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麼沒精打採的,這時,安鐵發現瞳瞳的胳膊上沾著一個食品標籤,安鐵伸出手幫瞳瞳摘下來,問:“這是哪來的?怎麼跑身上來了?”

        瞳瞳眼神有些慌亂地看著安鐵,然後笑道:“是在老師家冰箱裡找東西弄上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05 PM

第361章 在一個酒吧的偶遇

作者:何不幹
    一轉眼,李海軍已經離開四五天了,這段日子安鐵一直在單位和天道公司之間瞎忙活,也一直沒空想別的事情,這天早晨,安鐵在房間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之後,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從床上爬起來。

        安鐵走出臥室的門,發現曈曈已經出門了,在冰箱上貼了一張紙條,安鐵拿過來一看:“叔叔,我出去了,區老師那裡接著熟悉世界地圖,早餐在餐桌上。”

        安鐵洗漱完畢,坐在餐桌旁邊吃東西的時候,越琢磨越覺得曈曈最近有些反常,自從曈曈老師走的那天下午,曈曈就經常出去,不是說去老師家看房子,就是熟悉地圖,還有的時候說去了孤兒院,或者自己出去逛街之類的,反正這幾天安鐵基本在家很少看到曈曈的身影。

        安鐵吃完東西,到曈曈的房間了看了看,想看看能不能在日記本上看到什麼蛛絲馬跡,可安鐵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那本日記的影子,安鐵沮喪地出了曈曈的房門,暗想,難道曈曈把日記藏起來了,按說不會啊。

        安鐵進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了與秦楓拍的婚紗照,安鐵呆呆地站在床頭愣了一會,結婚的日子近了,這時,安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鐵一看是陌生的電話號碼,便接起來。

        安鐵接起電話說:“你好,我是安鐵。”

        “安主編啊,你好啊,還記得俺是誰不?”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一聽這聲音安鐵就想起是誰了,皺著眉頭故意說:“你是哪一位?有事嗎?”

        那個女人說:“哎,安主編,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俺是陳雪她媽王秀蓮吶。”

        安鐵道:“哦,想起來了,您找我有事嗎?”

        王秀蓮同她那唐僧似的語氣又跟安鐵磨嘰了半天,繞來繞去的又開始給安鐵灌迷湯,一聽就是想再次讓她家女兒通過複賽的意思,安鐵一邊琢磨著怎麼把這個電話掛了,一邊出門下樓。

        等安鐵快到停車場的時候,對王秀蓮說:“王女士,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們的比賽是有原則的,你要對你女兒有信心,對我們的大賽有信心,別的我也不能向你保證什麼,比賽嘛,有輸有贏,調整好心態。我現在正在開車,先掛了。”

        掛了王秀蓮的電話,安鐵搖搖頭,走進停車場,打開車門開出維也納山莊。

        在路上的時候,安鐵又開始擔心複賽的情況,大強那邊惹了一身騷,也不知道擺平沒有,最好別再複賽的時候出現什麼問題才好,這時,安鐵又想起還沒有跟白飛飛說做比賽評委的事情,安鐵想給白飛飛打個電話,琢磨了一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到了單位以後,安鐵在辦公室忙了一上午,下午又去天道公司給大強和趙燕開了一個星期的例會,然後又急匆匆趕回報社,快要下班的時候,劉芳對安鐵說,她手裡有一個大客戶,真好是禮儀公司的總負責人,晚上約了劉芳吃放,劉芳打算和安鐵一起,把婚禮文化節的事情先跟那個人談一下,做做婚禮文化的準備工作。

        安鐵一想,得了,看來晚上打算跟白飛飛說一下複賽評委事情又要泡湯了,安鐵回到辦公桌,給白飛飛打了一個電話。

        安鐵:“飛飛,想跟你說個事,本來想當面跟你談的,晚上還有個飯局,估計今天有見不著了。”

        白飛飛:“什麼事啊?要不你那個飯局之後再給我打電話吧,多晚都行,我現在正在整理在貴州拍的照片呢,也忙著。”

        安鐵:“行,也不是什麼大事,正好晚上跟你出去喝喝酒,嘿嘿。”

        白飛飛:“好啊,那我等你電話吧,你先忙。”

        掛完電話,安鐵就跟劉芳急匆匆赴約去了,到了約好的地方,安鐵看那個大型禮儀公司的負責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著劉芳一副色瞇瞇的樣子,一下子就印象大打折扣,估計劉芳這事推不過,找自己來當個攪局的。

        席間,那個男人向劉芳大獻殷勤,搞得劉芳很尷尬,趁那個男人去廁所的當口,對安鐵說:“安鐵,你看這人是不是不靠譜啊,最煩這樣的人,打著工作的旗號跟你磨嘰,咱們早點結束吧。”

        安鐵嘿嘿笑道:“劉總,這不明擺著單獨約你嘛,看來你不解風情了。”

        劉芳啐道:“我哪知道這號人什麼意思,以為他就是一黏糊人呢,鬱悶!”

        安鐵說:“沒事,先談著唄,這次咱們活動估計他們這個公司也得參加,不算耽誤時間。”

        劉芳說:“那行,你跟他談,說個大概看看他們有沒有意向,沒有咱趕緊撤,不陪他在這閒聊。”

        那個人回來以後,又磨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劉芳機靈一動,說孩子生病了,才把這個無聊的飯局結束掉。

        安鐵送完劉芳,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安鐵給白飛飛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在白飛飛的樓下等她,安鐵在樓下抽了一根煙的功夫,白飛飛就忙三火四地下來了,鑽進安鐵的車裡道:“這麼早啊,我還以為你們得吃到半夜去呢。”

        安鐵說:“這都算晚了,那個飯局本來沒我什麼事,我是讓劉芳給拉去的,沒辦法。”

        白飛飛說:“算了,不提那些,咱們去哪喝酒?”

        安鐵打量了一下白飛飛,今天白飛飛穿著一條低腰熱褲,和一個做工很講究的T恤,頭上還帶著一個淡黃色的貝雷帽,一幅活力十足的樣子,像要蹦迪似的,安鐵道:“看你老人家這打扮像要區蹦迪啊,那咱們就去瘋狂一把?”

        白飛飛笑道:“去!我這是找不著衣服,隨便湊合出這麼一身,還是找個酒吧坐坐吧。”

        安鐵說:“去哪個酒吧?羽飛的?”

        白飛飛說:“隨便找一個,羽飛那裡太鬧。”

        安鐵和白飛飛沿著中山路那一片,隨便找了個酒吧進去,發現這裡面的確安靜的,而且大多數人都喝洋酒,很少有人要啤酒喝,安鐵喝白飛飛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生走過來問:“先生,小姐,你們要什麼酒?”

        安鐵說:“你想喝什麼?”

        白飛飛環視了一下酒吧,只見酒吧的周圍全是酒櫃,裡面滿是琳琅滿目的紅酒、洋酒什麼的,白飛飛問:“你們這裡跟別的酒吧不同啊,就是品酒的地方吧?”

        服務生道:“是啊,這裡有上好的洋酒和雪茄,是國外一些品牌的推廣酒產品的集散地,所以基本上是一些固定的老客戶光顧,先生小姐是第一次來吧?”

        白飛飛說:“對,你們這裡估計也是新開的吧?”

        服務生說:“開了一個多月,怎麼樣?如果有什麼建議咱們這裡有留言本,您也可以寫在上面。”

        白飛飛對安鐵笑了笑,說:“怎麼樣?還誤打誤撞找了個新地方,你想喝什麼?要不你在來根雪茄嘗嘗?”

        安鐵道:“看你的,雪茄就免了,抽不慣那玩意。”說完,安鐵點起一根煙,酒吧裡還算比較安靜的,人們說話的聲音都儘量壓低,一看就是一群頗有素質的小資白領的新地方。

        就在這時,安鐵聽到背景音樂中似乎還隱約有鈴鐺的響聲,安鐵納悶地環視了一眼酒吧,暗想,可能最最近精神恍惚,再加上曈曈手腕那個鈴鐺給鬧得,居然產生錯覺了。

        白飛飛看了一眼酒水單,點了兩杯雞尾酒,然後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閒談起來。

        白飛飛道 “說說,找我有啥事,還不想電話裡說。”

        安鐵喝了一口酒,道:“操!甜不拉幾的,其實也沒什麼貼別的,我整的那個活動的複賽不是要開始了嗎,趙燕想讓我多找幾個評委平衡一下,省的有人鑽空子,怎麼樣?支持一把不?”

        白飛飛想了想,說:“支持沒問題啊,可我身份不咋地,怕給你丟臉,一個小小的攝影師,當什麼評委啊?”

        安鐵道:“那怎麼不行,綽綽有餘,你可是馬上就要開個大型攝影展,造成全程轟動的攝影師,怎麼能說是小小攝影師?不能這樣謙虛,知道不?”

        白飛飛抿嘴笑道:“看你整得,跟我是國際攝影大師似的,哈哈,行,那我就應了。”

        安鐵道:“這才像話,嘿嘿,對了,你今天不是說整理貴州的照片嗎?感覺怎麼樣?”

        白飛飛喝了一口酒,說:“不錯,你還別說,在貴州拍的那些還真是挺好的,我打算整出一組來,道時候在影展上弄個風土人情的專區,你覺得怎麼樣。”

        安鐵說:“我看行,你就放手整吧,我負責把你賣出去,哈哈。”

        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說:“這的酒挺好啊,咱們再來兩杯別的嘗嘗?”

        安鐵說:“行!服務生!”

        服務生過來以後,安鐵對白飛飛說,這次還是你點吧,我要烈一點的,別給我點那些甜不拉幾的就行。

        白飛飛低頭看酒水單的時候,安鐵環視了一眼酒吧,發現酒吧裡還有很多小姑娘在促銷酒水,安鐵正想把頭轉過來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背影,安鐵一下子呆住了。

        白飛飛這時剛點完酒水,用手在安鐵眼前晃了晃,道:“看什麼呢?”

        安鐵給白飛飛指了一下前面,接著,就聽叮叮噹噹一陣輕響,那個熟悉的背影轉過身來,白飛飛也呆在那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20 PM

第362章 希望叔叔幸福

作者:何不幹
    安鐵和白飛飛對視了一眼,又仔細看了看,站在那邊那個促銷酒水的女孩不就是曈曈嘛,安鐵蹭地站起來,往曈曈那邊走去,只見曈曈還在那個桌子上的一個外國人講解她促銷的酒水,那外國男人的眼睛正不安分地往曈曈身上看。

        安鐵一把拉住曈曈的胳膊,曈曈猛地一回頭,一看是安鐵,手上拿的托盤同時掉到了地上。

        托盤上還有一瓶酒和幾個杯子,酒和杯子摔碎的聲音引起了酒吧的一陣騷亂,曈曈眼神慌亂地看著滿臉怒意的安鐵,低下頭,小聲說,“叔叔,我……”

        這時,白飛飛也走了過來,攬過曈曈的肩膀,給安鐵使了個顏色,對曈曈說:“曈曈,你怎麼到這裡來搞促銷啦?”

        曈曈抬起頭,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安鐵,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正要說話的時候,酒吧的工作人員就趕了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安鐵看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沒好氣地說:“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回事?13歲的女孩子你們也敢用!?”

        酒吧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看曈曈,然後說,“先生,你是說她嗎?你認識她?”

        安鐵說:“我怎麼不認識她,你們竟然用童工?!”

        酒吧的工作人員滿臉尷尬地說:“這個,我們不知道她才13歲啊,她跟我們說她18歲,這個……”說完,酒吧工作人員又對曈曈說:“小姑娘,你不是說你18歲嗎?哎呀,你可害死我們了。”

        曈曈咬了一下嘴唇,走到安鐵身邊,拉了一下安鐵的胳膊,說:“叔叔,不怪他們,是我騙他們說我18歲了,他們才要我的。”

        安鐵看了一眼臉上掛著眼淚的曈曈,嘆了口氣,說:“好了,咱們先回家。”

        這時,白飛飛對工作人員說:“沒事了,麻煩你們,以後記得一定要問清楚,這麼大的孩子哪能在這裡工作呢。”

        工作人員點頭哈腰地說:“是,小姐說的是。”

        安鐵看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然後叫上白飛飛,打算離開酒吧。

        這時,曈曈小聲說:“叔叔,等等,我還沒把衣服換下來呢。”

        安鐵這才發現,曈曈還穿著促銷酒水的衣服,那是一套銀白色的連衣裙,裙子特別短,曈曈修長的腿在裙子下一覽無餘,安鐵一看,更加生氣了,沒好氣地說:“快換下來!”

        曈曈委屈地看看安鐵,然後去酒吧後臺換衣服,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跟著曈曈走了進去。

        上車以後,安鐵一直沒怎麼說話,白飛飛跟曈曈坐在後座上,摟著曈曈說:“曈曈,怎麼想著去做促銷員了?那裡多亂啊?”

        曈曈小聲說:“反正又閒得沒事,我想找點事情做,就去了。”

        白飛飛說:“去幾天了?不是聽叔叔說你去老師家畫地圖嗎?”

        曈曈偷偷看了一眼安鐵,說:“去五天了,我騙叔叔來著。”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行啦,別生氣了,曈曈這也是在實現自我價值,雖然想法不成熟,可也是值得表揚嘛,你就別冷著一張臉啦,別把曈曈嚇著。”

        曈曈小聲對白飛飛說:“白姐姐,你別說了,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瞞著叔叔去做促銷員。”

        白飛飛笑著:“沒事啊,你叔叔太擔心你了,你是不經常去那種地方,不知道,那裡挺危險的,好了,都沒事,一會你跟你叔叔回家去,好好睡一覺,什麼也別想了,知道嗎?”

        安鐵從後視鏡看到曈曈又偷偷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低著頭“嗯”了一聲。

        安鐵對白飛飛說:“飛飛,我先送你回家吧?”

        白飛飛說:“行,把我放在小區門口就行,早點帶曈曈回去休息。”

        安鐵道:“那怎麼行,現在都這麼晚了。”

        曈曈也看看白飛飛說 “是啊,白姐姐,一會讓叔叔送你上樓去吧,你家的門洞裡挺黑的。”

        安鐵一聽,心想,這個小丫頭,還挺為別人著想,怎麼就不為自己想想,回家一定不能給她好臉,讓她明白事情的厲害關係,別那麼有主意,13歲小毛孩就出去打工。

        到了白飛飛家的樓下,安鐵對曈曈說:“你在車裡等我,我送你白姐姐上樓,我把車門先鎖上了。”

        曈曈心虛地看看安鐵,乖乖地說:“嗯,我知道了。”

        白飛飛在一旁看著安鐵沒好氣地對曈曈說話,從安鐵背後使勁掐了安鐵一把,安鐵回頭對白飛飛笑了笑,然後送白飛飛上了樓,到了白飛飛家的門口,白飛飛對安鐵說:“回家就讓曈曈休息吧,別說她了,我看曈曈這是想快點獨立,這丫頭真挺要強的。”

        安鐵嘆了口氣,說:“是啊,真沒想到她居然跑去打工?行,我知道,你早點休息,別擔心我和曈曈了,我回去跟她好好談談,不會責備她的。”

        白飛飛道:“嗯,那你走吧,曈曈還在下面等著呢。”

        安鐵下了樓,到車旁的時候,看見曈曈正坐在車後座上玩自己的手指,手腕上的鈴鐺不時響一聲,好像在為主人抱屈一樣。

        安鐵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扭頭對曈曈說:“坐前面來吧。”

        曈曈眼睛一亮,趕緊打開車門走到前面的座位上坐下來,然後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裙子,眼睛看著前面發呆。

        安鐵發動了車以後,出了白飛飛家的小區,帶著曈曈一起行駛在大馬路上。

        安鐵一邊開著一邊不時扭頭看看曈曈,只見曈曈在那一會把玩自己的手指,一會有些彆扭地在那裡整理一下裙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安鐵清了清嗓子,說:“怎麼不說話啊?知道自己錯了?”

        曈曈扭頭看看安鐵,然後低著頭說 “我沒錯,打工賺錢有什麼不好的。”

        安鐵一聽,知道曈曈的倔脾氣又上來了,道:“你還有理了?!說說,為什麼出去打工?零用錢不夠你可以自己到卡里取啊。”

        曈曈看著安鐵,說 “那是叔叔的錢啊,我應該自己掙錢才對,叔叔馬上就要結婚了,以後你的錢就是秦姐姐的錢了,我……”

        安鐵聽完,愣愣地看著曈曈說:“你這是什麼邏輯,即使我結婚了我也是你叔叔啊?你怎麼不能用我的錢?”

        曈曈頓了一下,道:“叔叔,我是想獨立起來,能自己照顧自己,這樣你和秦姐姐就不會因為我的事情老吵架了,秦姐姐生我的氣我知道的,我現在希望叔叔能夠把秦姐姐的氣消了,讓我怎麼樣都行,我自己住,不用叔叔養活我我也行的。”說完,曈曈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安鐵連忙把車在路邊停下來,看了曈曈一眼,然後攬過曈曈說:“丫頭,別哭啊,我又沒責怪你的意思,你這樣在外面很不安全,知道不?”

        曈曈的眼淚流的更多了,哽咽著說:“叔叔,我求求你,你就跟秦姐姐和好吧,自從你們上次因為我吵架,我就看你每天都很不開心,叔叔,你能把我養這麼大,又對我這麼好,我已經很感激你了,如果你再因為我每天都這麼難過,我情願回貴州或者自己養活自己,叔叔能幸福,是我最大心願,你還記得我在雍和宮許了一個願嗎?我許的願望就是希望叔叔幸福。”

        曈曈的話像刀一樣,一下下割著安鐵的心,讓安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地抱著曈曈,讓她的眼淚落進自己的懷裡,而那些眼淚此時像一朵朵初綻桃花,開在安鐵的胸口。

        過了一會,安鐵壓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丫頭,是叔叔對不起你,沒有好好關心,照顧你,其實我和秦姐姐的事情一點都不關你的事。”

        曈曈道:“叔叔,你答應我好不好?跟秦姐姐和好吧,如果秦姐姐不想我和你們住一起,我就住學校,不是馬上就要上學了嗎?我週末也儘量不回來,好不好?”

        安鐵痛苦地閉上眼睛,感覺胸口上曈曈的眼淚越來越燙,安鐵緩緩地點點頭,說 “好,叔叔答應你,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再自己出去打工了,好不好?”

        曈曈眼淚朦朧地看看安鐵,說:“嗯,我答應叔叔,以後專心讀書。”

        安鐵給曈曈擦了擦眼淚,說:“不哭了,咱們回家。”

        曈曈對安鐵擠出一絲微笑,乖乖地“嗯”了一聲。

        到了家以後,安鐵又跟曈曈坐在沙發上談了一會,才知道曈曈不但晚上去酒吧促銷酒水,白天還在超市裡面做食品促銷員,這五天打工的工錢都被曈曈裝在一個小盒子裡,當安鐵看到曈曈把裝錢的那個小盒子遞給安鐵的時候,安鐵心裡一顫,說:“丫頭,這些錢你自己收好,無論怎麼樣,這也是你人生當中的一種經歷,記住,以後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別的什麼也不要想。”

        曈曈依偎在安鐵身邊,喃喃地說:“嗯,我知道了,叔叔放心吧。”

        安鐵縷了一下曈曈的頭髮,說:“去洗個澡,早點休息,以後想做什麼事情跟我商量一下。”

        曈曈“嗯”了一聲,站起身,快要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曈曈扭頭對安鐵說:“叔叔,你也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好嗎?”

        安鐵對曈曈苦澀地笑笑,說:“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人不大心操那麼遠!”

        曈曈這才開心地笑笑,然後近了廁所,鎖門的聲音和曈曈手腕上鈴鐺參雜在一起, 嗒的一聲,把安鐵的思緒拉到了秦楓自殺的那天晚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22 PM

第363章 寶貝,你是我的新娘
作者:何不幹
    想起秦楓為自己自殺,想起秦楓在病床上的楚楚可憐和婉轉承歡,安鐵心裡一軟,心裡竟然有一種隱約的怨氣。最近很長一段時期來,安鐵總是容易沉浸在這種寡婦喪夫的怨氣裡,一想起秦楓,安鐵就有一種習慣性的憂鬱。

        正想到這的時候,安鐵又聽到廁所傳來的悅耳的鈴鐺聲,陰鬱的心情仿佛看到一縷陽光,頓時明媚起來。曈曈在貴州那片黃花中的明媚燦爛、純淨快樂的笑臉馬上又浮現在眼前。接著白飛飛在海邊浪花中那動人心魄的嬌軀和執著而溫柔的凝視也仿佛盡在眼前,仿佛曈曈和白飛飛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安鐵的心不由得跳動了幾下,想起來這種心跳的感覺自己已經許多年都沒有了。想起來,自己和秦楓剛認識的時候,每次去廣電門口接秦楓下班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是激動地跳動著的,可是,什麼時候,自己和秦楓一起這種心跳的感覺就沒有了呢?自己和秦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秦楓和自己的四年來的感情是不能否認的,人的感情要是說沒有就沒有了,那人和動物還有什麼區別。實際上,自從李曉娜背叛安鐵的感情之後,他對那種朝三暮四、拿感情當兒戲的人是深惡痛絕的,只是他已經不能再相信愛情了。他在心裡告誡自己,如果自己還跟個臉上長滿了青春痘傻逼一樣彪呼呼地相信純真的愛情,那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純牌的標準傻逼,愛情不過是傻逼們的遊戲,為了逼自己認同這個觀點,他不惜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獻給了妓女,他用一個自殘式的舉動,給自己和所謂愛情一個響亮的諷刺的嘴巴。但是,在後來不久,安鐵就有些後悔了,他認識到自己這種憤青式的自殘行為沒有給自己帶來一丁點快感,除了獲得了一種對李曉娜報復滿足,除了增加自己對自己的嫌惡和一個放縱的理由,沒有任何雞巴意義。難道對為了李曉娜,把自己乾淨的身體送給一個妓女有任何意義嗎?顯然沒有,一點也不值得。

        安鐵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曈曈手腕上發出來的鈴鐺聲,回憶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感情軌跡,嘴角不由自主地又流露出那種隱約的嘲諷的笑意。

        李曉娜的背叛,不是背叛了安鐵的愛情,她只不過是背叛了自己的愛情,安鐵只是不幸成了一個配合李曉娜完成一次愛情背叛而已。如果李曉娜要是知道安鐵為了報復她做的那些傻逼事,弄不好要高興得好幾晚上睡不著覺,他報復了李曉娜什麼?弄不好還給了李曉娜一種情感上的滿足。

        當安鐵意識到這一點時候,安鐵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所以,自從北京回來之後,曈曈來了之後不久,安鐵的生活也就慢慢地不太確切地走向了正軌。之所以不太確切,是因為生活常常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而出軌,那麼多的暗流在表面平靜之下洶湧著,那麼多的水窪在你前行的路上潛伏著,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就會一腳踩到水窪裡,然後摔上一個跟頭,然後,你剛剛確立起來的信心就又被這一跤摔沒了。

        認識秦楓后,聲名顯赫、美麗動人的秦楓給了安鐵回到正常的生活很大的信心,尤其在感情上,更是恢復了安鐵心裡感情的傷痕,使安鐵又一次對愛情這個東西升起許多美麗的憧憬。對美好的感情又充分嚮往的人是很容易忘記舊痛的,只是需要一個起搏器,秦楓就是這個起搏器。

        秦楓是安鐵重新回到生活正常軌道的起搏器。安鐵也從此努力工作,短短兩三年安鐵就在工作上取得了顯赫的成績,成了單位裡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人才之一,同時還擁有了一個自己的公司,事業上已經算是有了不俗的成績,一個毫無背景、身在異鄉的年輕人做到這樣已經相當的不容易。

        可就在安鐵和秦楓在事業上和感情上基本上算是一帆風順的時候,安鐵卻總是覺得生活裡似乎少了很多東西。眼前的生活並不令人滿意。

        當你對生活猶豫和不滿意的時候,通常這意味著,要麼是你慾壑難填,要麼就是想要的得到的還沒有得到,所以你仍然在猶豫和等待。

        按道理說,現在的安鐵已經擁有了許多,未來的生活正在向他燦爛地招手,一切看起來都很好。而且,安鐵和秦楓兩人,用劉芳的說話,就是兩支已經有進帳的,還有無限上漲空間的潛力股,聰明的投資者一看道就會抓住不放的。

        可是,安鐵卻感覺跟秦楓之間越來越遠,為什麼會這樣呢,安鐵經常想這個問題,但總是想不太明白,生活像一團麻,人就像被捆綁的麻花,許多時候,你不知道自己那裡被捆綁上了,等你有一天發現自己扭曲了,卻以為生活原本就是這樣,你已經分不清扭曲的和正常的有什麼區別了。

        回想著認識秦楓以來的一系列變化,眼前閃過曈曈、白飛飛、柳如月、吳雅、趙燕的身影,每一個人的身影裡,秦楓的影子似乎都藏在裡面看著自己冷笑,如同這些年生活的起伏沉浮,也一直有秦楓的身影相陪伴。

        安鐵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眼前的一切亂作一團,把自己捆綁得一步也不能動彈,他急需要一個出口,急需要找到一個關鍵的癥結,安鐵必須找到這個出口和癥結。

        一定有一個看不見的東西蒙住了我們的眼睛。

        安鐵想,自己對秦楓必須有一個交代,對白飛飛和曈曈也必須有一個交代。人活著,就必須對別人有一個交代,尤其是不能辜負一個愛你的人。

        隨之,讓安鐵犯愁的是,他不知道怎麼去交代。世間難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安鐵現在就好像成了一個對不起所有人的罪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既然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那就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做好。

        馬上就要跟秦楓結婚了,到現在為止,許多東西都是秦楓在催著辦,安鐵心裡一直猶豫著,也慚愧著。不管秦楓和自己有什麼問題,事情已經到了眼前,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承擔起來,他不能容忍自己去傷害一個愛自己的女人。不管這個事情的結果如何,即使是一個傷害,做為一個男人,在必須承擔的時候,也必須去承擔。也許,跨過結婚這一步,所有其他的東西都會豁然開朗起來,現在的一切擔憂都是自己多餘的顧慮。

        想到這裡,曈曈正好洗完澡從廁所出來,看著安鐵在沙發上抽著煙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笑道:“叔叔在想什麼啊,煙灰都燒那麼長了。”

        安鐵回過神,有點悲憫地看了曈曈一眼,然後有點心痛地對曈曈說:“丫頭,早點睡吧,別再胡思亂想了,你要是再有出去打工一類的傻想法,別怪叔叔對你不客氣啊?”

        曈曈“嗯”了一聲,有些擔心地看著安鐵笑了笑,然後就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早,安鐵早早地就起來了,把曈曈叫起床,然後出去跑步。這是安鐵第一次主動叫曈曈跑步,比曈曈起得早。一路上曈曈疑惑而又開心地看著安鐵笑,對安鐵精神頭如此足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這個早晨,安鐵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一樣,和曈曈一起做早餐,一起盛飯收拾桌子,對曈曈未來要上的中學做了一番憧憬,曈曈就要上中學了,是中學生了。安鐵想著關於要給曈曈上學和生活要準備的一些事情,心裡覺得很充實,一個人其實除了感情之外,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可做。

        仿佛在一夜之間,安鐵的思想來了一個大翻過,今天他打算好好找秦楓談一談,他想給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一個結果,一個讓大多數人都滿意的結果,事情通常就是這樣,讓大多數人滿意的結果是一種安全穩當的結果。應該也是一個幸福的結果。這是安鐵昨晚一晚上通盤思考之下做出的決定。積極主動地操辦婚禮,給秦楓幸福感,讓大家的感情都有一個著落。選擇你所愛的,愛你所選擇的,既然已經選擇,就不要在猶豫不定。

        生活的多項選擇有時候是痛苦的根源,現在,當安鐵最後真正確定了自己的選擇的時候,安鐵還是感到了幸福,一種踏實的幸福。

        到了單位,安鐵進辦公室的時候,嘴裡竟然哼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曲子,就像小時候,安鐵的父親哼的那些曲子一樣,迷茫卻有著生命的激情。

        “喲,主編大人,什麼事這麼高興啊?連小曲都哼上了。”陳紅打趣地問。

        “幹活去,別惹我,我忙著吶!”安鐵笑著說。

        “我暈,才當幾天官就這麼兇,你要是再往上升,我們還有個活嘛?”陳紅笑嘻嘻地說。

        “我兇嗎?你看我這不是笑得跟花一樣嘛!”安鐵心情愉快地坐在辦公室上,把窗子打開,然後,對周圍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怎麼感覺我這窗台有點空啊,要是有盆花放在這裡就好了。”

        安鐵的話說完不一會,就見陳紅端了一小盆花走了過來,說:“給你,你以前不是不喜歡伺弄花嘛,今天這是動哪根筋想起養花了?”

        安鐵馬上接過花,笑呵呵地說:“好好好,謝謝你啊陳紅,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誰說我以前不喜歡伺弄花啊,我跟你說過嘛?”

        陳紅把花放在安鐵的桌子上,說了一句:“懶得理你。”然後就走了。

        安鐵也沒理會陳紅,高興地把花捧在手上,左看右看,然後,放在窗台上,這時候,一陣風吹來,風中那種乾燥空曠的味道讓安鐵心情頓時又敞亮了許多,這是秋天的味道,安鐵想,今天是不是立秋啊?安鐵對大自然的嗅覺非常敏感,以前的許多年,每一個季節來臨,安鐵都能通過空氣中的味道聞個八九不離十。

        安鐵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只見天空碧空如洗,幽深高遠,已經該是秋天到了。然後安鐵一轉頭,發現陳紅在桌子上一邊奇怪地看著安鐵,一邊嘴裡嚼著黃瓜。

        安鐵問:“你大清早的吃什麼生黃瓜啊?”

        陳紅說:“今天立秋啊,當然要吃黃瓜,減肥。”

        聽陳紅一說今天真是立秋,安鐵對自己那種對季節天生的敏感又開始疑惑而欣喜起來,仿佛命中注定的一些事物,在你的生命中她們與生俱來就存在著,不用強求,一切都是在自然而然的發生,自然而然和你相遇,然後開花結果。

        安鐵坐在窗子前面發了一會楞,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紙,列出一長串準備結婚要邀請的名單,列完名單,安鐵又想起人這一輩子結一回婚,可以簡單,但不能草率,想著準備讓大強叫設計師為自己設計一套有個性的邀請函和禮品包裝盒子,別人結婚這些細節的東西都是通用的,我們必須是專門設計的。

        然後安鐵準備一會去濱海大酒店訂一個中型多功能廳,然後準備搞一個中西餐結合的豪華自助餐婚禮酒會,請這個城市最好最有經驗的婚慶公司,給自己和秦楓設計一個經典的婚禮慶典,讓大強為自己準備一個結婚策劃團隊。把自己的婚禮搞得隆重但不奢侈,簡單卻不草率,明快卻不失獨特。

        一上午,安鐵一個人坐在窗子前面獨自激動著,看著窗外高遠的天空,和偶爾飄忽而過的白雲,感覺幸福而不安。一個人太幸福,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別人的感覺。

        安鐵還想著,是今天晚上把這個消息告訴父母還是明天再打電話。安鐵能想像得到,只要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父母,父母得高興得暈過去,安鐵還能想像到,母親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是一陣興奮地抱怨,肯定會責怪安鐵為什麼這麼晚才告訴他們。安鐵也知道,對於漂泊在外的人來說,在外面結婚是不算的,肯定還要回老家再辦一次,讓父老鄉親認同了,父母才會覺得這婚才算是結結實實算是結完了。

        想到這裡,安鐵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那種滿足感頓時在全身瀰漫著。

        上午10點的時候,安鐵出了單位,去濱海酒店訂好了辦酒席的多功能廳,8月天太熱,不是一年裡結婚最旺的季節,加上安鐵跟濱海大酒店關係很熟悉,房子很順利就訂好了,交了定金,走出濱海大酒店的時候,安鐵感覺自己正在一個人做一個美夢,馬上又想起這個夢中的主角,秦楓。

        想起秦楓,安鐵心裡升起一種慚愧和溫情。他想今天一定要讓秦楓好好高興一下,一定要給秦楓準備一連串的驚喜。

        想到這裡,他又去商場買了兩瓶紅酒,從商場出來已經是中午了。安鐵找了個小飯店,要了兩個菜,正準備吃飯的時候,服務員看了安鐵放在桌子上的兩瓶紅酒,猶豫了一下,剛想說話,安鐵就笑呵呵地說:“我不喝酒,你放心,這不算自帶酒水,我就看著,不喝酒看著也挺好的。”

        服務員奇怪地看了看安鐵,笑了笑,做聲不得。

        安鐵慢悠悠地吃完飯,已經是下午2點鐘左右,然後又去一個檔次不錯的飯店,點了不少秦楓愛吃的菜,讓飯店在點左右送到秦楓家去。

        訂完餐,安鐵又在一家花店買了一大把玫瑰花,從花店出來,安鐵一看表,正好是下午3點半。安鐵想:“差不多了,我去秦楓那裡等她下班,拿出十足的誠意,感動得她哭死,小樣,看你天天說我對你不好。”

        又一陣風吹來,感覺感覺到了涼意,安鐵一看天,天上的雲層變厚了許多,天空也開始變得昏黃起來,看樣子好像要下雨了。

        看來這秋天的臉跟春天的臉差不太多,變得也蠻快的。但天氣的變化並沒有影響安鐵的興致和激動的心情。安鐵開著車,又不自覺哼起來小曲,放了一盤自己平時喜歡的光碟,一路上搖頭晃腦來到秦楓住的小區,跟一個初次約會的愣頭青似的,看起來倍兒精神。

        停好車,安鐵用鑰匙打開樓下的門,一蹦三跳地來到了秦楓的門前。

        站在秦楓家門口,安鐵停了下來,竟然站在門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然後,安鐵笑了起來,這種傻逼感覺還真是多年沒有過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秦楓是不在家的,自己這激動勁兒把安鐵自己都逗樂了。

        安鐵輕快地快速打開門,然後轉身關上門。等安鐵轉過頭來,安鐵一下子就呆在了那裡,接著,他手中的紅酒一下子掉在地上,“當”的一聲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鮮紅的酒在地上緩慢地蔓延著,像觸目驚心的鮮血。

        接著,安鐵另一隻手中的玫瑰花,慢慢地垂了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02:23 PM

第364章 摔碎了的紅玫瑰

作者:何不幹
    主啊!原諒他們吧!原諒這些可憐孩子,他們所做的一切,他們自己並不知道。

        ----《聖經》

        在秦楓的沙發上,赫然是秦楓和李薇正在亂搞,只見李薇騎在秦楓的身上,嘴正叼著秦楓的上身,一隻手拿著那根東西在秦楓下身做活塞運動,秦楓的一隻手使勁抓著沙發的邊沿,另一隻手揉捏著李薇渾圓的屁股,一眼望去,有種肉山肉海的感覺,相信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感覺非常刺激。安鐵注意到,茶幾上還放著一瓶潤滑油之類的東西,兩個人已經大汗淋漓,頗有戰鬥已久的樣子,地上還落滿了揉成一團的紙巾,兩個人哼哼唧唧地,像兩只發情的母獸,看得安鐵心裡一陣反胃。

        今天是安鐵來跟秦楓求和的日子,一個星期後就是兩個人的婚期,安鐵卻在未婚妻的沙發上看到兩個赤裸裸的女人正在沙發上表演著極其淫蕩的春宮圖,安鐵覺得這個事情非常搞笑。搞笑得安鐵啼笑皆非,安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讓李薇給戴了個帽子,不知這樣的帽子叫不叫綠帽子,或者粉帽子也不一定吧。

        當安鐵手裡的酒瓶在地上破碎的時候,沙發上的兩個女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帶著驚愕,動作一下子停在那裡,就像一個畫面被設置了定格一樣,極其淫靡和滑稽。

        安鐵的臉上滿是怒意,身子不住地顫抖著,把手裡的那束玫瑰的根莖捏的嘩啦直響,安鐵的手上傳來一種刺心的痛,玫瑰花莖上的那些刺已經刺入安鐵的手掌,在裡面生根發芽,安鐵心裡的憤怒也像疼痛一樣發酵著,沸騰著。

        此時,沙發上的李薇從秦楓身上緩緩下來,那根極其諷刺的東西卻還停留在秦楓體內,秦楓的面部表情非常僵硬,抓著沙發邊沿的手緩緩鬆開,十分尷尬地想坐起來,而身子裡的東西被秦楓這麼一動像塞子似的彈出秦楓的身體,整個畫面搞笑之極。

        安鐵冷笑一下,把手裡的那束玫瑰使勁往秦楓和李薇的方向丟去,那束鮮紅的玫瑰迅速的落在茶幾上,然後,又從茶幾上掉到了地板上,地板和茶幾的邊緣落滿了玫瑰花瓣,像一場紅色的雨一樣,洗刷著客廳裡的殘局。

        安鐵握緊拳頭,關節劈啪作響,李薇和秦楓的臉上頓時花容失色,當李薇光溜溜地走下沙發,站在地板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安鐵迅速轉過身,咬著牙丟下一句:“婊子!”

        接著安鐵使勁把門一關,麻木的走下樓去。

        安鐵覺得自己的腿已經不聽使喚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到棉花上似的,下到最後一節台階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貓叫了一聲,安鐵一愣,自嘲地罵道:“操!都她媽是婊子!”

        安鐵快步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上去之後就發動了車子,這時,天邊陡然出現一道閃電,安鐵感覺眼前飛快地一閃,閃的安鐵眼前一陣發暈,接著一聲悶雷響了起來,安鐵迅速發動車子,衝出秦楓家的小區,沿著大路飛馳著。

        安鐵突然感覺到一種深切的悲哀,那種悲哀不是對秦楓,而是對自己和更多的人的悲哀,在秦楓家門口的畫面像A片一樣在安鐵眼前變換著,哪個男人會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會與一個女人亂搞,而且對方居然還是一個女人,真他媽的滑稽,滑天下之大稽,這個社會怎麼了?男人怎麼了?女人怎麼了?我們到底都怎麼了?!

        儘管安鐵自己也做過不少荒唐事,甚至還也秦楓李薇三個人在酒後亂情過,這件事一直在安鐵的心裡像一片烏雲,讓安鐵一直鬱悶不已,安鐵也懷疑過秦楓和李薇的那種關係,但安鐵總是不太確信,今天,當安鐵親眼看到這一幕,還是讓安鐵的胃裡翻騰起來,人生不是用來享受的,而是用來噁心的,安鐵又開始憤世嫉俗起來。

        外面烏雲滿天,天色暗的嚇人,那種山雨欲來的氣氛使安鐵胸中的憤怒開了鍋一樣沸騰著,安鐵不斷地提升著車速,車子飛奔在寬闊的馬路上像是著了魔似的,空氣裡瀰漫著說不出的壓抑,安鐵眼睛瞪著前方,但他卻看不到路,他看到是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像兩條閃電一樣撕裂著天空和心靈的肉體。

        這時,豆大的雨點砸到車窗上,砸進車裡,砸在安鐵的臉上,像誰在抽安鐵的嘴巴一樣,安鐵覺得臉上火辣辣地,那雨點就像滾燙的開水,每落一滴在皮膚上,安鐵的心就痛一下,安鐵甚至希望這雨是一團團的烈火,把自己燒掉算了,把這個瘋狂而糜爛的世界一起燒掉算了。

        安鐵死死抓著方向盤,手心裡的玫瑰花刺生生地往裡面扎著,扎得安鐵已經開始麻木,只感覺呼呼的風聲和滾燙的雨點在向著自己的身上襲擊著,而安鐵幾乎是在一味地挨打,備受折磨與蹂躪。這他媽就是生活,活生生的生活,你的女人在另外一個女人胡搞,她們就像發情的野貓,相互撕扯著,相互愛撫著。

        安鐵回想著與李薇和秦楓的那一次,突然胃裡劇烈地翻騰起來,他想吐,可有些東西是吐不出來的,所以安鐵只能吃下去,不管那個東西多骯髒,多醜陋,安鐵早已經把它吃下去了。

        安鐵突然覺得無比悲涼,他沒有憤怒,只覺得噁心,噁心得想吐,他是覺得自己噁心,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罪有應得,自己是唯一應該下地獄的人,如果審判者找不到證據,他將主動交出證據,褻瀆靈魂者,最後褻瀆的必定是自己。

        雨越下越大,安鐵的一只胳膊已經被冰涼的雨水淋得濕透了,這是秋雨,這的確是一場秋雨,這場秋雨如果不是在今天,安鐵一定會站在雨里大呼痛快,然後為這個秋天喝上一杯,然後對所有人說:“我要結婚了,我的婚禮在秋天,新娘也是那個在秋天的新娘。”

        安鐵在握著方向盤的時候,猛然看見那枚婚戒還圈在自己的手指上,這多可笑,我應該送給秦楓一對鑽戒才對,女人不是都喜歡鑽戒嗎?太可笑了,安鐵居然還與那個所謂的第三者高過兩次,媽的,看樣子那個李薇是扮演男角吧,她愛她嗎?她如果不愛也不會任由安鐵操她,女人之間的愛真富有犧牲精神啊。

        這個時候,道路上的車況已經不允許安鐵快速開車,現正正是下班的高峰,安鐵暫緩車速,差點沒和前面一個車撞上,前面車的司機從車窗探出半個頭來,瞪著眼睛罵道:“媽了個逼,你彪啊!”

        安鐵呆呆地看了一眼那個人,衝著那個人毛骨悚然地笑了一下,那個人恐懼地看看安鐵,迅速鑽出安鐵的視線,安鐵哈哈大笑地說:“操!我他媽就是個彪子!”

        穿過鬧市區,安鐵終於又快速行駛起來,仿佛只有在這種速度之下安鐵的腦子才能停止思考,閃電再一次劃過灰濛濛的天空,雷聲在天邊炸響,安鐵幾乎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在安鐵的腦子裡冒出了在貴州的那片黃花田。

        滿天的黃花,滿眼的黃花,在安鐵的視線蒙上一層又一層,安鐵的前面是一條深不可測黃花海,這片黃花海洋裡什麼也沒有,它是空的,安鐵甚至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印,在遠方,一陣鈴鐺的聲響慢慢靠近安鐵,接著,是卓瑪的臉,卓瑪陽光一樣的笑容在安鐵眼前綻放,突然,卓瑪倒進了那片黃花海洋裡,臉色慘白慘白的,然後安鐵聽到了李海軍的哭聲,李海軍消瘦的臉又在安鐵眼前放大,再慢慢消失,又是一片死一樣靜寂。

        安鐵感覺自己此時不是在大連的馬路上一輛行駛的車裡,而是漂在黃花海洋的半空中,他在這片死寂裡越來越孤單,越來越冷,就在安鐵感覺自己也快要消失的時候,安鐵在一片霧氣中看到了曈曈,曈曈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像一只小鳥一樣漫步在雲端,曈曈手腕上的鈴鐺聲像催眠的樂曲,安鐵的眼皮發沉,可他不想睡,他還要看看曈曈的臉。

        安鐵居然在這個時候笑了,安鐵的笑聲在雨裡顯得那樣蒼涼,早晨安鐵還滿懷希望地認為今天就是幸福生活的開始,他的新娘在等著他,他的新娘受了委屈,他應該把那個美麗的新娘抱在懷裡,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安鐵再一次體會到了生活的無情,這個打擊像一記悶雷,炸得安鐵眼冒金星,新娘呢?新娘是誰?安鐵要挽著一團空氣結婚嗎?還是要挽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在她的身上還掛著另外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她們嬉笑著叫他老公呢,她們要兩個鑽戒,然後安鐵看著她們在婚床上纏在一起,等她們需要陽具時候,毫不猶豫地把自己那根掏出來,然後她們還會用一把刀把那根陽具切掉,用安鐵的血做潤滑油。

        安鐵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個幻覺,美麗的,醜陋的,痛苦的,悲哀的……那些幻覺想咒語似的控制著安鐵,安鐵的表情近乎瘋狂地變化著,他是被自己擊垮了,他無處可逃。

        瓢潑大雨在道路上濺起無數水花,淤積的水上不斷地湧起一個個氣泡,然後那些氣泡又不斷地幻滅著,安鐵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泡影,那些泡沫堆砌起來到了安鐵的喉嚨,安鐵的呼吸越來越侷促,車速也越來越快。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巨響,安鐵感覺自己的身子也劇烈顫動起來,胸腔裡的內臟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接著,安鐵耳朵裡的雷雨聲不見了,世界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

        安鐵又置身在那片黃花海洋裡,前面就是曈曈的影子,鈴鐺的聲音喚醒安鐵,可安鐵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安鐵張開嘴,想喊住曈曈,可安鐵喊了半天,什麼聲音也沒有,曈曈的影子越來越模糊,安鐵疲憊地在黃花海洋裡下沉著。

        下面還是黃花,安鐵的胳膊不斷地撞在黃花堅硬的屍體上,每撞一次就疼一次,安鐵的聲音就像風一樣被吹散了,安鐵很困了,他想睡,一直睡,可曈曈手腕上那串清脆的鈴聲又不斷地喚醒安鐵,安鐵只能反反覆復地疼痛下去,沒有止盡,沒有終點……

        一陣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安鐵沒有了知覺,在泥水裡,暗紅色的液體在水泡裡引出暗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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