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何不幹 -【養個女兒做老婆‧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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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44 PM

第275章 戀愛無敵手
 
 安鐵和白飛飛靜靜地抱了一會,白飛飛突然掙脫開安鐵,別過臉,輕聲說:“你餓嗎?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安鐵感覺白飛飛的身體從自己懷中抽離時,自己的懷裏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胸口還留著白飛飛溫熱的體溫,肩頭上的淚水在一寸寸的蒸發著,安鐵似乎能聽到那種極速蒸發的聲音。
 
 安鐵看了看低著頭的白飛飛,他雖然看不到白飛飛的表情,可此時,白飛飛的表情一定是嬌柔的,安鐵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最終說出口的是:“好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白飛飛趕緊站起身,背對著安鐵,鼻音很重地說:“你等會,我換衣服去。”
 
 安鐵看著白飛飛直接進了衛生間,接著,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不知為什麼,安鐵感覺白飛飛似乎還在哭,過了好一會,白飛飛從衛生間裏出來,一臉清爽地對安鐵笑道:“去,你也洗把臉吧,我剛才都聞到你身上的汗味了,嘻嘻,我進去換衣服,對了,外面熱不?我一直呆在家裏也不知道。”
 
 安鐵僵硬地笑了一下,說:“好,外面熱著呢,你少穿點吧。”
 
 白飛飛說:“知道了。”說完,就進了臥室。
 
 安鐵看著臥室的門關上以後,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後又坐回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等白飛飛出來。
 
 過了一會,白飛飛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一件露臍小吊帶上衣,一身清爽地站在安鐵面前。安鐵一看白飛飛平坦的小腹和修長的大腿,還有白飛飛那凝脂似的細嫩肌膚,沒有人相信白飛飛會有32歲,怎麼看都是一個20來歲的小女孩。
 
 有人說只有眼睛才能洩露女人的年齡,可白飛飛的眼睛單純溫暖,同樣也跟一個20歲的少女一樣充滿了夢幻,從眼睛一樣看不出白飛飛的年齡。
 
 安鐵不由自主地感歎道:“你真跟個妖精似的,總也不老啊,就像不到20歲的小女孩子似的,跟瞳瞳走在一起,別人估計都會以為你才比瞳瞳大幾歲。”
 
 白飛飛眼睛發光地看了安鐵一眼,有些不相信地問:“真的假的啊?”
 
 安鐵說:“這還有假啊,你自己不是對自己一向很自信嗎?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還是假啊!”
 
 白飛飛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說:“再自信的女人也有軟弱的時候,走吧,吃完你下午還上班呢。”
 
 安鐵和白飛飛往外走的時候,安鐵發現,白飛飛的手腕上似乎有些不一樣,仔細一看,才發現白飛飛手腕上的那條紅紗巾已經換成了一根寬邊的精緻牛皮腕帶。
 
 兩個人出門,來到星海廣場一家高檔餐廳,安鐵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譜,然後遞給白飛飛說:“想吃什麼,儘管點,今天中午我大放血。”
 
 白飛飛笑著說:“行,今天中午宰你,大大地宰你一頓。”說完,白飛飛迅速點了橘黃飛蟹、一盤對蝦,一盤東坡肘子三個菜,安鐵又點了個菊花魚和香辣鱔魚段。
 
 “兩個人點5個菜,你想和我一起撐死啊?!”白飛飛說。
 
 “那咱們倆就一起撐死吧,讓別人以為咱倆是殉情而死。”安鐵笑著說。
 
 白飛飛哈哈大笑一起來,道:“我徹底暈死,這也太沒美感了,兩個人殉情,卻是吃得太多撐死的。”
 
 安鐵也哈哈大笑道:“撐死是最佳死法,其他的死法太劃不來了,撐死多好,死都死得富態。”
 
 “吃你的飯,別扯淡,我還真餓了。”菜上來後,白飛飛就拉開架勢以風捲殘雲之勢吃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十分香甜,好像多少年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似的。
 
 安鐵滿肚子心思,想跟白飛飛說,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估計白飛飛也一樣,兩個人都好像找不到什麼話,總是打趣開玩笑又覺得彆扭。看著白飛飛自己狼吞虎嚥的樣子,安鐵一個勁地抽煙,臉上笑著,心裏卻十分苦澀。
 
 兩個人吃完飯,安鐵說:“想不想去哪玩玩?”
 
 白飛飛說:“不玩了,天這麼熱,回家吧。”
 
 安鐵把白飛飛送回家,到了樓下,白飛飛突然抓住安鐵的手,道:“送我上樓吧。”
 
 “嗯。”安鐵拉著白飛飛的手,親熱地往樓上走,就像一對默契而幸福的情人。上樓的時候,白飛飛不時看看安鐵,仿佛有話說卻說不出來。
 
 到了門口,白飛飛突然站住,轉身依依不捨地看著安鐵說:“今天恐怕是你最後一次拉我的手了,你很快就是別人的男人了,秦楓這樣的女孩子其實很難找,對她好一些,女人只要她喜歡的男人真的對她好,她就會死心塌地的。”
 
 白飛飛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有著無限的傷感,卻使勁地強裝歡顏。白飛飛內心那種火熱的煎熬,安鐵其實是知道的,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
 
 安鐵為自己給白飛飛帶來的痛苦內疚不已。這個一直毫無條件地支持著自己的女人,這個獨立、美麗、自由的美好女子,這些年一直和自己保持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美麗女子,安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辜負和傷害了她,傷害一個對自己如此好的女人,讓安鐵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安鐵看著白飛飛那心酸而痛苦的表情,心裏一陣衝動,猛地把白飛飛拉過來,緊緊抱在懷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還是白飛飛輕輕從安鐵的懷裏掙脫出來,低垂著眼簾說:“你走吧,下午你還要上班呢。”
 
 安鐵看了看白飛飛,心酸地說:“有合適的,就找一個吧,別總是一個人。可惜,我現在沒有機會了,嘿嘿。”
 
 白飛飛看著安鐵,輕輕笑了一下,道:“我找誰啊,現在我還真想轟轟烈烈地談一場戀愛,可惜找不到對手。”
 
 然後,白飛飛迅速放開安鐵的手,開門進了自己家,關門的時候,白飛飛回過頭來,說:“回去吧。”接著就把門關上了。
 
 安鐵看著白飛飛那緊閉的房門,呆了一下,歎了口氣,然後轉身下樓,回到了報社。
 
 安鐵到了報社辦公室,一進門,就聽劉芳對安鐵說:“安鐵,老馬找你呢,你趕緊進去吧。”
 
 安鐵走到劉芳辦公桌前,說:“什麼事啊?透露一下。”
 
 劉芳神秘地笑道:“估計是上次我跟你說那事,進去吧,多說點好話。”
 
 安鐵對劉芳笑道:“行,那我進去了。”
 
 安鐵走到老馬的辦公室門口,敲了一下門,就聽裏面道:“進!”
 
 安鐵走進去,老馬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檔,一見是安鐵,把文件放下,笑著說:“小安,坐!”
 
 安鐵在沙發上坐下來,對老馬笑著說:“馬總,你找我?”
 
 老馬笑眯眯地看著安鐵,頓了一下說:“嗯,小安,最近和劉芳合作的還好吧?”
 
 安鐵說:“挺好的,劉主編特能幹,老大姐嘛,是我學習的對象啊,呵呵。”
 
 老馬笑著點點頭,說:“嗯,我看你們倆也挺有默契的,以後多幫幫劉芳,支持她的工作,她一到我這就誇你,呵呵。”
 
 安鐵說:“那是,馬總不說我也得支持劉主編的工作呀,咱們週刊部不都是一家人嘛,應該的。”
 
 老馬又點點頭,說:“這話說的不錯,咱們這個部那就是一個大家庭啊,你有這個想法很不錯,現在的年輕人像你這麼尊敬老同志很少啊,小夥子有前途,好好幹!”
 
 安鐵笑著說:“馬總過譽了,咱們有馬總為我們把握正確的大方向,下面的工作自然就好做。”
 
 老馬笑道:“小安也別謙虛,我最近要出國考察一趟,這段時間你還要繼續努力,支持劉芳的工作,抓緊把那個形象小姐的事情辦好,還要把時尚週刊的其他工作也要多想想。”
 
 安鐵心想,這個老馬說來說去還不是那點意思,估計這老東西又在賣關子,不到關鍵時候不鬆口,不過看這口風,劉芳說的應該沒錯,想到這,安鐵點點頭,說:“馬總要出國考察啊?”
 
 老馬說:“對,上頭剛決定的,大概兩個星期之後能走吧,現在在辦理簽證手續呢。”
 
 安鐵說:“哦,知道了,馬總放心吧,我會全力配合劉芳的工作,另外那個活動馬上就要進入復賽階段了,詳細的策劃案我已經轉到天道公司,可惜到時候馬總不在,本來還打算請您做評委呢。”
 
 老馬說:“評委就算了,只要活動做好就行,回頭你和劉芳商量著辦,哎呀,你們倆能把這頭撐起來我就踏實多了。行,找你就這事,你回去忙吧,記著,多跟劉芳交流。”
 
 安鐵站起身,笑著說:“知道了,馬總,您就放心吧。”
 
 安鐵從老馬的辦公室出來,劉芳就把安鐵叫了過去,安鐵一坐下來,劉芳就問:“怎麼樣,是我說的那事吧?”
 
 安鐵說:“嗯,大概意思是那麼說的,可他也沒說什麼具體的,劉總,你說這老馬到底什麼意思啊?我都搞糊塗了。”
 
 劉芳笑道:“他這是跟你賣關子呢,上頭大概定下來了,可是得等老馬臨走的時候在宣佈,你就先做準備吧。對了,你現在要是手頭有什麼事情要辦,就趁這段日子辦,等老馬一走,你是一刻也不能離開啊,知道嗎?”
 
 安鐵聽劉芳一說,馬上想起最近打算帶瞳瞳去貴州一趟,對劉芳說:“我還真有點私事要辦,可能近期要出趟遠門,劉總,要不我把年假休了吧。”
 
 劉芳響了想說:“行,你趕緊辦,辦完馬上回來,現在你也不能離開太久,決定好什麼時候走嗎?”
 
 安鐵說:“我這兩天計畫一下,回頭我再告訴你。”
 
 劉芳說:“行,那你儘快,沒准老馬的簽證還能提前呢。”
 
 安鐵點點頭,說:“知道了。”
 
 安鐵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坐在那裏想了一會下午與白飛飛吃飯時的場景,又考慮了一下帶瞳瞳去貴州的問題,想來想去,越琢磨心裏越難受。
 
 安鐵打開電腦,剛想登錄郵箱查看一下資料,手機就響了,是大強打來的。
 
 大強:“老大,你在單位吧?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安鐵:“什麼好消息?說吧,我現在就想聽好消息。”
 
 大強:“林美嬌回來了,剛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跟她說了一下前一段咱們的情況,她直跟我道歉呢,還說一會就過來把款結了,怎麼樣?老大,這消息令人振奮吧?哈哈”
 
 安鐵:“太好了,你一會也別說人家了,說到底這事也是咱們自己的問題,你爭取和她套套話,看以後還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大強:“是啊,我也這麼想的,美嬌人還不錯,就是那個龜田太操蛋,奶奶的。”
 
 安鐵:“行啦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對了,等她那筆款子到了以後,你先把白飛飛那二十萬支出來,我下午去取。”
 
 大強:“那是,白大俠這筆錢得馬上還。”
 
 安鐵:“嗯,那你們忙,我晚點再過去。”
 
 安鐵掛了大強的電話,心裏總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安鐵總感覺被錢的問題把頭都搞大了,而且今天剛知道是白飛飛傾囊相助,更讓安鐵有一種十分失敗的感覺,做為一個男人,安鐵覺得自己到了一個需要重新振作起來的當口。
 
 白飛飛的那二十萬,不僅僅是安鐵解決問題的關鍵,更是白飛飛對自己多年來千金難求的情意的印證,安鐵對白飛飛感覺十分愧疚,無論在哪方面,白飛飛都是安鐵的拯救者,可安鐵思來想去,自己居然沒為白飛飛做過一件事情,一想到這,安鐵忍不住想罵自己一頓。
 
 此時,安鐵知道,白飛飛的這份情意是用金錢無法還清的,唯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有可能為白飛飛做點什麼,一個男人就應該承擔起男人的責任,秦楓是安鐵的責任,瞳瞳是安鐵的責任,白飛飛也是安鐵的責任,所以,安鐵應該以一個全新的姿態來面對眼前的一切。
 
 安鐵在報社處理完日常工作,給大強打了一個電話,確認資金到位後,就趕去了天道公司。
 
 到了天道公司,大強笑嘻嘻地把安鐵迎進辦公室,對安鐵說:“老大,林美嬌今天不但把欠款還清了,還跟咱們新簽了一個三十萬的單,下個月他們那個美容院還在報紙上每星期做一個半版,這次人家特痛快,錢直接就付了,哈哈。”
 
 安鐵笑道:“是嗎?剛才在電話裏你沒說啊?”
 
 大強嘿嘿笑道:“我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嗎,怎麼樣?這次我沒掉鏈子吧,人家真金白銀地把錢先拍這了。”
 
 安鐵道:“操!你牛逼!呵呵,好事,今天好事多得我都不適應了,對了,這回你和趙燕就把墊付的錢都收回去吧,我的先不著急,還有,白大俠的那筆支票開出來了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44 PM

第276章 陽光明媚的早晨
 
 大強說:“趙燕都弄好了,老大,你的也準備出來了,沒事,這回林美嬌的這個新單子也解決不少問題,你那筆錢你還是收回去吧,誰不知道你現在要做新郎官了,呵呵,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安鐵說:“那行,我就一起拿回去吧,以後記著報社那邊的款子少壓點,客戶的欠款也要及時催繳。”
 
 大強說:“沒問題,等吳雅那單一簽,咱們就更寬裕了,老大,現在的瞄頭十分看好啊,哈哈,我現在覺得咱們公司該上一個新的臺階了。”
 
 安鐵說:“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對了,我忘了說了,老馬最近要出國,等他一走,咱們公司大展拳腳的時候就到了,嘿嘿。”
 
 大強笑道:“是嗎?太好了,這個老馬平時最孫子,這下他一走,劉芳那邊可就好說話了。”
 
 安鐵說:“嗯,做好準備吧,咱們公司的前景現在非常不錯,你和趙燕都上點心。”
 
 這時,趙燕拿著一個支票夾走了進來,笑著說:“安總,周總,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安總,這個是你和白飛飛的支票,給。”
 
 安鐵接過支票夾,看了一眼,說:“嗯,對了劉大麗的那十萬也在裏面嗎?”
 
 趙燕對安鐵笑笑,說:“在,安總你們剛才說什麼呢?那麼高興,其實不說我也知道,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估計你這段操心操壞了,呵呵,”
 
 安鐵說:“趙燕,剛才我和大強說了,你墊付的那筆你拿回去吧,其他的等到年底一塊算,這段時間你還要多費點心,多協助大強的工作。”
 
 趙燕看看大強,對安鐵說:“知道了。”
 
 大強也說:“老大,你就放心吧,現在咱們是高枕無憂,你就好好鬆口氣,嘿嘿。”
 
 安鐵從天道公司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兒時記憶中的那些潔白的雲朵在現在的城市上空靜靜漂移,多日來的陰霾就像霧一樣散去了,此時的安鐵在心裏哼著父親經常哼著的曲調,有種說不出來的寧靜之感。這一刻,城市的喧囂也暗淡下來,我們總覺得生活給與我們的是苦難與不幸,可生活總會在你難以支撐,極度混亂的時候,讓你獲得一些感悟,和對事物的重新理解。
 
 現在,安鐵可以理解那些神仙下凡的傳說,甚至感同身受,一味的幸福與不幸都是暗淡的,無味的,當你歷經波折所擁有的才是最寶貴的,這不僅僅是安鐵脫離窘迫困境的想法,也是安鐵對人生的又一次深層理解。
 
 安鐵是個即將步入三十歲的男人,他自覺應該摒除一些浮躁,保留對生活的熱愛,並把這種熱愛傳遞給愛自己的每一個人,儘管安鐵知道,今後的日子還是會有很多曲折與無奈,可安鐵相信,他能面對。一個男人的成長是時時刻刻的,大多數的時候,安鐵認為女人是最睿智的,她們能預見男人所看不到的東西,而在她們身上,總是詮釋著生命的美好與純真。
 
 安鐵不知不覺中,又把車開到了濱海路上,盛夏的黃花昭示著一種別樣的美好,海風陣陣,安鐵被吹拂著,他有種微醺的感覺。
 
 安鐵沿著濱海路緩慢地開了一會,拿出手機給瞳瞳發了一條信息:“丫頭,在家不?今天晚上叔叔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過了一會,瞳瞳回道:“叔叔,我都把飯做好了,有你最愛吃的小炒肉,還做了一大鍋米飯,叔叔回家吧,(*^__^*) 嘻嘻……”
 
 安鐵看著這條短信,微微笑了一下,調轉車頭,往家中開去。
 
 安鐵回到家,飯已經擺到了餐桌上,瞳瞳正蜷在沙發上看電視,今天瞳瞳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帶短裙,白色的蕾絲花邊的群擺,在瞳瞳蜷曲的腿上微微向上翹著,瞳瞳像個潔白的小天使一樣,安靜而美好。
 
 安鐵走到瞳瞳的身邊坐下來,瞳瞳微笑著說:“叔叔,你先去洗個澡吧,鍋裏的湯還沒煮好呢,等你出來正好吃飯,我再去拌個涼菜,今天太熱了。”
 
 安鐵很自然地伸出手,給瞳瞳撥弄了一下頭髮,笑著說:“好,丫頭,你就別忙活了,有小炒肉叔叔就能吃兩大碗飯,呵呵。”
 
 瞳瞳站起身,嬌俏地看著安鐵,說:“叔叔,你快去洗澡吧,對了,秦姐姐今天過不過來?”
 
 安鐵說:“嗯,你秦姐姐沒來電話,我打一個看看。”
 
 瞳瞳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去拌涼菜去了。”
 
 安鐵給秦楓撥完電話,秦楓的手機一直占線,安鐵就給秦楓發了一條信息:“寶貝,你今天過來嗎?要是過來我和瞳瞳等你吃飯。”
 
 發完資訊之後,安鐵就進了衛生間,等安鐵沖了一個澡出來,感覺渾身清爽多了,瞳瞳把湯和涼菜也放到了餐桌上,正坐在桌子旁邊等安鐵。
 
 安鐵笑道:“你餓了就先吃啊,呵呵。”
 
 瞳瞳說:“一個人吃飯會沒胃口的,叔叔,秦姐姐說她過來嗎?”
 
 安鐵隨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只見秦楓的短信已經發過來了:“老公,我現在在你們公司呢,跟大強趙燕在談廣告時段的問題,晚上估計和他倆一起吃飯,你們吃吧,如果不晚我就過去。”
 
 安鐵看完,對瞳瞳說:“咱們吃吧,你秦姐姐在外面談事。”
 
 安鐵坐在餐桌旁,拿起瞳瞳盛好的湯喝了一口,感覺胃裏非常舒服,又看了桌上的幾個菜,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安鐵立刻食指大動起來。
 
 瞳瞳在旁邊笑嘻嘻地看著安鐵狼吞虎嚥,說:“叔叔,咱們好幾天沒吃家裏做的飯了吧?”
 
 安鐵說:“是啊,今天吃著特香,看來好吃的東西也不能老吃,要偶爾吃才有味道,呵呵。”
 
 瞳瞳笑了笑,沒說話,夾了一塊肉放到安鐵碗裏,然後自己也吃了起來。
 
 安鐵把瞳瞳放在自己碗裏的肉一口吞下去,然後看了一眼瞳瞳,只見瞳瞳胸前還掛著那把玉制的匕首,安鐵問:“丫頭,你今天去老師那了嗎?”
 
 瞳瞳馬上意識到安鐵在問自己帶的那個東西,把那個吊墜拿起來,說:“去了,就是想把這個還給老師,可老師居然很生氣,說我如果不要就不認我這個弟子了,唉!我當時嚇壞了。”
 
 安鐵想了一下,說:“嗯,那你就留著吧,對了,最近你老師沒給你留作業嗎?”
 
 瞳瞳說:“有一個,老師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畫一幅自己最想畫的。”
 
 安鐵笑道:“是嗎?你現在有思路嗎?”
 
 瞳瞳神秘地笑著說:“有一點,但不是很明確,我得好好想想。”
 
 安鐵看了看成竹在胸的瞳瞳,說:“好好畫,這次爭取讓你那個老師誇誇你,我看你那個老實好像的確是個牛逼人物,呵呵。”
 
 安鐵和瞳瞳吃完晚飯,瞳瞳就回自己的屋裏畫畫去了,安鐵在房間裏打開電腦隨便流覽著網頁,等安鐵把國內外的主要新聞大致流覽了一遍之後,打開自己的博客,正打算寫點東西的時候,看到自己博客上的鏈結,俠影飛飛,安鐵一下子就點了進去。
 
 安鐵打開白飛飛的博客頁面,看到白飛飛最近的一篇博文好像是剛發上去不久,題目是“貼一首歌詞吧,很符合我的心情”,安鐵剛想點進去看,就聽到一首歌響了起來,是白飛飛新換的背景音樂,安鐵仔細一聽,正是白飛飛博文貼的那首歌:
 
 撥開天空的烏雲像藍絲絨一樣美麗
 
 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每個念頭有新的夢境
 
 但願你沒忘記我永遠保護你
 
 不管風雨的打擊全心全意
 
 兩個人相互輝映光芒勝過夜晚繁星
 
 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
 
 我想你鼓足勇氣憑愛的地圖散播訊息
 
 但願你沒忘記我永遠保護你
 
 從此不必再流浪找尋
 
 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煙花太放肆守住了堅持
 
 看我為你孤注一擲
 
 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恐怕聽見的人勾起了相思
 
 任老的城市搜索你的影子
 
 讓你幸福我願意試
 
 讓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
 
 安鐵聽著這首歌,想著中午白飛飛坐在沙發上淡淡的微笑,感覺這個傍晚既傷感又低迷,可是,這種傷感和低迷卻像春風一樣包裹著安鐵的心,讓安鐵感覺非常溫暖,也非常疼痛。
 
 安鐵又把白飛飛博客上的歌曲聽了幾遍,然後把電腦關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外面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可安鐵卻睡著了。
 
 安鐵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天剛濛濛亮,窗外傳來了幾聲啁啾的鳥鳴,這歡快的鳥鳴像一首動聽的歌一樣,讓安鐵躺在床上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安鐵看了一下時間,剛五點多一點,在窗戶的一角,已經爬進來幾縷耀眼的光線,把淺灰色的床單照得有些發白,安鐵從床上坐起身,努力傾聽著瞳瞳的房間和客廳有沒有什麼動靜,可安鐵聽了半天,整個屋子裏靜悄悄的。
 
 安鐵走出臥室,打算進衛生間洗漱一下,剛把牙膏擠出來,就從衛生間的鏡子裏看到瞳瞳站在自己身後,安鐵看著睡眼惺忪的瞳瞳,笑了一下,說:“丫頭,怎樣?今天叔叔起床早吧,嘿嘿。”
 
 瞳瞳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沙啞地說:“叔叔,你怎麼這麼早啊?”
 
 安鐵說:“我今天早晨跟你一起出去跑步,怎麼樣?”
 
 瞳瞳靠在衛生間的門旁,歪著頭看看安鐵,然後嬌憨地笑著說:“好啊,我現在肯定比叔叔跑得遠,呵呵。”
 
 安鐵說:“那可不一定,叔叔在大學可是校隊的,底子好著呢。”說完,安鐵一邊手刷著牙,一邊攥著拳頭彎曲胳膊展示著自己的肌肉。
 
 安鐵的滑稽樣子把瞳瞳逗樂了,在安鐵突起的肌肉上摸了一下,說:“怎麼這麼硬啊?像塊石頭,嘻嘻。”
 
 安鐵洗漱完,抽著煙,哼著小調,坐在沙發上等瞳瞳,過了一會,瞳瞳穿著運動裝從臥室裏走出來,紮中著一個馬尾辮,活力十足地對安鐵說:“叔叔,咱們出發吧。”
 
 安鐵和瞳瞳一起情緒高漲地出了門,早晨的空氣正如瞳瞳說的,特別清新,太陽正不急不緩地慢慢升起來,盛夏的翠綠顏色,讓人的眼前為之一亮。
 
 瞳瞳帶著安鐵沿著社區的花園,直接往海邊跑去,安鐵看著一臉明媚笑容的瞳瞳,像一朵沾滿露水的花朵,晶瑩剔透的。安鐵與瞳瞳並排慢慢跑著,早晨的風略帶濕潤地輕吻著兩個人的面頰,此時天空是晴朗的,安鐵的心情也像藍色的天空一樣晴朗,瞳瞳,是一朵沾染了霞光的白雲,靜靜地漂浮在安鐵的身側,散發著寧靜而溫柔力量,讓安鐵在這個新的一天,從容地向前面跑去。
 
 過了一會,安鐵和瞳瞳跑到了社區附近的一片野海灘,海灘上滿是大大小小的貝殼和石頭,石頭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石頭上還會有幾條翠綠色海帶,從這裏能深切地感受大海來過的氣息。
 
 瞳瞳嬌喘吁吁望著大海,臉色紅潤得像一隻秋天的蘋果,安鐵站在瞳瞳身邊,靜靜地感受著瞳瞳身上傳來的淡淡氣息。
 
 過了一會,瞳瞳轉過頭,笑著對安鐵說:“叔叔,怎麼樣?跑跑步很舒服吧?”
 
 安鐵笑著點點頭,說:“嗯,不錯,丫頭,以後叔叔跟你一起鍛煉身體,呵呵。”
 
 瞳瞳懷疑地看看安鐵,說:“叔叔,你能堅持早起嗎?”
 
 安鐵說:“沒問題,怎麼?小丫頭不相信我?”
 
 瞳瞳嬌憨地笑笑,說:“叔叔讓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你這怎麼這麼說啊?當然說實話了,鬼丫頭!”
 
 瞳瞳做了一個鬼臉,笑嘻嘻地說:“實話就是,不信!嘻嘻。”
 
 安鐵故作打擊地說:“那你就看著,我能不能做到!”
 
 瞳瞳點點頭,對安鐵伸出手指說:“那咱們拉勾,誰堅持不下來誰就是小狗,不對,是小豬,嘿嘿。”
 
 安鐵搖搖頭,與瞳瞳勾了一下手指,說:“行,誰要是不堅持誰就是小白,哈哈。”
 
 安鐵正要把手縮回來的時候,瞳瞳使勁勾了一下安鐵的手指,說:“不行,還沒蓋帽呢。”
 
 安鐵問:“什麼蓋帽?”
 
 瞳瞳把大拇指對著安鐵的拇指,使勁地點了一下,說:“這就是蓋帽,誰也不許反悔了。”
 
 安鐵搖頭笑笑,說:“哦呵呵,這叫蓋帽啊?”
 
 瞳瞳開心地點點頭,然後挽著安鐵的胳膊說:“叔叔,我看你今天心情很好啊?真好,叔叔心情一好,我感覺也很開心。”
 
 安鐵攬著瞳瞳的肩膀,說:“是嗎?”
 
 瞳瞳羞澀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靠在安鐵的懷裏,乖巧地點點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44 PM

第277章 我靜靜盛開
 
 安鐵在與瞳瞳回家的路上,安鐵才發現原來自己和瞳瞳跑了那麼遠,瞳瞳還氣喘吁吁地慢步跑在安鐵前面,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安鐵在後面道:“丫頭,別運動過量了,咱們慢慢走吧,別跑了。”
 
 瞳瞳停下來,彎著腰,用手支著膝蓋,扭頭對安鐵笑道:“叔叔,我一點也不累,跑回家沒問題。”
 
 安鐵說:“看你滿頭大汗的,還不累呢,反正也沒事,慢慢走吧。”
 
 瞳瞳站起身,大口喘著氣,扶了一下安鐵的胳膊,安鐵看得出瞳瞳是有點累了。
 
 安鐵往地上一蹲,扭頭對瞳瞳說:“來,叔叔背你走一段!”
 
 瞳瞳先是猶豫了一下,說:“叔叔,你不累嗎?咱們跑得挺遠的。”
 
 安鐵又把自己的胳膊舉起來,道:“看看,叔叔有肌肉,嘿嘿,上來吧,沒事!”
 
 瞳瞳羞澀地對安鐵笑一下,然後趴到安鐵的背上,安鐵猛地站起來,嚇了瞳瞳一跳,趕緊死死抓住安鐵的肩膀,安鐵能感覺到,此時瞳瞳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
 
 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早晨變得明亮而鮮豔,安鐵背著瞳瞳沿著大海通向社區的小路上走著,瞳瞳就一直靜靜地趴在安鐵的背上,沒做聲。
 
 走了一會,瞳瞳用手摸了一下安鐵的鬢角,說:“叔叔,你出汗了,我還是下來吧。”
 
 安鐵說:“沒事,叔叔把你背到家。”
 
 瞳瞳扭動了一下身子,說:“不要!叔叔,放我下來,天開始熱了。”
 
 安鐵把瞳瞳放下來,然後與瞳瞳慢慢往家裏走,快要到家的時候,安鐵說:“丫頭,要不咱倆在樓下吃點東西吧?”
 
 瞳瞳說:“叔叔,不用,咱家今天有早餐。”
 
 安鐵說:“是麵包牛奶什麼的嗎?那玩意不好吃,還是在樓下吃吧。”
 
 瞳瞳得意地笑道:“不是那些東西,是我做好的。”
 
 安鐵納悶道:“你什麼時候做的?我今天早晨比你起床的早。”
 
 瞳瞳說:“我昨天晚上做好的,叔叔上樓就知道了,嘻嘻。”說完,瞳瞳快步走在前面。
 
 安鐵搖頭笑著走在瞳瞳身後,兩個人上樓以後,瞳瞳就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盤炸饅頭片和一大盤壽司,然後又去廚房把粥端了出來,安鐵看瞳瞳像變戲法似的拿出這麼多東西,安鐵讚歎道:“行啊,丫頭,這麼能幹!對了,你搞這麼多咱倆也吃不完啊。”
 
 瞳瞳把盛出的粥遞給安鐵,說:“我一會要去趟孤兒院,和老師那,冰箱裏還有一些呢,老師愛吃壽司,我再給小葉子他們拿去點嘗嘗。”
 
 安鐵接過粥,發現粥還是熱的,說:“哎?這粥你什麼時候熱的?”
 
 瞳瞳說:“我起床的時候就到廚房把粥熱上了,咱們跑步的時候正好能熱好啊。”
 
 安鐵說:“不錯,真能幹,吃吧,我一會送你去。”
 
 瞳瞳說:“不用了,叔叔,你吃吧,我洗個澡就去,你上班還早呢,現在剛六點半。”說完,瞳瞳就進了衛生間。
 
 瞳瞳出來後,又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盒壽司,然後就出去了。
 
 安鐵坐在餐桌旁細嚼慢嚥地吃著瞳瞳做的早餐,靜靜地感受著這個早晨的溫馨與美好。
 
 安鐵吃完飯,一看時間剛七點多,安鐵打開了電視,看起了早間新聞。
 
 這時,小白扭著屁股走到安鐵腳邊,安鐵正看一個臺灣競選的報導,畫面上幾個對手議員大打出手,扔東西、廝打的正熱鬧,安鐵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小白,小白很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賭氣似的扭動著屁股往瞳瞳的房間走去。
 
 等安鐵看完那個新聞,看一眼瞳瞳的房門,只見小白順著半開的門縫走到了裏面,安鐵心想,這頭豬估計餓了,便站起身,往它的碗裏放了點吃的。
 
 安鐵在陽臺上叫了半天,那頭豬也不肯出來,安鐵走進瞳瞳的房間,一看,小白又跑到了瞳瞳的床底下,安鐵笑駡道:“操!踢你一腳你還不樂意了。”
 
 安鐵本來想蹲下來把那頭豬拎到陽臺上吃東西,當安鐵扶著瞳瞳的書桌要往下蹲的時候,碰了一下滑鼠,螢幕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安鐵看了一眼電腦螢幕,只見上面是一篇文檔檔,安鐵好奇地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上面好像是瞳瞳寫的一首詩歌:我靜靜盛開
 
 我就在這裏
 
 我靜靜看著你
 
 看著你變成青草的顏色
 
 看著你在黃昏變瘦
 
 看著你坐成一盞孤燈
 
 在夜裏為我閃爍著
 
 比星星還亮
 
 我是,很小的一朵
 
 躺在你的懷抱裏發愁
 
 抓著你的衣襟驅除噩夢
 
 我哭了,你知道嗎
 
 我如此渺小
 
 我像一片沒有源頭的羽毛
 
 在蕭瑟的風裏飄來蕩去
 
 我靜靜盛開
 
 鵝黃色,那麼瘦弱
 
 我想要爬上你的肩頭
 
 那是我即將翻越的大山
 
 打算走完的路程
 
 靠近你的一個角落
 
 開放一瓣,喚你一句
 
 安鐵看完這首稚嫩而清新,憂鬱而多情的詩歌,心裏產生了很大的震撼,整首詩歌裏充溢著濃濃的愛意,苦苦的羞澀,這是瞳瞳寫的嗎?瞳瞳詩歌裏的你會是自己嗎?從瞳瞳的詩歌裏不難看出那種發自與心底的不安和對所謂的“你”的濃濃眷戀。
 
 想到這裏,安鐵意識到,現在必須要給瞳瞳一個呆在自己身邊明確的身份了,瞳瞳已經長大的,就快要發生愛情了,如果瞳瞳一直這樣不清不楚地呆在自己身邊,很可能會給瞳瞳造成一種誤導。
 
 此時,安鐵的內心還是十分迷惑的,瞳瞳的心思自己通過日記和這樣的文字也窺視的不少,往往在一陣驚訝之後,就被自己逃避開來,可現在,自己就要結婚了,不能再回避這樣的問題了,如果瞳瞳真把對自己的依戀轉化成愛情,那問題就大了。
 
 安鐵心事重重地走到客廳,點了一根煙,這時,光線已經灑到了沙發上,正好照著安鐵,安鐵感覺自己的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安鐵在沙發上抽完了煙以後,就去上班了,一路上,安鐵腦子裏滿是瞳瞳寫的那首詩歌的一句“我像一片沒有源頭的羽毛,在蕭瑟的風裏飄來蕩去”。
 
 安鐵不斷地問自己,瞳瞳現在仍然會覺得自己孤苦無依嗎?瞳瞳需要什麼?我又能給她什麼?難道瞳瞳在潛意識裏一直在懷念自己的家和親人,想念那個曾與他相依為命的父親,甚至還在想念那些蒼翠的大山。
 
 安鐵到了單位,居然是週刊部第一個到的,安鐵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打算把近期手頭的工作趕緊整理一下,他必須該為瞳瞳去一趟貴州了。
 
 安鐵打開電腦之後,把郵箱裏的稿件都審閱了一遍,然後針對時尚週刊的幾個專欄寫了一篇專欄文章,正在安鐵在電腦前認真工作的時候,老馬走了進來,環視了一下辦公室,然後點頭對安鐵微笑著說:“小安,這麼早就開工啦,好啊,年輕人就該這麼有幹勁,呵呵,你忙吧。”說完,老馬背著手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安鐵坐在那搖頭笑了一下,暗罵道:“操!我說他怎麼一直看不上我,估計他以前就沒看我早到過,奶奶的,記者還講究這些。”
 
 安鐵又在電腦前忙活了一會,快到九點的時候,大強打來了一個電話,安鐵接起來,只聽大強第一句就是:“老大,我好像昨天犯了個錯誤。”
 
 安鐵問:“操!快說,啥錯誤?”
 
 大強說:“昨天嫂子不是跟我談與電臺合作的事嘛,我不小心把前幾天咱們公司的事給說漏了。”
 
 安鐵心裏一陣煩躁,可又不好說大強,說:“我跟你交代多少遍,這事你別往外說,現在倒好,誰都知道了,那秦楓是怎麼說的?”
 
 大強說:“本來這事也沒什麼,可白大俠給借咱們錢的事她也知道了,趙燕理出來的清單讓她看見了。”
 
 安鐵大聲道:“你想氣死我吧,行了,我知道了,對了,昨天你們事談得怎麼樣?”
 
 大強說:“合作的事情倒是沒問題,老大,嫂子不會生你氣吧?”
 
 安鐵說:“沒事,秦楓應該不至於那麼小心眼,算了,你忙你的吧。”
 
 安鐵掛了電話,窩了一肚子火,這個大強,總是捅漏子,安鐵煩躁地出了辦公室,安鐵打算把劉大麗的那筆錢先還上,然後再去還白飛飛的那筆。
 
 安鐵到了車上,撥通劉大麗的電話,劉大麗一聽是安鐵,高興地讓安鐵去她那坐坐,打完電話,安鐵就直奔劉大麗的嬰幼兒用品公司去了。
 
 到了劉大麗的辦公室,劉大麗熱情地把安鐵讓進去,安鐵看著劉大麗,雖然這個女人的外表還是原來那樣庸俗,可現在,安鐵居然覺得這個女人十分美麗可愛。一個在關鍵時候能拉你一把,而不去踩你的人,絕對是你尊敬的對象和值得一交的朋友。
 
 安鐵在劉大麗的辦公室坐下來,劉大麗笑著說:“小安子,最近怎麼樣?什麼風又把你吹來了?”
 
 安鐵說:“劉姐,我來還你上次借我的錢,上次你慷慨解囊我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呵呵。”
 
 劉大麗趕緊說:“不急,你先用著唄,我現在不缺錢,上次我看你好像挺難的,還直後悔沒多借你點呢,小安子,以後有事你就開口,只要大姐有那份能力。”
 
 安鐵聽了,心裏又是一陣感動,笑笑說:“劉姐,現在過去了,用不著這錢了,太感謝你了。”
 
 劉大麗笑眯眯地說:“沒事,跟大姐客氣啥,年輕人幹點事情不容易,對了,你喝水不?我讓人給你倒點。”
 
 安鐵連忙說:“不用了大姐,我還有點事,改天我請你吃飯,行不?”
 
 劉大麗爽朗地笑著說:“行,怎麼不行,行啦,你忙吧,沒事多過來玩玩。”
 
 安鐵把支票從包裏拿出來遞給劉大麗,然後就離開了劉大麗的公司。
 
 安鐵從劉大麗那裏出來已經快到中午,安鐵打算再請白飛飛吃頓飯,順便把錢還給她,就在安鐵琢磨怎麼跟白飛飛說的時候,秦楓打過來一個電話,約安鐵中午吃飯,安鐵聽秦楓的語氣似乎沒什麼大問題,電話裏兩個人約好在一家中山廣場附近的餐廳見面。
 
 安鐵想了一下,還是給白飛飛打了一個電話,看來這錢只好晚上再約白飛飛見面還了。
 
 安鐵:“飛飛吧,晚上有空嗎?”
 
 白飛飛:“怎麼了?又發什麼神經,還想請我吃大餐啊,得了吧你,別這麼墨嘰行不?”
 
 安鐵:“操!我約你喝酒不行啊,到底有空不?”
 
 白飛飛:“安公子之約,俺能不去嗎?去哪?酒吧?”
 
 安鐵:“對,你找個地吧,大連的酒吧你都熟,咱今天不去海軍那,呵呵。”
 
 白飛飛:“切,還玩神秘呀,那行吧,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
 
 打完這個電話,安鐵已經到了中山廣場,轉了一圈,安鐵找到秦楓說的那個餐廳,然後找個車位停好車,走了進去。
 
 安鐵進去看了一圈,發現秦楓還沒到,就在角落的位置找了個桌子坐下來,然後要了一壺茶,也不知為什麼,安鐵覺得坐在角落比較舒服,這一點上秦楓與安鐵正好相反,如果秦楓要是早到,准找個顯眼的中間位置坐下來。
 
 安鐵喝了一杯茶的功夫,秦楓就過來了,一見安鐵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皺著眉頭說:“幹嘛坐這啊?多憋屈呀?”
 
 安鐵說:“就坐這吧?換來換去的麻煩,怎麼樣?今天單位忙嗎?”
 
 秦楓說:“還行,今天和大強把廣告上的事定了,你呀!怎麼什麼事都不參與啊,天道公司應該你多去盯著點。”
 
 安鐵說:“最近大強和趙燕挺用心的,沒事,用人不疑,呵呵。”
 
 秦楓說:“倒也是,對了,我昨天可是發現了一件事啊,需要你解釋一下。”
 
 安鐵一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苦笑了一下,說:“老婆大人,什麼事啊?”
 
 秦楓眼睛轉了一下,說:“我聽大強說你們公司前幾天遇到點麻煩,白飛飛還借了你二十萬?有這事嗎?”
 
 安鐵點點頭,說:“對,是有這事。”
 
 秦楓一聽,看著安鐵笑了笑,說:“就這樣啊,你也不解釋一下嗎?”
 
 安鐵說:“你想要什麼解釋?”
 
 秦楓臉色一變,說:“你說什麼解釋,公司出那麼大的事,你對我支支吾吾的,卻向別的女人借錢,你覺得這事你辦得對嗎?你是不是以為我會袖手旁觀啊?不就二十萬嗎?我現在卡裏就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45 PM

第278章 愛的能力
 
 秦楓的火氣似乎很大,可語調還是很平緩,外人根本看不出這個桌子上兩個人的風暴,安鐵頓了一下,說:“秦大台長,我知道你比我還有錢,可你不覺得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很需要女人呵護嗎?公司的事,我對周圍的人都沒說,對白飛飛我更不會說,她墊錢我也是剛知道的。”
 
 秦楓撅著嘴說:“哼!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們都快結婚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白飛飛都借你錢了,我還沒事人似的,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呀?還有,如果這筆錢要是沒有,你們公司可就遭殃了,這一點你怎麼就不好好想想呢。”
 
 安鐵聽得出,秦楓的怒意已經沒有了,而且安鐵也不認為秦楓說得不對,安鐵看著秦楓說:“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就別提了,以後有什麼事咱們倆商量著來,行不?”
 
 秦楓瞪了安鐵一眼,笑道:“你呀!真是頭強驢,真拿你沒辦法,哎呀!誰讓我偏偏看上你了呢。”
 
 安鐵對秦楓笑笑說:“怎麼?現在後悔啦?嘿嘿。”
 
 秦楓啐道:“後悔不也晚了嘛,討厭!你點東西了嗎?”
 
 安鐵說:“這不是等你點嗎?服務員,點菜!”
 
 點好菜之後,安鐵和秦楓又聊了一下天道公司與電臺的合作細節,然後就吃完飯各自回去上班了。
 
 安鐵回到單位,又幹勁十足地忙活了一下午,經歷了一次事業上的波折,最近安鐵總感覺自己對於工作和事業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一個男人如果想要強大起來,還應該從自己的事業著手,其他的全他媽的扯淡。
 
 現在安鐵把工作狀態與感情狀態分得很清楚,他不想讓自己的私人情感,來影響自己對事業的追求,如果說生活還是可以期待的,那男人在事業上的成就就是開啟幸福大門的鑰匙,生活還是需要自己全盤掌控的,儘管你不會知道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麼。
 
 快要下班的時候,白飛飛給安鐵打了一個電話。
 
 白飛飛:“安公子,快下班了吧?”
 
 安鐵:“操!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怎麼樣?地方找好了嗎?”
 
 白飛飛:“找好了,越人酒吧,你下班過來找我吧,我不開車了。”
 
 安鐵:“行,一會我就出發,你就打扮好在家等我吧。”
 
 白飛飛:“靠!我打扮什麼呀?又不是去唱戲。”
 
 安鐵:“那怎麼了?打扮靚點我跟著沾點光,呵呵。”
 
 白飛飛:“行啦!你別廢話了,我掛了!”
 
 安鐵與白飛飛結束通話後,從包裏拿出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看著這張支票,安鐵又湧起了很多感慨,這二十萬雖然現在只是一張紙,可安鐵卻感覺沉甸甸的。這時,安鐵又想起了白飛飛博客上的那首歌,安鐵居然不自覺地哼了出來,愛就一個字,可這簡單的一個字又包含了多少內容呢?有誰又能真正理解這個字的含義是什麼?安鐵不知道,相信都市里的大多數人也不知道,更多的時候,人們像無頭蒼蠅一樣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抓住這點病痛苦苦呻吟著。
 
 下了班,安鐵接上白飛飛,與她一起去了那家越人酒吧。
 
 在路上,白飛飛對安鐵說,那家酒吧的老闆也是她的一個朋友,這一點,安鐵不奇怪,白飛飛似乎是個名副其實的泡吧一族,要不當初他們倆個人也不會在李海軍的酒吧認識。
 
 一路上,安鐵和白飛飛故意東拉西扯地開著玩笑,白飛飛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一件很有民族風情的橘色蠟染長裙,裸露的肩膀上還貼著幾顆閃閃的小亮鑽,安鐵可以想像得到,如果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面,那幾顆小亮鑽一定會閃著魅惑的光澤,成為色狼們側目的焦點。安鐵還注意到,白飛飛的臉上化著淡妝,一隻耳朵上戴著長長的耳墜子,那只耳墜也很有特點,是一條細長的銀色鏈子,從耳洞穿過,一前一後搭在那,像流蘇一樣。
 
 白飛飛的穿衣打扮風格算是很另類的,在一些小細節上,常常給人一些驚喜,就像安鐵第一次在李海軍的酒吧裏認識白飛飛,她的那身別致的衣服,至今讓安鐵難以忘懷,那印象簡直太深刻了。
 
 安鐵一邊開車一邊偷瞄著豔光四射的白飛飛,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安鐵笑道:“美女不就是讓人看的嗎?白大俠今天搞這麼靚,老覺得我今晚會不安全啊。”
 
 白飛飛啐道:“你以為我是白骨精啊,能吃了你!”
 
 安鐵說:“這倒不是,即使你是白骨精我也心甘情願被你吃掉,我是怕引起男同胞的民憤,集體用目光把我殺死,嘿嘿。”
 
 白飛飛笑了一下說:“他們好好的,殺你幹嘛?你以為你很酷嗎?”
 
 安鐵說:“這不是明擺著嗎,我身邊帶著一個這樣的大美女,他們嫉妒啊。”
 
 白飛飛掩嘴笑道:“還是那個德行,油嘴滑舌的,你說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呀?老讓我這個姐姐跟你操心。”
 
 安鐵說:“操!又跟我裝大輩,對了,前面那家是不是你那個朋友的酒吧?”
 
 白飛飛看了一眼,說:“對,就是這家,停車吧。”
 
 安鐵停好車,與白飛飛一起進了那家酒吧,白飛飛剛一進門,就有一個男人迎了過來,安鐵看那個男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留著長頭髮,還燙著小卷,一副搖滾青年的樣子。那個男人走後來以後,直接跟白飛飛來了個大大的擁抱,說:“美女駕到,有失遠迎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白飛飛使勁捶了一下那個小夥子的胸口,爽朗地說:“靠!是你小子最近不搭理我吧,又跟哪個妹妹打得火熱?哈哈。”
 
 小夥子笑了笑,看了一眼安鐵,說:“呦!這位是?”
 
 白飛飛說:“哦,這位元是安大記者,我哥們,安鐵,這位是我一個弟弟,這裏的小老闆,羽飛。”
 
 安鐵笑著對那個小夥子點點頭,接著,那個小夥子就去忙活去了,安鐵和白飛飛在角落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安鐵看了看白飛飛,說:“行啊,白大俠,到哪都有熟人,還都是老闆級的,呵呵。”
 
 白飛飛說:“泡吧是我強項,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你今天又怎麼了?要找我喝酒。”
 
 安鐵說:“好長時間沒喝了,想喝,尤其是還能找到你這麼個美女陪著,多有面子啊。”
 
 白飛飛說:“不對吧,要是想喝你還不跑海軍那去了,幹嘛還換一個酒吧呀?”
 
 安鐵說:“約會唄,約會哪能讓熟人看見,嘿嘿。”
 
 白飛飛說:“瞎逗什麼?趕緊說,要不我找別人喝酒把你晾這啦?”說完,白飛飛打算站起來。
 
 安鐵按了一下白飛飛的肩膀,說:“別呀,坐下!”說完,安鐵從包裏拿出支票遞給白飛飛,說:“收起來!”
 
 白飛飛拿過去看了一眼,說:“你不至於吧,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啊?”
 
 安鐵趕緊道:“不是,是我那個公司的一筆欠款已經清了,沒事了,你再把這錢投回去吧,那個影樓的發展前景不錯,喬雲也是個很好的合夥人。”
 
 白飛飛笑了一下說:“哦,原來你是為這事啊,沒騙我吧?公司真的沒事了?”
 
 安鐵道:“我幹嘛騙你啊,收好,一會興許喝高了,別弄掉了,嘿嘿。”
 
 白飛飛說:“那你還選酒吧還我,告訴你,要是喝醉了把這錢弄丟,再讓你還一次,嘻嘻。”
 
 安鐵笑道:“沒問題,大不了把我賣給你,嘿。”
 
 白飛飛說:“我不敢要,秦楓會追殺我的,哈哈。”
 
 安鐵若有所思地看著白飛飛,突然沉默了下來,白飛飛也沒說話,拿起一瓶酒靜靜地喝著,過了一會,白飛飛說:“安鐵,最近瞳瞳怎麼樣?身體沒事吧?”
 
 安鐵說:“現在挺好的,還天天跑步呢,這女孩一大,心思也多了,我現在正打算帶她去貴州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她現在連戶口都沒有,上學是個問題。”
 
 白飛飛想了想說:“是啊,這丫頭的確是長大了,對了,秦楓現在跟瞳瞳關係相處的好嗎?”
 
 安鐵愣了一下,乾澀地笑笑,說:“還行。”
 
 白飛飛歎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那就好,你多理解一下秦楓吧,她不錯,看得出她為你做得挺多的。”
 
 安鐵看了看白飛飛,拿起酒喝了一口,說:“你呢?還打算這麼漂著?”
 
 白飛飛微笑了一下,碰了一下安鐵的酒瓶,說:“你瞎操什麼心?我覺得這樣挺好,自在。”
 
 安鐵說:“飛飛,你別嘴硬,你應該找一個愛你的男人好好生活。”
 
 白飛飛看著安鐵,眨了一下眼睛,說:“愛我的男人?我怎麼知道誰真正愛我?即使愛我,我要是不愛他呢?搭夥過日子嗎?”
 
 安鐵說:“飛飛,別這麼說,你如果不去試著接受一個男人,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會愛上他?”
 
 白飛飛歪著頭,用手摸了一下耳墜,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說:“再說吧,我覺得我現在是沒有愛的能力了。”
 
 安鐵仰了一下頭,說:“什麼是愛的能力?你還對生活充滿了期待,對周圍人的充滿了關愛,愛的能力是一種生命激情,就是對生活的那種持續熱愛的能力,你一直有,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你怎麼說你沒有呢?”
 
 白飛飛輕輕歎了口氣,說:“我不會累嗎?安鐵你難道不是因為累了才想安定下來嗎?”
 
 安鐵一下子被白飛飛問愣住了,張了張嘴,悶悶地喝一口酒,然後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當安鐵把煙霧吐出來,緩緩地說:“我現在在說你,你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白飛飛看看安鐵,淡淡地說:“又有什麼不同呢?你不覺得我們倆其實很像嗎?四年前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我們同樣被愛傷害過,又同樣的手足無措,故作輕鬆,然後我們放縱自己,用那些愛過的藉口來傷害自己,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可我們的軟弱依然沒有改變。”
 
 安鐵聽完白飛飛的話,又想起了四年前那段放縱的日子,的確,感情給人帶來困惑與迷失是人擦不去也抹不掉的痛楚,現在,安鐵實在找不出理由來勸說白飛飛,唯有祝福,唯有盡自己的所能,看著白飛飛能夠走向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安鐵又悶頭抽了一口煙,說:“飛飛,我欠你太多了。”
 
 白飛飛盯著安鐵看了一會,然後放聲大笑道:“靠!咱們倆今天怎麼了?一個比一個酸,來!喝酒!”
 
 安鐵有些遲鈍地舉起酒瓶,與白飛飛重重碰了一下,酒吧裏放著一首好聽的美國鄉村音樂,一時間兩個人喝著酒,靜靜地看著對方。
 
 安鐵看到白飛飛的眼睛裏亮晶晶的,臉上掛著散淡的微笑,此時,安鐵不清楚自己的表情如何,可安鐵知道,此時自己一定很木納,很僵硬。
 
 正在這時,安鐵進門時看到的那個叫羽飛的年輕人走上酒吧的表演台,對著話筒說:“各位來賓朋友,現在我為大家演唱一首歌。”
 
 羽飛的話音剛落,整個酒吧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白飛飛也拍著手尖叫了一聲,然後對安鐵說:“羽飛的歌唱得很不錯,聽聽。”
 
 隨後,表演台的樂隊就演奏起了音樂,安鐵越聽越熟悉,等羽飛一開口,安鐵立刻就想起,那首歌就是白飛飛博客上的背景音樂,這時,安鐵看了一眼白飛飛,只見白飛飛盯著表演台,也在那輕聲地哼著,眼睛裏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閃動。
 
 等羽飛的那首歌唱完以後,安鐵看到白飛飛還呆呆地坐在那,臉上浮起了一絲安靜的笑意。
 
 安鐵問:“喜歡這首歌?我看你博客上也是這首歌曲啊。”
 
 白飛飛愣了一下,說:“嗯,從《寶蓮燈》那個動畫電影一出來,就特喜歡,雖然這歌現在是老了點,可每次聽都有種撥動心弦的感覺。靠!這個死羽飛,幹嘛唱這首歌啊,又唱的這麼好聽,哈哈。”
 
 白飛飛的話音剛落,就聽那個叫羽飛的小夥子在白飛飛的背後說:“說我什麼壞話呢?大姐!”
 
 白飛飛回頭看了一眼羽飛,說:“說你唱得好聽唄,來弟弟,坐這喝兩杯。”
 
 羽飛看看安鐵,笑道:“你們喝吧,我天天在酒吧裏泡著,你還怕我沒酒喝啊,安哥,你和飛飛姐慢慢聊,有事叫我。”
 
 安鐵對羽飛豎起大拇指,說:“唱得很棒!你忙吧。”
 
 羽飛離開後,安鐵說:“你經常過來嗎?”
 
 白飛飛說:“偶爾,這個小夥子挺好玩的,唱歌也不錯,跟這些年輕人在一起,挺開心的,嘿嘿。”
 
 安鐵說:“操!好像你多大歲數似的,嘿嘿。”
 
 白飛飛把頭一歪,正想跟安鐵說什麼的時候,安鐵的電話響了。
 
 白飛飛對安鐵擺擺手,說:“接去,裏面太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45 PM

第279章 秦楓穿上了護士服
 
 安鐵走出酒吧,把電話接起來,是秦楓。
 
 秦楓:“在哪呢?我剛到家。”
 
 安鐵:“下班這麼晚?我在外面呢,辦點事。”
 
 秦楓:“哦,我下班和李薇逛街去了,還去了白飛飛的影樓呢,白飛飛不在,我就跟那個叫喬雲的約了一下,明天咱倆去那裏看看婚紗照吧。”
 
 安鐵:“是嗎?行,明天抽空吧。”
 
 秦楓:“你事情什麼時候能辦完?要不今晚你過來吧,想你了。”
 
 安鐵:“我看情況吧,我要過去提前給你打電話,行不?”
 
 秦楓:“嗯,最好早點來,我一個人挺無聊的。”
 
 安鐵:“知道了。”
 
 安鐵接完秦楓的電話,回到酒吧,白飛飛正坐在那裏聽音樂,安鐵走過去坐下來,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是不是有事啊?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吧。”
 
 安鐵乾澀地笑了一下,說:“沒事,喝酒吧。”
 
 白飛飛盯著安鐵看了幾秒鐘,說:“我還不知道你呀,情緒都寫在臉上,你不知道我有第六感呐,嘿嘿。”
 
 安鐵不自然地笑笑,說:“你還真能了,說沒事就沒事,怎麼?是不是看上哪個小夥子,嫌我礙事啊?”
 
 白飛飛啐道:“去!又掀我老底,就這點愛好全讓你猜著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陪陪秦楓吧,都要結婚了也不聯絡聯絡感情,小心被人橫刀奪愛,看你上哪哭去。”
 
 安鐵猶豫了一下,說:“對了,一直想問你,你的攝影展打算什麼時候搞啊?”
 
 白飛飛想了想,說:“還沒定呢,我就先準備一下,作品倒是有了,可其他的事情一大堆,我還沒來得及著手呢,煩!”
 
 安鐵說:“那你得抓點緊了。”
 
 白飛飛說:“唉,我都沒信心了,現在很少有人搞這種展覽,我怕到時候都沒人去看,那多沒面子啊。”
 
 安鐵看著白飛飛,想了一下,說:“沒信心?!這可不是白大俠風格,做好前期的宣傳工作,還怕沒人來,這樣吧,你把你的資料給我整理一下,我來想辦法。”
 
 白飛飛點了點頭,自言自語似的說:“對呀,我怎麼把你這個大記者給忘了?!行,我回頭準備一下。”說完,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又想起什麼似的,說:“不行,你現在又是忙結婚、又是忙工作,還有瞳瞳的事情,夠你忙活的,我看還是算了。”
 
 安鐵道:“操!那也不耽誤這事啊,我是幹什麼的?給你做點宣傳工作還不是小菜一碟啊,就這麼定了,回頭我找你拿資料!”
 
 白飛飛抿著嘴笑了一下,說:“也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說完,白飛飛舉起酒瓶,道:“來!幹一個,感謝安大記者!哈哈。”
 
 安鐵拿起酒,打算與白飛飛碰一下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白飛飛笑著對安鐵說:“看看,還說沒事,催你了吧?來!把這瓶酒幹了,然後你就走人!”
 
 接著白飛飛一口氣把酒喝幹,然後看著安鐵,催促道:“喝呀!”
 
 安鐵一仰頭,把剩下的酒喝幹,白飛飛挑起眉毛笑了笑,說:“走吧!走吧!”
 
 安鐵出了酒吧,然後給秦楓打了一個電話,就開車趕去秦楓那裏。
 
 在去秦楓家的路上,安鐵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告訴瞳瞳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讓瞳瞳早點休息,把門窗關好。
 
 安鐵到了秦楓家,剛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似乎與平日裏不大一樣,只見秦楓客廳的燈光調得十分昏暗,滿屋子裏彌漫這一股檀香的味道,安鐵換好拖鞋走到客廳,看到秦楓的房門是虛掩著的,安鐵正要進去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秦楓穿著一件護士服走了出來,一隻手扶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鐵,安鐵先是愣了一下,說:“操!你從哪整了這麼一身衣服?”
 
 秦楓瞪了一眼安鐵,撅著嘴說:“怎麼?我穿這護士服不好看?”
 
 安鐵無奈地笑笑說:“好看,你這是鬧什麼妖啊?誘惑我?”
 
 秦楓嫵媚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把粉色護士服的扣子解開,露出裏面的黑色蕾絲胸罩,然後又把裙擺往上拉到腰上,安鐵看到秦楓穿的居然地黑底紅花的丁字褲,三角區茂盛的毛叢從細細的帶子旁疵出來,像個幽深的巢穴一樣。
 
 安鐵愣愣地盯著秦楓,喉結不自覺地動了一下,秦楓一見安鐵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發直了,一步一步地往安鐵面前走著,等秦楓走到安鐵身邊時,卻與安鐵擦身而過,然後又轉過身,妖媚地笑著,往沙發的方向後退。
 
 安鐵像被攝了魂魄一樣,跟著秦楓也往沙發的方向移動,就在秦楓離沙發兩步遠的時候,秦楓突然把頭上那個粉色的帽子摘了下來,接著秦楓一頭長髮淩亂地垂下來。
 
 安鐵此時血氣直往上湧,腦子裏一片空白,秦楓穿著護士服,衣衫不整的淫蕩樣子讓安鐵迅速膨脹了起來,這種感覺簡直太刺激,刺激得安鐵無法思考。
 
 安鐵一個健步走到秦楓身邊,把秦楓推倒在沙發上,然後狂躁地撕開秦楓的胸罩,秦楓的兩隻雪白的乳房像小兔子一樣跳出來,在安鐵眼前顫巍巍地晃動著。
 
 安鐵猛地埋下頭,用嘴唇摸索這秦楓彈性十足的乳房,秦楓在安鐵身下大聲呻吟著:“老公,咬我吧,使勁!”
 
 安鐵在迷亂中看了一眼秦楓,只見秦楓瘋狂地扭動著腰肢,兩條腿像蛇一樣盤上安鐵的腰,半眯著眼睛,喉嚨裏發出愉悅的聲響,安鐵咬著秦楓的乳房,一隻手迅速探進護士服的裙擺裏。很快,安鐵就在秦楓的兩腿間摸到了那塊黑紅相間的丁字褲,此時,單薄的布片上沾滿了濕滑的液體,安鐵的手指一滑,一下子就觸摸到秦楓的洞口。
 
 秦楓大叫一聲,夾緊安鐵的腰,嘴裏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怎麼樣?我,我不比李薇差吧,那個騷丫頭!她怎麼能跟我比?”
 
 安鐵一聽這話,身體立馬僵硬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秦楓,秦楓睜開眼睛,嗓音沙啞地說:“討厭!不要停啊,你不認同我說的話嗎?你在想她?你聞聞,這衣服上還有她的味呢。”說完,秦楓把護士服往下一脫,上半身完全裸露出來。
 
 安鐵看著身上纏著粉色護士服的秦楓,看著剛才被自己咬得有些紅腫的乳尖,邪惡地笑了一下,說:“騷貨!你比那丫頭還騷!幾天不修理你你又渾身難受了是吧?操!看我怎麼修理你!”說完,安鐵又埋下頭,在秦楓的身上用力撕咬著。
 
 秦楓大聲喊道:“就這樣!老公!我就是個騷貨,誰也比不上我,啊。”
 
 與秦楓激情過後,兩個人躺在寬大的沙發上大口穿著氣,安鐵看到秦楓的丁字褲還在大腿上掛著,那件護士服已經捲曲著纏上秦楓的腰,秦楓的乳房隨著大口喘氣的動作,還在那裏打著顫。
 
 安鐵此時像一個渴死的人一樣張著嘴,身體軟綿綿的,可小弟弟還是被秦楓勾引得怒髮衝冠,秦楓看了一眼安鐵的雄赳赳的小弟弟,把手輕輕地握在上面,有氣無力地說:“看來你對這護士服還挺有感覺啊,哈哈,怪不得李薇那丫頭把你迷得一愣一愣的。”
 
 安鐵一聽,把秦楓的手費勁地從自己身上拿開,說:“瞎說什麼?過去的事情你怎麼老提啊?上次你說的不算數嗎?”
 
 秦楓坐起身,趴在安鐵胸口,看著安鐵說:“哼!你風流快活了,我說說還不行啊,我心裏一直就沒過去你和李薇那事,你還不能讓我說說嘛?”
 
 安鐵頭大地閉上眼睛,說:“行啦!咱倆消停消停吧。”
 
 秦楓笑了笑,道:“行!怎麼不行啊?你是爺。對了,你今天晚上去辦什麼事啊?
 
 安鐵睜開眼睛,說:“前段不是借人點錢嘛,我今天都還了一下。”
 
 秦楓看看安鐵,說:“你今晚是去還白飛飛的錢吧?對不?”
 
 安鐵點點頭,又把眼睛閉了起來。
 
 秦楓眼睛轉了一下,拍這安鐵的臉說:“嗯,你今天不還,明天我還打算去還呢。哎?你說咱們的婚紗照讓白飛飛給咱們拍好不好?”
 
 安鐵猛地把眼睛睜開,看著秦楓,說:“為什麼找白飛飛拍啊?那裏不是還有很多攝影師嗎?再說,她是老闆,一般也不怎麼拍照片。”
 
 秦楓笑著說:“那怎麼了?咱們花錢去拍婚紗照選個攝影師還不行啊?再說,憑你跟白飛飛的關係,讓她拍個照片也沒什麼呀。除非,你是不想讓她拍。”
 
 安鐵說:“瞎說什麼,白飛飛最近在籌備攝影展,挺忙的,怎麼能再麻煩她給咱們拍照片呢?”
 
 秦楓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那好吧,不讓她拍就不讓她拍,那你明天可得跟我一起去看看,拍什麼風格和價位?”
 
 安鐵做起來,說:“行,明天中午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我去沖個澡。”說完,安鐵就進了衛生間。
 
 安鐵從衛生間出來時,秦楓還躺在沙發上,根本沒動地方,安鐵看了一眼衣衫淩亂的秦楓,說:“怎麼還在這躺著啊,洗洗睡吧。”
 
 秦楓躺在那用手支著頭,看著安鐵說:“哎呀!我懶得動,剛才我突然想到,還是咱們兩個在一起舒服,以後你就來我這吧,你那太不方便了。”
 
 安鐵說:“那怎麼行,瞳瞳怎麼辦,她一個人在家也不安全啊?”
 
 秦楓說:“有什麼不安全的?防盜門鎖著,窗戶也能關,再說,你那裏樓層又那麼高,你還怕進賊啊?”
 
 安鐵說:“也不光是安全問題,我也不能把瞳瞳總是一個人放在家裏啊?”
 
 秦楓道:“這話我不懂,你難道想把瞳瞳一直帶在身邊啊?以前我沒意見,可現在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應該處理好這事,或者讓她獨立起來,或者給她找個寄宿學校,她不能依賴你一輩子啊。”
 
 安鐵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說:“我現在正打算呢,可是現在必須要帶瞳瞳去貴州一趟,要不戶口問題始終是個事。”
 
 秦楓躺在安鐵腿上,說:“就是,你和瞳瞳說了嗎?她願意回去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也不好辦啊,瞳瞳記憶中的地址不知道對不對,即使對,也不見得能找到瞳瞳的家人,相隔這麼久了,她的家裏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
 
 秦楓說:“總之,去總比不去有希望吧,你自己看著辦。我去洗一下,你先去床上躺著吧。”
 
 秦楓進衛生間以後,安鐵坐在昏暗的客廳裏一邊抽煙一邊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安鐵感覺自己的思路還是比較混亂,總是有一些拎不清的事情困擾著安鐵。
 
 秦楓的古典傢俱在配合檀香的味道,讓安鐵在迷思中似乎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朝代裏,而自己則化身成了一個中庸的老學究,舉棋不定地考慮這自己的人生棋局,然後,鬍子白了,也沒落下一粒子。
 
 這時,從窗戶外面吹進了一絲涼風,安鐵感覺自己還沒幹透的身體被一層冰冷的霧氣包圍著,天色很晚了,是該睡覺的時候了。
 
 安鐵走進秦楓的臥室,看見秦楓的床上鋪著一條紅豔豔的床單,安鐵感覺這豔紅的顏色像春藥一樣,讓人既暈眩,又激動,如果此時秦楓要是還穿著那身護士服衣衫不整地躺在上面,安鐵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安鐵靠著床頭,在豔紅的床單上坐下來,客廳裏的檀香味若有若無地飄進來,安鐵打了一個呵欠,歪著頭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安鐵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剛五點,安鐵便打算接著再睡一會,可安鐵一閉上眼睛,心裏突然感覺似乎自己忘了什麼事,居然睡不著了。
 
 安鐵坐起來想了半天,才想起與瞳瞳約定好早晨跑步的事情,想到這裏,安鐵迅速下了床,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進臥室看了一眼秦楓,秦楓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安鐵也就沒叫醒她,在床頭給秦楓留了張字條,就出去了。
 
 安鐵開車回到家,趕緊跑上樓,看瞳瞳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安鐵進屋的時候,瞳瞳剛好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一見安鐵,瞳瞳似乎很意外,問:“叔叔,你不是在秦姐姐那裏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安鐵笑笑說:“忘了?咱們不是拉過勾嗎?我可不想當小白,哈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46 PM

第280章 少女情懷總是詩
 
 瞳瞳抿著嘴笑了一下,說:“叔叔,我都忘了,你還記得,看來我是小白了,嘻嘻。”
 
 安鐵說:“你是不相信叔叔能早起吧,走,咱們跑步去!”
 
 早晨的陽光依然明媚,天空偶爾飄過幾朵流雲,安鐵感覺這樣的日子很充實,此時,他與瞳瞳恣意而悠閒地跑在早晨的小路上,瞳瞳的快樂心情讓安鐵覺得心裏很滿足。
 
 跑步回來,安鐵與瞳瞳在早點攤吃了點東西,然後上樓沖了一個澡,就精神百倍地上班去了。
 
 到了單位,安鐵看了看時尚專欄的一些時尚名人訪談,突然靈機一動,打算為白飛飛也做個類似的專訪,這樣一來,白飛飛的那個攝影展肯定能引起業內外人士關注,想到這裏,安鐵琢磨這現在要不要現跟劉芳說一下。
 
 安鐵扭頭一看,劉芳今天好像不在,安鐵又仔細想了想,最近可能週刊部會有一些變動,還是先不要提的好,等老馬走後,興許問題更好解辦。
 
 快到中午的時候,秦楓打來一個電話提醒安鐵去選婚紗照的風格和看看價位的事情,在電話裏秦楓還直埋怨安鐵早晨也不跟她說一聲就走了,安鐵問秦楓有沒有看到自己留的字條,秦楓說看了,還笑安鐵跟小學生似的。
 
 掛了電話,安鐵也覺得自己現在的一些習慣越來越像瞳瞳了,以前瞳瞳沒手機的時候總是給安鐵留字條,每次安鐵看了都覺得很有意思,沒想到安鐵也給秦楓留了一回。安鐵搖頭笑笑,暗想,看來在一起生活久了,是會相互影響的,也許自己的一些習慣也在影響著瞳瞳。
 
 中午,安鐵去電臺接上秦楓,然後與秦楓一起去了白飛飛的影樓,在路上,安鐵暗想,白飛飛最好不在影樓裏,否則自己和白飛飛一定會很尷尬,其實,安鐵和白飛飛對彼此的感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可不知為什麼,安鐵總感覺自己和白飛飛之間似乎存在著一道無形的牆,他們只能遠遠地觀望這對方,卻沒有勇氣把這堵牆從二人之間移除。
 
 安鐵也想過,如果自己跟白飛飛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可是,就連這樣的想像也是不具形的,很模糊的,讓安鐵非常迷惘。
 
 到了白飛飛的影樓,是喬雲接待的他們,安鐵趁秦楓去試選婚紗樣式的時候,對喬雲說:“喬雲,白飛飛今天又沒來啊?”
 
 喬雲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說:“早晨來了一趟,呆一會就走了,她最近似乎情緒不太好啊?你知道為什麼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估計還是攝影展的事情忙的吧,呵呵,對了喬雲,前一段飛飛撤股了是嗎?當時沒影響的運營吧?”
 
 喬雲說:“沒事,當時我們正籌畫開個分店,可不知為什麼,飛飛突然說她想撤股,說是有些累了,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做個掛名的老闆,沒辦法,她那人就是這麼強。”
 
 安鐵說:“是啊,是個倔美人,呵呵,對了,現在她都休息這麼長時間了,沒說要繼續幹影樓嗎?”
 
 喬雲說:“沒,我還勸她呢,不過她這人你也知道,決定的事情不容易改變,我估計以後她也不會做影樓了,現在我特希望她那個攝影展能轟動一下,這樣飛飛就不用那麼累了,能舉辦一次成功的攝影展,那飛飛的身價就高了。”
 
 安鐵低著頭,想了想說:“我覺得沒問題,飛飛和你都挺棒的,要不影樓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嘿嘿。”
 
 喬雲笑道:“哎呀,還是飛飛說的對,你還真會說話,哎?我剛才還想問呢,秦楓原來是你女朋友啊?怎麼搞得那麼神秘啊?”
 
 安鐵說:“哪能啊,我像是玩神秘的人嗎?是你這個老闆太忙,沒怎麼和我接觸,飛飛常誇你是全才的才女,現在看這話一點不假,呵呵。”
 
 過了一會,安鐵和秦楓選了一下拍攝風格,又約了一下拍攝時間,喬雲是個辦事爽利的人,這一點安鐵十分欣賞,同時,安鐵也為白飛飛因為自己失去了這麼一個合夥人而惋惜,秦楓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與喬雲又聊了一會,兩個人才從影樓出來。
 
 在送秦楓回電台的路上,秦楓不住地誇喬雲會辦事,是個做影樓的好手,安鐵點頭道:“是啊,她們這個影樓是他們倆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現在合夥做生意做得像她倆這麼好的很少,尤其是女人間的合作。”
 
 秦楓抗議道:“為什麼這麼說?我看到的反而是男人間的合作,失敗的比較多。”
 
 安鐵說:“那也跟女人有關,不信你就問,如果不是女人在吹枕頭風,男人間的友誼還是很牢靠的,嘿嘿。”
 
 秦楓瞪了一下安鐵,說:“看你,又開始狹隘了,你看看現在事業成功的女人有多少,比男人差嗎?就拿咱倆來說吧,你雖然是個公司老闆,可我大小也是個台長級的,怎麼樣?有本事你也升升,哈哈,別說我打擊你,誰讓你小看咱們女人了,哼!”
 
 安鐵一聽,一下子就沒電了,在這點上安鐵一直對自己很不滿意,可今天聽秦楓提起,安鐵感覺自己的壓力無形當中又重了許多。
 
 秦楓看安鐵沒說話,把手放在安鐵的大腿上,輕輕捏了一下,說:“怎麼啦?還真受打擊了?呵呵,我是說著玩的,我的大記者,還是你最牛!”
 
 安鐵扭頭對秦楓笑了一下,說:“我有那麼小心眼嘛,對了,晚上你過去嗎?”
 
 秦楓想了一下,說:“過去吧,你又不想把瞳瞳一個人放在家裏,我要是堅持好像我虐待她似的。”
 
 安鐵扭頭看了秦楓一眼,沒說話,安鐵的心裏非常鬱悶,對於秦楓對自己事業上的滿意與否,對安鐵來說非常重要,與秦楓一開始相處的時候,安鐵就覺得自己是沒什麼太大希望的,秦楓的優越感比一般的美女要強得多。一般來說,美女都會有點優越感,可一個又美麗又有能力的美女,她的優越感就更強了。如果男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和自信是不想碰這樣的女人的,這幾年,安鐵雖然有點不太振作,可安鐵在各方面的努力不比任何人遜色,但到了現在,安鐵在秦楓的面前似乎還覺得自己腰桿不是很硬的樣子。
 
 有句話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安鐵一直很贊同這句話,聰明的女人往往不會讓自己看著很強悍,她們會像水滴石穿一樣輕輕啃噬這男人的心,然後在男人的心裏下一個蠱,這樣一來,這個男人的一切也就是那個女人的了。
 
 安鐵常覺得秦楓是個聰明伶俐的女人,可在這一點上,安鐵認為秦楓似乎有點失策,安鐵把秦楓送回電台,然後就回單位上班去了。
 
 下午,安鐵在單位又琢磨了一下給白飛飛做專訪的事情,提前寫了一些訪談提綱,然後又把近期手頭的事情詳細做了一個工作方案,等安鐵把這些全部弄完之後,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
 
 安鐵給秦楓打了一個電話,秦楓說她自己過去,讓安鐵先回家等她,還交代安鐵點點東西回家吃,她累了,不打算做飯了。
 
 在回家的路上,安鐵又給瞳瞳發了一個資訊:“丫頭,晚上我買吃的回家,你想吃什麼?”
 
 瞳瞳回道:“別去了,叔叔,我已經開始做飯了,你回家估計就好了。”
 
 安鐵回:“嗯,好的,那你多做點,你秦姐姐晚上過去。”
 
 這條資訊發出去之後,一直沒動靜,過了一會,手機響了一下,安鐵拿起來一看:“叔叔,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另外,如果方便買一瓶醬油上來,不用回了,我在炒菜。”
 
 安鐵笑了一下,把車開到一家大一點超市,打算多買點東西回去,自從瞳瞳走入安鐵的生活以來,安鐵基本上很少來這些地方,那些柴米油鹽的小事,瞳瞳統統包攬了下來,安鐵連油瓶子放哪都不曉得。
 
 想想這些,安鐵的心裏覺得很溫暖,瞳瞳在自己的生活中像個懂事能幹的小妻子一樣,把安鐵都有點慣壞了,說到底,瞳瞳這個年齡的孩子在城市裏應該還是父母膝下的嬌嬌女,哪會像瞳瞳一樣開始打理一個家,照顧一個男人。
 
 安鐵一邊想著,一邊不斷地自責起來,可安鐵也知道,瞳瞳是為了不斷證明自己的價值而以這樣一副姿態呆在安鐵身邊的,如果瞳瞳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像大多數女孩那樣,也就不是安鐵心目中的瞳瞳了。
 
 安鐵推著購物車,往裏面狂扔著東西,等結帳的時候,安鐵才發現,原來買一回東西居然這麼累,那些東西裝起來足有三大包,安鐵一拎,沉甸甸的,尤其是那些水果和飲料之類的東西。安鐵想,瞳瞳平日裏也是拿著這麼多東西,然後又擠著公車回到家,想到這裏,安鐵一陣心疼,這個倔強的小丫頭,總是一聲不吭地為安鐵默默地做著事情。
 
 安鐵回到家,看到飯菜已經擺在了餐桌上,安鐵往廚房裏一看,瞳瞳不在,安鐵放下東西,正打算往冰箱和櫃子裏放的時候,瞳瞳走了過來。
 
 安鐵抬頭一看,瞳瞳的臉上沾著好幾塊綠色的油彩,安鐵笑道:“丫頭,你這臉是怎麼搞的?”
 
 瞳瞳摸著臉擦了一把,臉上的油彩反而更多了,安鐵看了一眼瞳瞳的手,只見瞳瞳的手上沾的油彩比臉上更多,瞳瞳看看自己的手,對安鐵笑道:“叔叔,我現在是不是個大花臉啊?沒事,我正在屋子做東西呢,不小心弄上去的,一會再洗。”說完,瞳瞳就幫著安鐵把買來的東西放好,一邊整理一邊說:“叔叔,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呀?我不就是讓你買一瓶醬油嗎?”
 
 安鐵道:“一個也是買,乾脆多買點,省得你老往超市跑了,大熱天坐公車還拿著東西,太累了,丫頭,以後買東西叫上叔叔,我給你當苦力,嘿嘿。”
 
 瞳瞳笑著對安鐵眨一下眼睛,說:“我不累的,我又不會像叔叔這樣買這麼多,用什麼買什麼,去一趟就當鍛煉了。”
 
 把東西放好以後,秦楓還沒過來,安鐵給秦楓打了一個電話催了一下,秦楓說她正在路上,一會就到了,讓安鐵等一會。
 
 安鐵掛了電話,看一眼桌上的飯菜,還真感覺有點餓了,這時,安鐵發現瞳瞳又回屋鼓搗自己的東西呢。
 
 安鐵站在瞳瞳的門口,看見瞳瞳正在拿著一支毛筆,在一塊石頭上畫著,安鐵走過去一看,瞳瞳手上的石頭被油彩包裹著,然後上面還畫著可愛的表情。
 
 安鐵問:“丫頭,你這是在搞什麼東西?老師的作業?”
 
 瞳瞳抬起頭說:“不是作業,我就是隨便玩玩,覺得挺好玩的,叔叔,你看,這個是前幾天做的,油彩已經幹了,你看好看嗎?”
 
 安鐵接過瞳瞳遞過來的那塊畫成花花綠綠的石頭,讚歎道:“嗯,有想法,這個主意不錯,在石頭上作畫,呵呵,像藝術品似的。”
 
 瞳瞳說:“叔叔,我這也是看別人畫,才想起來的,我以前不是收集了好多石頭嗎?我一直不知道用來做什麼好,現在我把他們都畫成不同的顏色和表情,擺在家裏多有意思啊,嘻嘻。”
 
 安鐵說:“好,你接著畫,回頭擺叔叔屋裏幾個,好看,哈哈。”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一下,安鐵估計是秦楓過來了,對瞳瞳說:“你秦姐姐來了,洗手吃飯吧,吃完再畫。”
 
 安鐵從瞳瞳的房間裏走出來,秦楓已經進了門,看見安鐵是從瞳瞳房間裏出來的,秦楓似笑非笑看看安鐵,然後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道:“呦!瞳瞳做飯啦?”
 
 安鐵說:“是啊,我回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我們倆正餓著肚子等你呢。”
 
 秦楓說:“等我幹嘛,要是餓了就吃唄,反正我這兩天對炒菜也沒什麼胃口,要不我拌個蔬菜沙拉吧,這天熱得難受,吃沙拉正好。”
 
 安鐵說:“行,你看看冰箱裏有材料沒有,那玩意也就你和瞳瞳吃。”
 
 秦楓笑著說:“土包子,就知道吃米飯炒菜,一點生活情趣也沒有,以後咱們結婚,我天天給你做沙拉吃,要不吃就餓著,嘻嘻。”
 
 安鐵皺著眉頭說:“操!那我娶你這個媳婦不是找罪受嗎?”
 
 秦楓挽著安鐵的胳膊,拍了一下安鐵的肚子,說:“晚了!想反悔可沒那麼容易,哈哈。”說完,秦楓的手快速地摸了一把安鐵的小弟弟,然後扭著屁股去拌沙拉去了。
 
 這時,安鐵一回頭,看見瞳瞳剛洗完手從衛生間裏出來,站在那正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安鐵心想,剛才秦楓抓自己,不會讓瞳瞳看見了吧,想到這裏,安鐵老臉通紅地對瞳瞳說:“丫頭,吃飯了,還回屋幹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46 PM

第281章 和瞳瞳在雨中
 
 瞳瞳看了一眼安鐵,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我進屋擦點油,剛洗完臉,叔叔先吃吧。”
 
 安鐵看看瞳瞳,然後轉身走到餐桌旁坐下,安鐵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說:“秦大小姐,你那沙拉好了沒?我餓死了!”
 
 秦楓在廚房裏說:“餓了你就吃,我又沒攔著你。”
 
 安鐵無趣地拿起筷子,正想動菜的時候,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間,說:“瞳瞳,出來吃飯吧。”
 
 瞳瞳在房裏說:“知道了,叔叔先吃!”
 
 安鐵極度鬱悶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走到廚房,看秦楓正在切生菜,秦楓扭頭看安鐵進來,說:“馬上好了,你和瞳瞳吃吧。”
 
 安鐵說:“等會吧,一家人一起吃多熱鬧。”
 
 秦楓對安鐵笑笑,說:“嗯,那你幫我洗根黃瓜,能快點。”
 
 安鐵幫秦楓洗完了黃瓜,秦楓就把安鐵推了出去,說:“你老實在外面呆著吧,你在裏面更慢。”
 
 安鐵攤了一下手,又坐回到餐桌旁,這時,瞳瞳從房間走出來,坐下對安鐵說:“叔叔,秦姐姐忙什麼呢?”
 
 安鐵說:“拌沙拉呢。”
 
 瞳瞳站起來說:“我去幫忙。”
 
 秦楓從廚房走出拉,笑著對瞳瞳說:“不用啦,已經好了,吃飯吧。”說完,把手裏的東西方在餐桌上,也坐了下來。
 
 安鐵拿起筷子,道:“總算能吃飯了,我可餓壞了。”說完,安鐵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吃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兩位美女,快吃!”
 
 瞳瞳笑著低下頭,秦楓道:“一看你上輩子就是餓死鬼投胎,來,瞳瞳,咱們吃沙拉,你嘗嘗我拌得怎麼樣?”
 
 瞳瞳對秦楓笑了一下,嘗一口說:“嗯,挺好吃的。”
 
 秦楓又說:“老公,你也嘗嘗。”
 
 安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說:“不吃,這東西我吃著不舒服,味道怪怪的。”
 
 秦楓撅著嘴,說:“不行,必須得吃,你現在得向我靠近才行。”
 
 安鐵無奈地吃了一口,然後迅速吃了一口飯,把剛才那酸不拉幾的味道壓下去,說:“操!我就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好吃,我覺得還不如用咱們大醬拌一下呢。”
 
 秦楓笑道:“你就是一個農民,一點創新意識和接受事物的能力都沒有,哎,對了今天咱們看的那幾種拍攝風格你覺得哪種好?”
 
 安鐵說:“你選吧,我這農民眼光能有什麼創意啊。”
 
 秦楓噗哧一笑,道:“看你,這麼小心眼,照片又不是我一個人拍,也得您老覺得滿意呀!要看一輩子呢,說說,哪種風格適合我們拍。”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瞳瞳正在那低頭吃飯,似乎不太瞭解兩個人在談論什麼。
 
 安鐵想了想說:“我比較喜歡中式的,喜慶!紅紅火火的,多熱鬧。”
 
 秦楓說:“拍幾張可以,要是全是那樣的就沒意思了,女人結次婚,誰不想披著潔白的婚紗呀,還有幾件漂亮的小禮服,我特喜歡,要不咱們整個大雜燴吧,什麼風格都來幾張。”
 
 秦楓說完,瞳瞳抬起頭看看安鐵和秦楓問:“叔叔,你和秦姐姐要拍婚紗照啦?”
 
 秦楓看了一眼瞳瞳,笑眯眯地說:“對呀,我和你叔叔下個月不是就結婚了嗎,現在不拍就來不及了,瞳瞳,拍照那天你也一起去吧,挺有意思的,興許還去海邊取外景呢,當玩了。”
 
 瞳瞳看看安鐵,對秦楓說:“嗯,有空我就去,不用看秦姐姐一定很漂亮。”說完,瞳瞳低下頭匆匆地吃了兩口飯,對安鐵說:“叔叔,我飽了,你陪秦姐姐慢慢吃。”
 
 瞳瞳回屋後,秦楓與安鐵又討論了一下婚紗照的事,秦楓雖然是結過一次婚的女人,可安鐵看秦楓對於結婚的每個細節似乎都要求很高,這方面安鐵倒是無所謂,但安鐵認為婚姻對於女人來說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夢,安鐵不想把女人的夢給破壞,他必須配合,而且要興致高昂地配合。
 
 吃完飯,秦楓去洗澡,安鐵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時,安鐵有一種感覺,似乎婚姻生活已經開始了,秦楓在自己的生活中已經成了定局,這個時候,這種日子將會非常平淡和漫長地過下去,而瞳瞳,似乎成了一縷遊魂,安靜地看著安鐵的生活,然後想著她自己的心事。
 
 安鐵盯著電視螢幕,腦子裏亂哄哄的,人都說男人和女人在結婚前會有許多焦慮,叫恐婚情節,安鐵覺得這幾天自己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原有的生活不見了,即將面對的未知的婚姻生活使一個男人充滿了困惑。
 
 秦楓洗完澡出來,坐在沙發上和安鐵一起看了一會電視,安鐵發現看電視是一件很消耗時間的事情,剛才安鐵看外面還大亮的天,等兩個人看完一個綜藝節目就已經快十點了。
 
 秦楓懶洋洋地躺在安鐵腿上,嘴裏不停地吃著東西,安鐵原來對於女人愛吃零食的論證在秦楓的身上也體現了出來,而且秦楓居然比瞳瞳和白飛飛更熱衷於吃零食。而且更過分的是,秦楓不但要自己吃,還讓安鐵陪著她吃,把安鐵搞得心驚膽顫,就怕秦楓手一抬,一大塊薯片或者一塊水果塞進嘴裏,吃了難受,不吃人家還不高興。
 
 看完那檔白癡的綜藝節目,秦楓打了個呵欠說:“咱們睡覺吧,要不躺在床上聊會天,好不?”
 
 安鐵把電關上,說:“走吧,我也坐得挺難受的,現在的綜藝節目怎麼整得那麼弱智,還不如在網上看笑話呢,操!”
 
 秦楓站起身,笑道:“你呀,就是瞎操心,弱智不弱智跟你有啥關係,喜歡就看,不喜歡就轉臺唄。”
 
 安鐵說:“怎麼沒關係,他們這些電視臺都是國家撥款或者使用政府資源,咱們也出了錢的,就拿這些破節目糊弄咱們老百姓,還有職業道德嗎?他奶奶的,想想我就生氣!”
 
 秦楓推了一下安鐵,說:“走吧,睡覺去,沒事你生什麼閒氣,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成熟,像個憤青似的。”
 
 安鐵和秦楓躺在床上,秦楓摟著安鐵的腰,卻沒什麼動作,估計今晚秦楓的興致不高,安鐵一看,正好自己也沒那打算,便與秦楓閒聊起來。
 
 安鐵說:“最近還忙不?上任以後還順利嗎?”
 
 秦楓在安鐵身邊扭動一下,說:“唉!能不忙吧,全台最忙的就是搞經營的台長,我都快累死了,現在呀,我就想好好放個假,然後找個地方好好玩玩。”
 
 安鐵說:“別那麼拼了,以後我這邊發展好了,你想休息就隨時休。”
 
 秦楓抬起頭,在安鐵的嘴上吻了一下,說:“老公,這不是經濟上的問題,這是一個女人實現自我價值的問題,就算你很有錢,我也不想在家裏呆著,帶孩子,做飯,那多無聊啊。”
 
 安鐵說:“知道,你是個女強人,可女人最主要的事業還是丈夫和家庭啊,你在外面混得再明白,家裏呆著不舒服那不是也白扯嘛。”
 
 秦楓說:“看你,嫌我忽略你了?我覺得我沒有啊,其實咱們倆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因為獨處的時間太少了,你不覺得嗎?瞳瞳一直在我們倆的身邊,我們一直處處小心,甚至在這種小心當中戀愛的熱情和興致都沒了。安鐵,你到底怎麼考慮的,我聽聽。”
 
 安鐵沉默了一會,說:“這幾天我也想了,我現在正計畫帶瞳瞳去趟貴州,在這之前我想給瞳瞳先找找寄宿學校,然後再把手頭的事情交代一下再走。”
 
 秦楓眼睛轉了一下,說:“嗯,這個打算挺好啊,寄宿學校我也可以問問,教育局和一些學校的朋友我認識一些啊。”
 
 安鐵說:“行,那你明天就趕緊問問,我好做下一步的打算,好啦,你別擔心了,我會把這些問題都處理好的,只要你相信我、支持我,事情我會一件一件解決,好不好?”
 
 秦楓笑著對安鐵點點頭,然後把頭埋進安鐵的胸口。
 
 第二天一早,安鐵按照與瞳瞳約定的,很早就起床了,安鐵剛出臥室的門,就看見瞳瞳站在陽臺上發呆,看樣子瞳瞳已經收拾完畢,正在等安鐵起床。
 
 今天早晨似乎有點陰天,外面還有些霧氣濛濛的,瞳瞳穿著她那身白色的運動衣,披著頭髮站在陽臺上,那種略帶憂鬱的氣質,宛若一個正在思念情郎的少女,有種淡若幽蘭,愁似梨花的氣息。
 
 安鐵靜靜的站在門口看了瞳瞳好一會,此時,因為天氣的緣故,安鐵似乎也變得憂鬱起來,瞳瞳一轉身,看安鐵正在看自己,對安鐵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叔叔,你起床啦?”
 
 安鐵動作有些僵硬地把臥室的門關起來,說:“丫頭,怎麼其這麼早,都收拾好了,站在那想什麼呢?”
 
 瞳瞳定睛看看安鐵,說:“沒想什麼呀?我正打算喂喂小白,叔叔,你去洗臉吧,我等你。”
 
 安鐵點點頭,進了衛生間,今天的天氣很陰沉,衛生間裏不開燈都有點發黑,安鐵打開衛生間的燈,燈光一亮,安鐵有種還在夜裏的錯覺。
 
 安鐵與瞳瞳下樓以後,天氣越發陰沉了,遠處的天邊,雲朵越積越厚,安鐵抬頭看看陰沉的天氣,說:“丫頭,咱們還跑嗎?好像要下雨啊。”
 
 瞳瞳也抬頭看了一眼黑壓壓的雲,說:“既然說好的,就要堅持,對吧?叔叔。”
 
 安鐵看看目光堅定的瞳瞳,說:“好!咱們出發!”說完,安鐵和瞳瞳慢慢地跑了起來。
 
 由於天氣的影響,一路上安鐵和瞳瞳都比較沉默,穿過社區花園的時候,幾滴零星的小雨落了下來,安鐵放慢了腳步,可瞳瞳卻一直保持著原有的速度向前跑著,似乎並沒有被落下來的雨滴影響。
 
 安鐵跟在瞳瞳後面,感覺今天瞳瞳有點怪怪的,這個丫頭平時跑步的時候總是興致很高的樣子,可今天,瞳瞳心事重重的。
 
 在快到那片野海灘的時候,雨下得有點大了,安鐵追上瞳瞳,說:“丫頭,咱們回去吧,估計一會雨就下大了。”
 
 瞳瞳依舊悶聲跑著,似乎沒有聽到安鐵說的話,安鐵頭大地跟在瞳瞳身後,心裏琢磨著瞳瞳到底怎麼了?怎麼小時候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在安鐵記憶中,瞳瞳自從與安鐵相處得和諧起來,就沒發過什麼脾氣,總是十分安靜地呆在安鐵身邊,像只乖巧的小貓一樣。
 
 安鐵和瞳瞳跑到野海灘的時候,雨點已經很大了,瞳瞳的肩膀上落了幾滴雨水,在瞳瞳雪白的皮膚上顯得晶瑩透亮,瞳瞳站在海邊,眼睛有些發直地望著霧氣很濃的海面,安鐵站在離瞳瞳兩步遠的地方。
 
 眼看著暴雨將至,安鐵道:“丫頭,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瞳瞳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安鐵好一會,說:“叔叔,你如果結婚了,我跟你和秦姐姐住在一起是不是會很不方便。”
 
 安鐵看著瞳瞳,只見瞳瞳的眼睛裏亮閃閃的,臉上此時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這讓安鐵一時間感覺手足無措。
 
 安鐵說:“丫頭,怎麼會呢,等叔叔有錢了,買個大一點的樓中樓,那樣就好了,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快就能實現。”安鐵語氣堅決地說。
 
 瞳瞳說:“可是,秦姐姐同意嗎?我看得出,秦姐姐很想單獨和叔叔呆在一起。”
 
 安鐵說:“應該沒問題,你秦姐姐還是很喜歡你的,等咱們三個人住在一起習慣了就好了。”
 
 瞳瞳想了想,說:“叔叔,其實你和秦姐姐因為我鬧不愉快我都知道,我覺得我在阻礙叔叔和秦姐姐的幸福,叔叔因為我一直在為難,而我卻不能為叔叔做些什麼,反而老是讓叔叔為我操心。”
 
 安鐵一聽,感覺什麼東西突然卡住了喉嚨一樣,一大步邁到瞳瞳身邊,抱著瞳瞳,情緒有些激動地說:“瞳瞳,你不要這麼想,你跟叔叔在一起四年了,你就是叔叔最親近的人,我怎麼會因為你為難呢。”
 
 瞳瞳也抱緊安鐵,此時,一道閃電劃過陰沉的天空,接著遠處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瞳瞳的身體顫了一下,說:“叔叔,可你要結婚了,我再跟在一起,你怎麼會不為難呢,我不能給你添那麼多麻煩。”
 
 安鐵說:“丫頭,你不是叔叔的麻煩,如果你覺得叔叔結婚了,不太方便,叔叔可以給你找個寄宿學校,或者單給你租個房子啊。”
 
 瞳瞳趴在安鐵的胸口,胳膊使勁摟著安鐵,說:“叔叔,我知道你很疼我,可我真的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和秦姐姐一直因為我感情不太好,我都知道,叔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6 PM

第282章 叔叔,帶我回家吧

 此時,雨水大滴大滴地落在安鐵和瞳瞳身上,瞳瞳的哭聲被又一聲響雷震得散開了,變成一種嚶嚶的啜泣,安鐵感覺自己的胸口突然間疼得無法呼吸,他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安慰瞳瞳,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止瞳瞳把自己當成影響自己幸福生活罪人的想法。

 安鐵把衣服脫下來,遮在瞳瞳的頭上,一隻胳膊攬住瞳瞳的肩膀說:“瞳瞳,咱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別哭了!”

 瞳瞳淚眼濛瀧地點點頭,說:“我記得這附近好像有個石頭房子,就在前面。”

 安鐵在瞳瞳的帶領下,找到了那個石頭房子,那是一個簡陋的小屋,好像是打漁人用來公用休息的地方,安鐵和瞳瞳進了那個房子以後,看到裏面只擺了一張破床,床邊有一盞油燈,屋子的中央還有一些柴火和吊著一口鍋。

 大連一下起雨天氣就特別涼,雖然是七月,可現在卻有點立秋的感覺,安鐵看瞳瞳只穿著短袖和運動短褲,站在那瑟瑟發抖,臉都被雨水淋白了,安鐵從褲兜裏掏出打火機,由於打火機被雨淋濕,安鐵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那堆柴火點了起來。

 火點著以後,安鐵從那張破床上抽出兩張報紙,鋪在火堆旁邊,與瞳瞳並排坐了下來。安鐵感覺屋子裏乾燥了起來,瞳瞳的臉色也開始被火烤的紅潤了一些,安鐵為了調節一下與瞳瞳剛才的緊張氣氛,打趣似的說:“幸虧你知道這地,要不咱們跑回家得半個小時,准淋成落湯雞了,呵呵。”

 瞳瞳吸了一下鼻子,看看安鐵,擠出了一絲笑容說:“現在咱倆是落湯雞,叔叔還光著膀子呢。”

 安鐵尷尬地看看自己光著的上身,說:“呵呵,沒辦法,叔叔今天也當一回膀爺了。”

 瞳瞳說:“叔叔,你趕緊把濕衣服烤一下,別感冒了,上次你感冒差點把我嚇死。”

 安鐵說:“沒事,現在咱們不是鍛煉了嗎?有抵抗力。”

 瞳瞳鼻音一直很重,剛才外面打雷下雨的,安鐵也沒聽清瞳瞳哭了多長時間,只聽瞳瞳說:“咱們剛跑了沒兩天,叔叔太誇張了。”

 安鐵道:“那也有效果,嘿嘿。”

 瞳瞳看著沒話找話的安鐵,說:“叔叔,我剛才說的都是心裏話,我不想因為我自己的緣故讓叔叔過得不幸福,只要叔叔開心,我就很滿足了。”

 安鐵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又僵在那裏,看著瞳瞳說:“ㄚ頭,別瞎想,相信叔叔會把一切都安排好,行嗎?”

 瞳瞳看著安鐵,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叔叔。”

 安鐵長呼了一口氣說:“現在還冷不?一會等雨小點咱們就回家,然後洗個熱水澡再睡一覺。”

 瞳瞳對安鐵笑了一下,然後靠在安鐵的肩膀,輕聲道:“叔叔,能在身邊我覺得很幸福,真的,我覺得我自己太幸運了,能遇到叔叔這麼好的人。”

 安鐵身體驟然僵了一下,用一胳膊摟著瞳瞳,輕輕地捏了一下瞳瞳的肩膀。

 安鐵和瞳瞳在海邊的石頭房子裏靜靜地坐了一會,外面的雨似乎小了起來,安鐵走到,門口伸出手,發現只有一點零星小雨在飄灑著,安鐵看了一眼十間,已經七點半了,他和瞳瞳已經出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安鐵扭頭對瞳瞳說:“ㄚ頭,還冷嗎要不咱們回家吧,濕衣服穿在身上會感冒的。”

 瞳瞳站起來,說:“好,我不冷了,叔叔,咱們走吧,秦姐姐要是看你不在家也會著急的。”

 安鐵笑道:“估計你秦姐姐還睡覺呢,呵呵,走,你把我的衣服披在頭上。”

 瞳瞳羞澀地看了一眼安鐵光著的上身,說:”叔叔,你還是穿上吧,要不別人看見會覺得怪怪的。”

 安鐵低頭看看自己狼狽樣子,笑笑說:“是挺怪的,呵呵,行,那我穿上,咱們跑回去,能少淋一點雨。”

 安鐵帶著瞳瞳回到家的時候,秦楓正打算出門,一看安鐵和瞳瞳狼狽的樣子,秦楓道:“你們倆去哪啦?大早晨的,我還以為你們都出去了呢。”

 安鐵說:“我們跑步去了,外面突然下雨,就在外面避了一會雨,瞳瞳,你趕緊去洗澡,要不該感冒了。”

 瞳瞳看了一眼不太高興的秦楓,對安鐵點點頭,然後進進了衛生間。

 秦楓看著渾身濕答答的安鐵,說:“明知道要下雨了還跑出去,發什麼神經啊,我得先走了,一會你也洗個澡,最好再喝點熱的東西,知道嗎?”

 安鐵說:“怎麼走這麼早啊?你不是開車了嗎?”

 秦楓看看身上的衣服,說:“今天陰天,我這身衣服也不能穿啊,我得回家換一身衣服。”說完,秦楓就往門口走。

 安鐵說:“路上慢點開,路滑!”

 秦楓說:“知道了。”

 瞳瞳從衛生間裏洗完澡出來,情緒好了很多,催促安鐵:“叔叔,你快去洗澡吧,我煮點粥,等你喝完再去上班。”

 安鐵說:“來得及嗎?現在快八點了。”

 瞳瞳說:“來得及,把昨天的剩米飯煮一下,很快的。”

 安鐵點點頭,然後就去洗澡了,等安鐵出來的時候,看見瞳瞳已經把煮好的粥盛進了碗裏,正冒著熱氣。

 安鐵坐在餐桌旁,喝了一口粥,感覺胃裏舒服多了,剛才被雨水淋濕的陰涼感覺一下子全沒了,安鐵看了一眼瞳瞳,只見瞳瞳抵著頭,用勺子把碗裏的粥攪來攪去,一口也沒動。

 安鐵說:“ㄚ頭,想什麼呢,趕緊喝點,這樣的陰雨天喝點熱粥很舒服。”

 瞳瞳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安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一會,瞳瞳開口說:“叔叔,你帶我回家吧。”

 安鐵聽瞳瞳好像下了很大決心說出那句話後,呆呆地愣在那裏,半天沒說出話來。

 雖然這些天送瞳瞳回家的事情一直縈繞在安鐵的心頭,但是安鐵一直拒絕去想,他不敢去想。

 有些事情是想不是頭緒來的,有時候你只能等事到臨頭再決定怎麼解決,當你怎麼想就是想不出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的時候,那就是等事到臨頭,等船到橋頭,等船撞在橋墩上那讓你心驚肉跳的一刻。

 現在這心驚肉跳的一刻顯然來了。安鐵看著瞳瞳,終於問:“想好了?”

 瞳瞳低著頭,輕輕地但是堅定地說:“想好了!”

 “要是你父親不讓你回來怎麼辦?”安鐵問。

 “那我就在那裏呆幾年再回來。”瞳瞳還是堅決地說。

 聽了瞳瞳“那我就在那裏呆幾年再回來”的話,安鐵一下子驚愕了。安鐵沒想到瞳瞳已經做好了這次回去不再回來的准備,還有就是瞳瞳還做好了“再回來”的准備。

 還有讓安鐵驚愕的就是瞳瞳打算不回來和再回來都沒有跟安鐵商量。難道在瞳瞳心裏,她的人生跟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嗎?

 安鐵一時候之間心裏不是滋味地翻騰著,一種巨大的失落在一瞬間襲擊了安鐵,使安鐵全身都似乎僵硬起來。

 現在安鐵想的是怎麼讓瞳瞳這次回去之後必須回來,而且回來之後怎麼辦?這段時間,安鐵一直沒有好好想出好辦法。

 只要安鐵一和秦楓結婚,他和瞳瞳的關係將會徹底改變。雖然秦楓說不介意瞳瞳和他們住在一起,但安鐵知道,瞳瞳不可能和自己與秦楓長期住在一起,瞳瞳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跟敗自己屁股後面喊“餓”的小女孩子了。

 還有,如果瞳瞳不和自己住在一起,瞳瞳和自己的關係就會變成一個資助者和被資助者的關係,以瞳瞳的自尊心,這種關係將會變得十分敏感,不好處理。

 既然瞳瞳回家一趟無法迴避,那就越來越好。

 事情到了眼前,安鐵反而冷靜下來,他想到必須馬上搞清除幾個事情,還有可能碰到的幾件事。

 看著安鐵沉默不語,瞳瞳突然開口了,瞳瞳冷靜但十分堅決地說:“叔叔不用擔心我,這次回家,即使不能回來也沒關係,我肯定會回來的,我不想離開你。”

 看著瞳瞳堅決的表情,安鐵又想起了剛來時的瞳瞳,那個倔強的小ㄚ頭,那個為了搞清楚安鐵在哪里上班,等在安鐵上班的路上餓了一天也一聲不吭的髒兮兮的小ㄚ頭。

 許多時候,安鐵都搞不清楚這個小ㄚ頭在想什麼?現在安鐵好像更搞不清楚這ㄚ頭在想什麼。

 看著瞳瞳堅決的表情,想起那麼多需要解決的事情,安鐵一狠心,說“好,ㄚ頭,咱們就回去一趟,越快越好,明天就走。”

 瞳瞳看著安鐵,迅速而堅決地說“好!”然後低下頭吃東西,安鐵看見有機滴淚水滴在了瞳瞳眼前的飯碗了,瞳瞳也沒有去擦。

 安鐵心裏一陣絞痛,但安鐵沒有吭聲,瞳瞳的眼淚滴在飯碗裏,就如同一滴滴燒開的油滴在安鐵的心裏。

 安鐵看著瞳瞳,一字一句地說:“ㄚ頭,不要擔心,咱們就回你家看一看,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完就回來,你我相信你父親也會支持你在大連發展。”

 瞳瞳低著頭聽完安鐵的話,然後抬起頭來說:“叔叔,你別擔心我,我沒事。”

 安鐵說:“那咱們就馬上准備,我今天就訂明天到北京的火車票,然後轉車去貴陽,路上順便帶你玩玩,我還從來沒帶你出過這麼遠的門,你准備點換洗的衣服就行,別的也不用准備什麼。”

 說完之後安鐵感覺自己有點故作輕鬆。

 吃完之後,安鐵就急匆匆地趕到報社,到辦公室又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到,安鐵暗自苦笑了一聲:“這段時間,自己可是經常第一個到辦公室,好像是幾年來上班最積極的一段時間,老馬的確應該好好表揚表揚自己。”

 安鐵坐在辦公桌上,拿出一張紙,然後,把這兩天要准備的和到貴州後要辦的事情逐條列在一張紙上,列完要辦的事情後,安鐵對著這張紙,皺著眉頭,他感覺,這些事情是自己這麼多年碰到的最頭疼最困難的問題,過去的幾天公司碰到的困難根本無法和這些相提並論。

 安鐵拿出一隻煙,點上,一隻手拿著這張紙,然後,對著這張紙土了一口煙團,又轉頭看著窗外,發了一會呆,最後,安鐵把煙掐滅,然後開始在網上查詢去貴州的路線圖。大連到現在還沒有開通到貴陽的火車,飛機也沒有直接到貴陽的,只好先買到北京的火車票。而且安鐵也沒考慮坐飛機,等回來再坐飛機吧,安鐵想。然後安鐵又想,我們能不能一起坐飛機回來呢?安鐵准備去貴州的路上領著瞳瞳慢慢逛,一路晃蕩到貴州。

 想到這裏,安鐵拿起電話,找到一個旅行社的朋友,讓他幫忙訂兩張到北京的軟臥票,那個朋友很爽快,說你這會訂票很容易,大連到北京一天兩趟車,都在晚上,6點多一趟,9點多一趟,想訂哪趟的?”

 “6點多那趟吧。”安鐵猶豫了一下說,這是安鐵要辦的第一件事情。

 安排完買票的事,安鐵一看,義經到了上班的時候,辦公室的同事已經陸續來了,安鐵一看到劉芳還沒到,就在安鐵想去老馬那裏請假的時候,劉芳走了進來。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安鐵說。

 “什麼事,說。”劉芳今天說話特別爽快。

 “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我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辦嘛,我想今天就請假,請一個星期假。你看行不行?”安鐵說。

 “行,我這里沒什麼問題,你把工作跟我交接一下,有事情早辦,過段日子就要忙了。”劉芳想了想說。

 “那就辛苦你了,實在是有點必需要辦的私人事情,否則也不會在這當口請假。要不你陪我一起去老馬那里請個假行不行?”安鐵說。

 “好,我跟你一起去。”劉芳道。

 安鐵叫劉芳一起去老馬那里請假,主要是讓劉芳幫自己說幾句好話,讓劉芳告訴老馬,安鐵走后的事情都安鐵妥當了,不會對工作有任何影響。

 劉芳和安鐵說明來意之后,老馬說:“行,有事情趕緊辦完,辦完趕緊回來,看看劉芳對你多好,什麼事都想著你,以后要記得好好協助劉芳。”

 安鐵趕緊賠笑說:“是是是,劉主編一向對我很好,馬總對我一直很關照,回來后,我一定好好工作,報答馬總和劉總。”

 老馬笑瞇瞇道:“別總是是是是,答應得挺好,要落到實處,什麼劉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6 PM

第283章 要送瞳瞳回家了

    老馬一說完,安鐵還是在一旁笑著說:“是是是。”

    劉芳趕緊接著老馬道:“這些傢伙,總是揶揄地叫我劉總,我一直警告他們別這麼叫,我說要是讓馬總聽到了,還以為我想篡權呢,那我就死定了。”

    老馬笑著說:“呵呵,沒事,沒事,年輕人有野心是好的,行,你們去吧,把工作安排好就行。”

    從老馬辦公室出來,劉芳就給了安鐵的肩膀一拳:“你小子,找死啊,在老馬面前這麼叫,你想讓我死啊。”

    安鐵趕緊賠笑說:“說順嘴了,不好意思,你放心吧,老馬還不至於這麼狹隘,他不會在意的。”

    劉芳說:“以后注意點,官越大,心眼越小,記住啦?”

    安鐵笑道:“記住啦!”

    請假的事情,是安鐵今天要辦的第二件事情。

    安鐵和劉芳把工作交代完之后,一看表已經快吃午飯了,安鐵說:“給個面子,中午我請你吃飯吧,好不好?”

    劉芳說:“在報社食堂吃點得了。”

    安鐵說:“別,給個面子嘛,我請你吃比薩。”安鐵知道劉芳愛吃比薩。

    劉芳眼睛一轉道:“那行,走吧。我去開車,你就別開了。”

    安鐵道:“我開車吧,你別開了,吃完飯我送你回來,然后我就不上樓了,下午我去天道公司交代一下,還有些事情要辦。”

    劉芳說:“那也行。”

    安鐵和劉芳來到必勝客,點好東西后,劉芳就問:“最近你是不是碰到什麼問題?”

    劉芳一般不喜歡問人私事,一直以來,劉芳和安鐵共事都比較愉快,雖然兩人在私人空間交往不多,但工作上的配合卻很默契,在同事中算是很好的朋友了。

    劉芳是一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有時候還很情緒化,工作不順心或者高興的時候總是喜歡帶著時尚周刊的同志們在周末出去玩一次,時尚周刊涉及的行業基本都屬于吃喝玩樂穿衣打扮一類,找個地方玩根本不用花錢,很方便。但在外面玩的時候,安鐵和其他人基本上止于同事之間的交流,很少涉及私人話題,一些同事之間的是非和男女同事之間的緋聞從不過問,也不感興趣。

    跟同事的關係,安鐵跟大家基本保持同樣的距離,沒有關係特別好的,也沒有特別壞的,頂多就如陳紅一類平時在辦公室開玩笑多一些。所以,安鐵在辦公室還有一個外號叫“馬英九”,不是說安鐵長得帥,而是說安鐵像馬英九一樣“不沾鍋”,辦公室的是非一點不沾。

    當然,時間一長,同事之間還是能分出一些親疏來,人不是機器,當然會有關係好一點壞一點的。劉芳對安鐵來說,就屬于好一點那類,基本上算是朋友了。

    辦公室里的關係其實很複雜,有人形容辦公室的關係是辦公室政治一點不過份。給別人留下任何把柄都可能會對你造成致命的傷害。

    聽到劉芳這麼一說,安鐵一愣,想了想說:“也沒什麼,是有一點小問題,不過都不是什麼大事。等以后有機會再跟你說吧,現在說起來有點亂。”

    劉芳一聽,笑道:“小子還跟我藏著,行,以后再說,要是有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忙的就跟我說聲,別客氣。”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的確沒什麼大問題,我正在籌劃結婚,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反正有點亂,過一段在詳細跟你匯報,嘿嘿。”安鐵說,安鐵的確有些亂,心亂,這一點劉芳估計也看出來了。

    聽了安鐵的話,劉芳笑道:“結婚好是啊,你也的確該結婚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還猶豫什麼?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左右搖擺不好選擇啊?”

    安鐵馬上說:“都什麼啊,你還不了解我啊,我多老實的人啊,哪有那些歪心思,嘿嘿。”

    劉芳嘿嘿笑道:“那可不好說。”

    說到這裡,安鐵正色道:“劉芳,我要謝謝你,這兩年,你一直挺關照我,以后有機會的吧,我現在也能力有限,說給你幫忙那是說大話,等以后我混好了,需要我幫忙你盡管吩咐,保證指東打東,指西打西,本人身體還算健壯,別的本事沒有,做個殺手沒問題,呵呵!”

    劉芳也很認真道:“你也別謙虛,咱心里有數,你一直在幫我的忙,平時部門里許多事情都需要你幫我張羅,沒說的,以后咱們聯手,還是能折騰點名堂出來。”

    這劉芳的來路別人一般搞不清楚,她不像一些心里只有工作跟男人一樣的女強人,劉芳平時工作也不見她怎麼張揚,還有個孩子拖累,而且穿衣打扮吃喝玩樂頗像一個小女人,但劉芳還是能在舉手投足間將部門的事情辦得很利索,這一點是許多所謂女強人趕不上的,連秦楓也不一定能趕得上,秦楓花在工作上的時間要比劉芳多得多。

    安鐵笑道:“你有這個雄心就太好了,你現在是報社最年輕的主編,希望很快你就是報社廣告部最年輕的副總,到時候就是名副其實的副總了。”

劉芳笑瞇瞇地說:“怎麼?你以前覺得我沒有雄心嗎?”劉芳好像對安鐵的恭維很受用,對副總一說好像也沒有什麼異議。

    安鐵說:“不是啊,我覺得你不是走升官路線,而是走時尚明星路線,你看你平時,時尚場合哪都少不了你,嘿嘿。”

    劉芳說:“女人想當官難道非得板著面孔一副母老虎的樣子呀?”

    安鐵笑著說:“那是,笑瞇瞇的女人更厲害,升官會升得更快,就像你這樣的。”

    劉芳嫵媚了起來,看著安鐵道:“要死啊你,笑話起我來了。”

    安鐵趕緊說:“不敢,我哪敢笑話劉總,吃吧,匹薩來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間,服務生已經把匹薩等點的東西全部上桌了。

    兩個人吃完東西,安鐵把劉芳送到報社樓下,說:“劉芳,這段時間就要辛苦你了,我這就去天道公司交代一下,活動複賽的事他們正在抓緊籌備,大強會隨時找你商量的,有時隨時電話聯繫。”

    劉芳笑著說:“你就放心辦你的事去,有事我會找你的,祝你一切順利,早點回來上班,我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報社也需要你。”

    安鐵也笑道:“那好,一個星期后見。”

    安鐵告別劉芳,然后直奔巾幗女子中學而去。

    巾幗女子中學是國內一家著名民營企業集團投資的一所私立民營中學,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貴族學校。這個學校在全國很多城市都有分校,課程和教學進度都是統一和同步的,專門招收女生。

    據說這個民營企業的老總是一個女的,因為有感于自己求學之艱難和女性受教育在社會上受到的歧視而專門投資做了一所女子中學。這所學校開設的目的雖然被描述得很堂皇,弄得跟搞公益事業似的,但實際上這所學校的收費卻一點也不便宜。

    學校的校長姓范,叫范德倡,據說原來是一個省重點學校退休的校長,后來被女企業家給聘請到這里發揮余熱當校長來了。

    安鐵是通過報社教育周刊的主編李成全的介紹來找這個范校長的。這所學校位于風景優美的郊區,靠山,離學校不遠是一座墓園,環境到是十分清幽,適合讀書。據說女企業家之所以選中了這塊地方,是因為這塊地靠近墓園,沒有房地產公司會買一個靠近墓園的地,女企業家就買下來蓋了一座大型私立學校,在全國廣泛招聘著名教育專家和優秀教師到這里任教。

    這個巾幗女子中學的學生也來自全國各地,都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安鐵之所以到這個學校看看,倒不是因為這個學校有許多教育專家一類的老師,現在的私立學校吹牛根本不上稅,誰知道那些專家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只要學校師資和教學環境不是很差,學習主要還是在于自己。安鐵是因為聽說這個學校實行的是家庭式的管理,最有名的是學生住得好。

    安鐵希望給瞳瞳找到一所住宿條件好的寄宿學校。

    安鐵見到這個范校長的時候,范校長很熱情。這個戴著眼鏡瘦骨嶙峋的老知識份子見到安鐵興致很高地說:“安記者啊,李成全主編都跟我說了,我們在你們的報紙打了不少廣告啊,小李那個人不錯,他的朋友來找我沒得說。”

    安鐵很恭敬地說:“范校長,你們這里是怎麼收費的,住宿條件怎麼樣?你們的師資力量我聽說了,據說很好,我到是很放心。

    范校長說:“你放心安記者,我們學校在全國教育系統是很有名的私立學校啊,老師都是專家和高級教師,最年輕的也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你完全可以放心。一年學費也不貴,一年5萬,比許多私立學校收費便宜多了,我們學校帶有公益性質,住宿就更不用說了,兩個學生一個房間,住宿還是免費的。”

    安鐵看了一眼范校長,本來安鐵剛開始看見這個文質彬彬的一副知識份子模樣的范校長感覺還不錯,現在一聽范校長的介紹,感覺這校長跟個商人似的,不像是教書的,倒像是個開公司的。安鐵心想:“操,一年學費5萬,你們還是公益性質的,扯他媽的淡。住宿還免費,這麼個偏僻的郊區,一年5000塊錢能租個裝修精美的兩室一廳。”

    但安鐵還是客氣地說道:“范校長,能不能帶我看看你們學生住的地方。”

    范校長趕緊說:“可以!可以!”

    看完學生住宿的地方之后,安鐵就告辭走了。的確如范校長說的,這個學校住宿條件跟別的學校比是非常好的,兩個女生一個宿舍,宿舍是精裝修過的,乾淨整潔,很有家的感覺,這一點安鐵很滿意。

    安鐵從這個學校出來后,又打電話問了秦楓瞳瞳的寄宿學校找到沒有。秦楓在電話里說她已經托人問了幾家,住宿都沒問題,普通學校住宿條件都差不多。

     “差不多就行唄,城市孩子不都是一樣住嘛?!住得太好對學生的身心健康不利,容易滋生驕傲自滿高人一等的思想。”秦楓說。

“操,什麼容易滋生驕傲自滿思想啊,咱家瞳瞳是普通孩子嗎?”安鐵說。

     “呦!你現在很有家長的樣子嘛!”秦楓樂呵呵地說。

     “跟你說個事,我准備帶瞳瞳回貴州一趟,你晚上到我那里去,咱們商量一下吧,我准備明天就帶瞳瞳走,報社我已經請好假了。”安鐵說。

    秦楓好像有些吃驚似的道:“是嗎?你都決定了?這麼快啊?你這人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總是事后通知,行,我知道了,我下班就過去,你等我吧。”

    掛掉秦楓的電話,安鐵又到天道公司,跟大強和趙燕把自己要帶瞳瞳回貴州一趟的事情說了一下,大強和趙燕都有點發懵,大強說:“老大,你怎麼走這麼急啊?這麼多事情都還要等你決策呢,活動馬上就要複賽了都,還有,好好的,你送瞳瞳回家干嘛啊?”

    趙燕也說:“是啊,那瞳瞳還回來嗎?”

    安鐵說:“我也就去一個星期複賽的事情耽誤不了,你們現在不是按部就班准備得很好嘛。瞳瞳還回來,她馬上就要上中學了,好多問題都要解決,必須回她家一趟。”

    大強趕緊說:“那倒是,活動的事情其實好辦,只是瞳瞳這一回家可是個大事啊,小美女還記得自己家可不簡單,我這當叔叔的怎麼也得表現一下啊,晚上我請大家吃飯怎麼樣?專門為瞳瞳送行。”

    安鐵想了想說:“我回家問問瞳瞳吧,看她願不願意出來吃飯,她這兩天情緒也不太好。”

    大強說:“瞳瞳不出來也得出來啊,看不起大強叔叔啊,也讓大強叔叔表示點意思嘛,老大,你回家把我這話帶給瞳瞳,瞳瞳會出來的。”

    安鐵笑了笑說:“好吧,我回家跟瞳瞳說說,看看她的意思。”

    大強說:“行,晚上我召集大家,趙燕也不能缺席哈,還有白大俠和秦楓嫂子,以及李海軍、卓瑪,該來的都要來,一個也不能少。”

    趙燕在一旁笑著說:“還要你說嗎,送瞳瞳我當然要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6 PM

第284章 把瞳瞳打扮成仙女

    大強說:“說的沒錯,趙燕一直很懂事,瞳瞳走你當然要來,算我多嘴。”

    安鐵看著他們拌嘴,笑了笑說:“那你們先忙著,我走了。”

    趙燕又把安鐵送到電梯門口,微笑著看著電梯關上門,眼睛里似乎有心痛憐憫之色,還有一股激情在隱隱地湧動著。

    安鐵離開天道公司,然后安鐵就開始有點茫然起來,不知道接下來該干點什麼。開著車在路上毫無目的地兜了一大圈,安鐵突然想起了早上自己在報社列出來的要辦的事情的單子了,趕緊從包里拿出來,看了一眼,只見單子上寫著:第四件事,買東西(路上吃的喝的用的,還有給瞳瞳的父母帶的禮品)。

    然后,安鐵又看了一眼要辦的第五件事,取錢(現金5萬,貴州農村可能取錢不方面)。

    把這兩件事辦完,安鐵已經很疲憊了,逛商場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安鐵感覺好像這是自己很少的幾次在商場獨自買東西。在商場的樓下,安鐵坐在車里,抽著煙,琢磨還需要辦些什麼,又拿出那個記事的單子看了一眼,今天好像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在大連要辦的事情,就是再帶瞳瞳出來買東西和衣服了。

    想了一下,安鐵又給教育周刊的主編李成全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認識貴州那邊的記者朋友,在報社工作,大都在自己負責的行業里與在全國各地的媒體記者都有一些聯繫,李成全負責教育,安鐵希望李成全能幫自己介紹幾個貴州跑教育線的媒體朋友,最好是瞳瞳家那里黔西南州的。

    李成全說,黔西南州的不認識,貴陽的倒認識幾個,回頭叫貴陽的朋友再介紹黔西南州的朋友,也許能幫上忙。李成全說,你別看在我們這個城市媒體記者跟孫子似的,在貴州政府機關報的記者可比我們牛逼,辦點事情比我們容易很多。

    安鐵一想那倒是,在商業氣息濃的地方,許多關係都是講錢的,越是經濟欠發達的地方人情味越濃。

    給李成全打完電話,安鐵就發動車子往家趕。

    到家的時候,進門發現瞳瞳不在家,安鐵想也許去找卓瑪或者白飛飛告別去了。放下東西,安鐵就給瞳瞳打了個電話,問:“瞳瞳你在哪啊?在卓瑪那里嗎?”

    瞳瞳說:“我正往家走,剛去老師那里了,卓瑪和海軍叔叔出去了,我給他們打電話了。”

    安鐵說:“哦,那你趕緊回來吧,晚上大強叔叔非要請你吃飯,說是為你送行呢?”

    瞳瞳說:“不用了吧,也沒什麼說的。”

    安鐵說:“還是去吧,熱鬧熱鬧,你先回來再說。”

    放下瞳瞳的電話,安鐵就開始給秦楓、白飛飛和李海軍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具體地點讓大強一會通知。

    白飛飛和李海軍一聽瞳瞳要回家,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安鐵大致說了一下想法,然后黯然地說:“回家肯定要回去一趟了,上學還需要戶口呢,晚上見面再具體說吧。”

    安鐵掛完電話一會,瞳瞳就從外面回來了。

    穿著一身運動短裝的瞳瞳感覺精神頭不錯,回來后看見安鐵買的一堆東西,就說:“叔叔,太誇張了吧,買這麼多東西干嘛啊?”

    安鐵說:“帶著吧,貴州那麼遠,多帶點。對了,大強叔叔說請客,你就去吧,不少人要送你吶。”

    瞳瞳說:“那麼多人,又沒什麼說的,行,去就去吧,我再去收拾一下東西。”說完,瞳瞳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瞳瞳進房間后,大強就打來一個電話說:“老大,跟瞳瞳說了嗎,我包間都訂好了,就是離你家不遠的富康酒樓,8號包間。”

    安鐵說:“跟瞳瞳說了,沒問題,別人你都通知了嗎?”

    大強說:“通知了,7點鐘,都能准時過去,等你們啊!”

    安鐵和瞳瞳到富康酒樓的時候,除了秦楓差不多都到了。瞳瞳剛剛走進包間,卓瑪就跑過來抱著瞳瞳說:“瞳瞳,聽說你要回家了,他們說你回家是件大事情啊,你一定要回啊,我在大連等著你。”

    瞳瞳努力地笑著說:“好啊,卓瑪。”

    這時候,白飛飛也站起來,把瞳瞳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然后,問瞳瞳:“東西都准備好了?”

    瞳瞳說:“准備好了,也沒什麼要准備的。”

    大強坐在瞳瞳對面大大咧咧地說:“侄女,今天大強叔叔為你送行,是應該回去看看,這回來就安心了,大強叔叔和海軍叔叔還有你白姐姐一干人等都等著你回來,等過幾天你回來,大強叔叔還在這里為你接風,好不好?”

    瞳瞳感動地笑了笑說:“謝謝大強叔叔!”

    大強哈哈大笑說:“好好好,要不著樣,你回來讓你白姐姐請客,好不好白侄女?”大強又轉過頭去問白飛飛。

    白飛飛拿起一疊桌子上的餐巾紙卷成一團,朝大強扔了過去,罵道:“我打死你,你敢占我便宜,瞳瞳,以后叫大強是哥哥,讓他比安鐵小一輩,讓他管安鐵叫叔叔,瞳瞳聽見沒?”

    瞳瞳看見大強和白飛飛兩個人開著玩笑,就笑著看了一眼大強說:“好!”

    卓瑪趕緊在一旁拍手說:“好啊,好啊,瞳瞳要是管大強叫哥哥,他也比我小一輩啦,哈哈。”

    李海軍笑著拍了卓瑪的肩膀一下道:“老實坐著,瞎參乎什麼呀!”

    大強趕緊說:“別別別,侄女你千萬別聽你白姐姐的,這人心術不太正,你可別跟她學,咱侄女是個好孩子,哈哈。”

    就在幾個人打趣開玩笑的時候,包間門一開,秦楓走了進來。秦楓進來見自己差不多是最后一個到,馬上笑著說:“不好意思啊,單位事情太多,我不會是最后一個吧?真是對不住哈!”

    大強說完,拍拍安鐵旁邊的椅子,又說:“這里坐,嫂子。”

    酒菜上齊后,大強站起來,拿著酒杯對瞳瞳和大家說:“今天沾瞳瞳的光,又喝了一頓,好幾天沒喝酒了,這一段把我老周折騰得夠嗆,還嗆了好幾口水,差點沒把老周給弄滅火了,幸虧有老大舵掌得穩,來,我提一個,希望瞳瞳和老大此去貴州一路順風,瞳瞳興高采烈地歸來,瞳瞳,各位,走一杯!”

    說完大強一飲而盡,其他人也都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干了,瞳瞳居然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大強見瞳瞳喝完,大聲喝采道:“瞳瞳好樣的,來,吃點餃子,大強叔叔特意讓他們做的,上車餃子,下車面,等你會來,大強叔叔再給你煮面條吃。”

    干完一杯后,大家問了問,貴州的一些情況,飲食和天氣一類,感覺有點走過場,實際上氣氛有點微妙。大強雖然把氣氛調和得很活躍,大家也都極力配合大強,但全是好朋友在一起,這麼共同一致地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總是感覺到有那麼點不和諧。

    過了一會,秦楓看了看大家,站起來說:“來,各位,平時工作忙,跟飛飛、海軍、大強交流得也不多,今天借大強個光,我提一杯,說兩句,安鐵明天就要瞳瞳回家看看了,我也很舍不得瞳瞳走,我不說大家也都清楚,瞳瞳這些年在大連,跟家人幾乎沒有什麼聯繫,這次回去她父親也不知道還會不會讓她回來,我跟安鐵說了,我們希望盡最大努力把瞳瞳帶回來,我挺喜歡瞳瞳的,我和安鐵結婚后,瞳瞳就是我們的妹妹了,我又多了個妹妹,人多也熱鬧,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瞳瞳馬上就上中學,戶口問題必須解決,以前小學還是我和安鐵到處托關係好不容易才有學校可以收留,現在到了中學沒有戶口肯定是不行了,回家一趟也有必要,瞳瞳也不用傷感,我們都在大連等你回來。來,希望安鐵和瞳瞳順利歸來。”

    秦楓說完,大家面面相覷,然后都跟著秦楓站起來,把杯子中的酒都喝干了。

    瞳瞳又把杯子中的酒喝干了,安鐵看了瞳瞳一眼,說:“ㄚ頭,少喝點,別喝多了。”

    瞳瞳很乖地點著頭說:“恩,知道!”

    秦楓說完話后,大家好像陷入了沉默,李海軍一來就沒怎麼說話,正在大家與些難堪的時候,李海軍拿起酒杯說:“邊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相信瞳瞳已經准備好了,瞳瞳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來,瞳瞳,海軍叔叔和你喝一杯,我相信你碰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對付得了,相信我,沒錯的。”說完,李海軍笑了笑,一口把杯子中的酒干了。

    瞳瞳在李海軍喝完之后,說了一聲“謝謝海軍叔叔”又一口把酒干了,瞳瞳剛說完,大概被酒嗆到了嗓子,馬上口咳嗽起來,瞳瞳馬上掩著嘴,別過頭去。

    白飛飛看了安鐵和秦楓一眼,趕緊輕輕拍打著瞳瞳的背。

    安鐵一看桌子氣氛不太對,趕緊跟大家說了些這幾天了解的關于貴州的見聞,主要是瞳瞳家鄉的風景優美啊,有全國著名的漂流峽谷馬岒流啊,人杰地靈一類,飯局時間不長,就在白飛飛的提議下結束了。

    安鐵、秦楓和瞳瞳回到家,瞳瞳就說酒喝多了,頭有些暈,就回房間睡覺去了。安鐵回來之后,就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秦楓洗完澡出來,看安鐵拿著遙控器一直在那里換台,就說:“趕緊洗洗睡吧,明天不是還要趕路嘛!”

    “嗯,行。”安鐵含糊地應了一聲,還是坐在那里拿著遙控器換台,也沒有起身洗澡的意思。秦楓看了安鐵一眼,也沒說什麼,就回臥室去了。

    秦楓回臥室不久,安鐵把電視換來換去,換了好幾分鐘,然后站起來“啪”地一聲把電視關了,就去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出來,剛躺上床,秦楓轉過身來時候,把安鐵嚇了一跳,秦楓正在做面膜,臉上白白的就跟吊死鬼一樣。

    “操,嚇死我了,你搞什麼搞!”安鐵說。

    “大驚小怪什麼呀,沒見過女人做面膜啊,睡吧,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多睡會。”說完,秦楓就按滅了燈。

    秦楓熄燈之后,安鐵就一直想,秦楓會在什麼時候把臉上的面膜弄下來呢,好像整個晚上安鐵都在想這個問題,秦楓那貼著白白的面膜的臉一直在安鐵的眼前晃,一直想著,猛然發現天就亮了。

    安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好像才一會,天居然就亮了。安鐵一看,秦楓不在床上,安鐵轉身拿過表一看,居然已經快9點鐘了,外面天色有些暗,這兩天天氣不太好,時不時下雨,現在好像又要下雨了。

    安鐵起床到客廳一看,發現瞳瞳站在窗子前面發呆,聽見安鐵出來,瞳瞳對安鐵笑了笑,沒說話。

    安鐵發現瞳瞳的臉色有些憔悴,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安鐵說:“ㄚ頭,今天早上怎麼沒喊我一起跑步啊?秦姐姐什麼時候走的?”

    瞳瞳說:“秦姐姐很早就走了,我看你睡得很沉,還偶爾說夢話,想讓你多睡一會,就沒叫你。”

    安鐵說:“那這樣,ㄚ頭,你想一想還需要寫什麼東西,上午我們一併去買好。”

    瞳瞳說:“沒什麼可買的,不用了。”

    安鐵說:“那今天我讓你白姐姐陪你再去買些衣服,別跟我說不用,一定鰾去。”說完,安鐵就開始給白飛飛打電話,剛跟白飛飛說要帶瞳瞳去買衣服,白飛飛就馬上說:“我馬上到你那里。”

    等安鐵和瞳瞳剛開始吃完早餐時,白飛飛就過來了。白飛飛見安鐵買了許多東西,笑了笑,然后問安鐵:“買這麼多東西啊,不是瞳瞳買的吧?難道是你去買的?”

    安鐵說:“是啊!”

    白飛飛道:“不錯,不錯,很少看見你這麼認真買東西。”

    安鐵掏出一張卡給白飛飛道:“拿著,幫忙去給瞳瞳買些衣服,錢夠了,把瞳瞳打扮成個仙女,不打扮成仙女,你就別把她領回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陪你們去了。”

    白飛飛看了看安鐵,接過卡說:“行,放心吧,本來就像個仙女,隨便打扮都成。”

    等白飛飛和瞳瞳離開之后,安鐵一個人在房間里呆呆地看了看,然后就走進了瞳瞳的房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7 PM

第285章 瞳瞳的眼淚一滴一滴流了下來

 安鐵走進瞳瞳的房間后,看見瞳瞳的房間還基本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但安鐵又感覺房子里經過精心的收拾。桌子上的電腦擦得很干淨,原來就很干淨,桌子上的一些日常用品收起來了,桌子上只擺了一個鬧鐘。安鐵打開瞳瞳的衣櫃一看,衣服基本都收拾起來了,一個裝衣服的小包放在衣櫃的最下層。

 瞳瞳的畫夾斜靠在桌子腿上,房間里很安靜、清爽,一種熟悉的瞳瞳的味道在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彌漫。

 其他的物品擺放基本都沒有動,但看起來又哪都動了。

 安鐵在瞳瞳的房間裡站了一會,又回到客廳。實際上安鐵沒有什麼事情要辦,他只所以跟白飛飛說有事,是他不想和白飛飛一起去給瞳瞳買衣服,感覺好像瞳瞳永遠都不會回來似的,安鐵很難面對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但現在,安鐵發現自己呆在家里更難受。

 安鐵在客廳里呆了一會,在窗台上看了一會,突然想起有日子沒看見陽台上那個少婦了,面對少婦家的陽台上空空蕩蕩的,就跟安鐵現在的心一樣,空空蕩蕩。

 安鐵一個人在家突然感覺有些恐懼,這恐懼的感覺在與秦楓決定要結婚之后,就不時在安鐵的心里冒出來,這是一種不能掌握和預期生活將要發生重大變化的恐懼,對于即將發生的事情你無法掌握,也無法預期,實際上,恐懼也就是這樣一種東西,一種你非常在乎的事情要是你無法掌握和預期,恐懼就會自然而然找上你。

 這段期間,安鐵感覺就像掉進了生活為他織的一張網,哪里都牽制著你,無論你那個地方動一下,這張網都會立馬收緊,讓你無法動彈。公司是這樣,與白飛飛的關係是這樣,與李曉娜、秦楓的關係是這樣,與瞳瞳的關係也是這樣,還有李海軍,大強他們也是圍繞安鐵的這張生活之網的一個部份,同樣也有許多不可預測的因素,包括吳雅和林美嬌甚至龜田次男和那個總在陽台上的謎一樣的少婦,還有躲在網路深處的李易安,他們一起組成生活的這張大網,是他們使你的生活變得美麗,他們同時也讓你迷惑、無力、奮起,使你的人生在迷一樣的棋局里波瀾起伏。

 站在窗前,安鐵平添了許多人生的感慨。安鐵目前最緊迫和不能把握的是瞳瞳的離開,不知道會給自己的人生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不管是什麼樣的變化,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變化。

 瞳瞳留在貴州,和瞳瞳回到大連,結果雖然大不相同,相同的是生活都會湧起重大的波瀾,這一點毫無疑問。

 我希望我生活的波瀾是因為你而蕩漾,總是與你有關。不知為什麼,安鐵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心里湧起一種異樣的激情,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著:“ㄚ頭,我希望我生活中的蕩漾的波瀾都與你有關,這對我不是麻煩,而是幸福,無論碰到什麼樣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清楚這點。”

 安鐵在窗子前面站了很久,然后又回到瞳瞳的房間,打開瞳瞳的電腦,查看瞳瞳上網的一些痕跡。瞳瞳一般瀏覽的網站很簡單,幾個安鐵常去的論壇,和兩個門戶網站,還有幾個讀書網站以及一個音樂網站。平時也就是瀏覽瀏覽,很要有欲望發帖子留言什麼的。有兩次,安鐵鼓動她在網路上開一個博客,寫點東西玩玩,可瞳瞳說她還是習慣把東西寫在本子上,“機器讓人有不安全感”瞳瞳對安鐵說。

 瞳瞳有一個QQ,還是安鐵幫她申請的,可她從在QQ上聊天,偶爾玩一會QQ小遊戲,瞳瞳的QQ好友上只有安鐵一個人,有幾次,瞳瞳的同學要求瞳瞳加她們為好友,瞳瞳對安鐵說:“她們讓我加入她們好友聊天,我說我沒有QQ,有什麼好聊的呀!”

 瞳瞳在一些問題上很固執,其實安鐵一直鼓勵她多與同學和別人交流,安鐵不希望瞳瞳變成一個內向的不善于與別人交流的人,那樣的性格很麻煩,現在看來,瞳瞳不算是內向,但也不張揚,總之,瞳瞳的一切發展都超出安鐵的預想。

 其實,安鐵雖然不在家,但關于瞳瞳的一切安鐵其實還是很用心的。看起來安鐵很少過問瞳瞳學習和生活中的一些事情,那是因為安鐵認為每個人的成長都會有其獨特的軌跡,越是自然發展越好。除了引導,無需特別的外力介入。生活會教人一切東西,作為家長,你只要提供他們一個寬鬆的學習環境和不比別人差的經濟條件就可以了。就是說,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大人們只要能提供機會讓孩子培養一個完善的自我和健康的心態就足夠了,當然還應該給孩子提供足夠的受教育的機會。其他就越自然發展越好。

 安鐵對瞳瞳什麼都不擔心,安鐵擔心的是瞳瞳的童年與身世,會對瞳瞳的性格產生負面的影響,甚至影響到瞳瞳的未來,這也是安鐵下決心帶瞳瞳回家的一個原因。

 瞳瞳不能是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她應該在社會中有明確的坐標,她應該面對現實,然后再去給自己定位,給自己的人生做出規劃。

 如果安鐵一直拖著不領瞳瞳回家,那就是自私。瞳瞳能夠主動提出來回家,某種意義上安鐵也很高興,不管未來碰到什麼問題,這說明,瞳瞳都准備來面對它,這對瞳瞳的人生來說是重要的一步。

 “ㄚ頭,不管碰到什麼問題,叔叔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安鐵坐在瞳瞳的電腦面前發呆了半天,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對瞳瞳說。

 正在安鐵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旅行社的朋友來了一個電話,說是票已經拿到手了,安鐵才回到了現實之中,然后對朋友說,我馬上過去拿。

 去旅行社拿到火車票,回到家,白飛飛和瞳瞳已經回來了。瞳瞳正在廚房忙乎做飯。白飛飛正在客廳看電視,見安鐵回就問:“你干嘛去了?”

 安鐵說:“我去拿火車票去了。”

 白飛飛說:“哦,這個瞳瞳,中午我說在外面吃,她非要回來做飯,說可能是給你做的最后一頓飯了,不讓我幫忙,把我晾這了。”

 安鐵聽了一愣,心里動了一下,然后笑笑說:“這ㄚ頭有時候死犟死犟的,衣服買了?”

 白飛飛說:“買了幾件,這ㄚ頭非不讓多買,都挺漂亮的,瞳瞳穿什麼不漂亮啊。”

 安鐵和白飛飛坐在沙發上閒聊了一會,安鐵感覺又回到了以前自己在沙發上等瞳瞳做好飯叫他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現在想來美好的無法描述。

 美好的東西總是那麼容易被我們忽略,總是容易在事后被懷念。

 安鐵坐在沙發上,點一根煙,翹著二郎腿,一邊跟白飛飛聊天,一邊懷想。

 很快,瞳瞳就把飯端上桌子了。只聽瞳瞳愉快地喊了一聲:“好啦!吃飯了!”

 桌子上有四個菜:綠綠的小炒肉、紅豔豔炒莧菜、肉沫酸豆角、一盤沙拉。菜很簡單,可前三個才都是安鐵最愛吃的,沙拉是為白飛飛和自己做的。

 吃飯的時候,瞳瞳顯得很高興,情緒不錯,白飛飛也是有說有笑。吃完飯,白飛飛問安鐵還有沒有什麼要收拾,安鐵說:“我沒什麼要收拾的,簡單帶兩件衣服就行了,瞳瞳都給收拾好了。”

 白飛飛問瞳瞳:“你都收拾好沒有?”

 瞳瞳說:“都收拾好了,對了,白姐姐,就是小白還沒安頓,我怕叔叔忙沒辦法照顧它,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它一下?”

 白飛飛笑這說:“能!怎麼不能,我先給你養個幾天,等你回來就還你!”

 瞳瞳看了一眼在她腳邊的小白,俯下身抱了起來,一邊摸一邊說:“小白要聽話,白姐姐會像我一樣照顧你的。”

 白飛飛也伸出手摸了小白一下,又問瞳瞳:“瞳瞳這兩天還畫畫嗎?”

 瞳瞳笑了笑說:“畫,就是畫得不好,我最近畫了一幅,老師說我畫的是垃圾,讓我撕了,呵呵。”

 白飛飛也笑道:“是嗎,你老師要求那麼嚴格啊,我看你前段時間畫的東西,非常好啊,你才學了2年多,把畫畫成這樣已經很罕見了,我前后學了十來個年頭了,你現在比我畫得好多了都。”

 安鐵在一旁憤憤不平地道:“瞳瞳那老師就知道裝大瓣蒜,瞳瞳那畫要是垃圾那市場上那些畫全是垃圾,操!”

 瞳瞳看著安鐵笑道:“老師說的也有道理,我最近感覺自己也畫的不好,總覺得畫出來的東西不對,也不知道哪里不對。”

 白飛飛說:“那你那老師是怎麼給你說的啊?”

 瞳瞳還是笑了笑說:“老師就跟我說,你在畫畫的時候,你前面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個人,一個你要傾訴和改造的世界,可我不太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問老師,老師就不理我了,呵呵。

 白飛飛哈哈大笑起來,道:“大師都這樣,跟你叔叔說的一樣,裝大瓣蒜估計,我去看看你最近畫的畫。”

 說完白飛飛和瞳瞳就進了瞳瞳的方間。

 下午,李海軍來了一個電話,問瞳瞳幾點走,說和卓瑪一起來去送瞳瞳。安鐵說:“送什麼啊,搞得怪別扭的。”

 李海軍說:“我也不喜歡送人,但這次得送送。”

 不一會大強也打電話來說要送瞳瞳上車。

 一下午,白飛飛都和瞳瞳呆在房間里不知道說些什麼,安鐵一個人在客廳里坐著,也沒打開電視,就那麼坐著,彷彿在等著一件很大的事情發生。

 5點的時候,秦楓來了,進門就說她為了送瞳瞳,今晚推掉了一個應酬,然后就進了瞳瞳的房間和白飛飛、瞳瞳說話。

 安鐵還是一個人在客廳里等著。

 5點15分鐘,秦楓和白飛飛、瞳瞳從瞳瞳房間里出來,瞳瞳就拎著一個包,背著一個大畫夾,就像要出門寫生似的。然后幾個人下樓直奔大連火車站。

 路上瞳瞳坐的是白飛飛的車,安鐵坐的是秦楓的車。秦楓一邊開車一邊跟李海軍和大強聯繫,說在火車站的什麼位置碰頭。

 5點多正式下班的高峰,車開得很慢,5點50分的時候終于到火車站前面的停車場,李海軍、卓瑪和大強都等在那里,趙燕也來了。

 安鐵他們一到,大強就一個勁抱怨:“怎麼搞的,怎麼來這麼晚,提前半小時檢票,現在都開始檢票了,趕緊進去吧,我去買站台票。”

 說著幾個人就往火車站的二樓走,在檢票口附近停下來,大強就說:“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買站台票。”

 大強沒等安鐵點頭,就自顧自跑去買站台票去了。過了一會大強滿頭大汗地跑回來,說:“操,現在也不是旅游季節,人還是這麼多,買個站台票也還要排隊。趕緊進去吧,要不晚了。”

 幾個人魚貫進入進票口,熱熱鬧鬧來到站台,等找到安鐵和瞳瞳的那節車廂已經是6點十分了。然后一干人等,又一湧而進車里,等安鐵找到鋪位,離火車開車時間才5分鐘。

 這時候,卓瑪和瞳瞳已經擁抱在一起,卓瑪一個勁的掉眼淚,還是瞳瞳在那里一直安慰她,說:“別哭!別哭!”

 哭著哭著,卓瑪突然笑了,一邊笑一邊說:“瞳瞳,我等你回來啊!”

 白飛飛幫瞳瞳放好東西,就一直站在秦楓身邊看秦楓在安鐵的軟臥上把安鐵的東西擺來擺去。

 秦楓擺放好東西,跟安鐵擁抱了一下,又在安鐵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后說:“路上注意點,照顧好自己和瞳瞳。”

 卓瑪的眼淚還沒干,列車員就走了過來,讓這一大堆人下車,白飛飛和秦楓分別擁抱了一下瞳瞳,對瞳瞳這叮囑幾句那叮囑幾句,然后在卓瑪一步一回頭中下車了。

 下了車,幾個人都圍在安鐵他們的車廂窗子邊還沒走。卓瑪還在窗子外面不停地揮手,突然火車一轟隆的長鳴,車子開始慢慢一動起來。

 幾個人開始在車窗外面不停地揮手,就在這時,瞳瞳突然低下頭,安鐵發現,瞳瞳的眼淚正一滴一滴流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7 PM

第286章 叔叔,被你抱著很舒服

 火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振動也越來越大,瞳瞳的眼淚也掉下來得越快,最后把淡黃的裙子都弄濕了一大塊。安鐵聽見瞳瞳正在努力地壓抑著自己,以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鳴”的一聲,就馬上壓抑住,然后又忍不住“鳴”的一聲。

 安鐵和瞳瞳的臥鋪都在最底層,正好面對著,安鐵看著瞳瞳在那里低頭抽泣,心里也很複雜,也就看著瞳瞳沒做聲。

 瞳瞳哭了一會,見安鐵沒什麼動靜,抬起頭來,用手擦了擦眼淚,對安鐵笑了一下,笑得很虛弱。

 安鐵突然想起了剛碰到瞳瞳的時候,也是在火車上,也是坐在對面的臥鋪上,安鐵突然仿佛進入了時光隧道。

 歷史何其相似,幾年前那個髒兮兮的坐在對面的臥鋪上啼哭的小女孩,現在還坐在對面的臥鋪上啼哭;幾年前那個乖乖地坐在家里的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小女孩,現在還是跟在自己的身邊柔弱得像只小貓;幾年前那個對自己怯生生微笑的小女孩,現在還在對自己虛弱地微笑。

 歷史又何其不同,幾年前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現在已經長成一個美麗多情的少女;幾年前那個跟在自己的身后用細細的聲音喊“叔叔我餓”的小女孩,現在已經瀟灑地背著一個畫夾一路吸引著無數的目光;幾年前那個離家出走被人拐賣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正在想著主動要找到自己的家。

 時光這把無形的刀子,真的是有無限的魅力,恍惚間,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但在你轉身的一剎那,一切卻已經滄海桑田。

 安鐵看著瞳瞳對自己笑了一下,然后有點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安鐵站起來,坐到瞳瞳的身邊,摟過瞳瞳的肩膀,把瞳瞳抱在懷里,輕輕地說:“別哭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安鐵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有點虛弱,他實在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次瞳瞳回貴州還能跟自己回來。

 瞳瞳靠在安鐵的懷里,“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就這樣靜靜地抱著瞳瞳,安鐵看著車窗外飛奔而過的白雲和樹木,以及電線桿和飛鳥,安鐵知道,火車在飛馳,安鐵和瞳瞳的心也在奔湧著走向天涯。

 天涯在哪里?天涯都有什麼呢?

 天涯在遠方,海子說,遠方除了遙遠一無所有。此時,自己抱在懷中的就是最美麗最豐富的風景。

 古龍說,天涯遠不遠?天涯其實一點也不遠,因為人已經在天涯。

 安鐵看了看懷里安靜的瞳瞳,仿佛瞳瞳離自己如此的遙遠,又看了看窗外的白駒過隙的風景,想,天涯其實就在窗外,天涯也在自己懷中,在猶疑疏忽之間,已是天涯。

 天涯其實很遠,夢想生長的所在,就是天涯,夢想何其遙遠,夢想早已經被我們遺忘得用幾輩子的時間都找不回來。

 安鐵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瞳瞳,發現瞳瞳已經在自己懷中睡著了,瞳瞳的臉上恬靜安詳,早已經不見了前幾年剛來時候的慌張。

 在安鐵懷中的瞳瞳臉上還有一滴尚未干透的淚水,只見瞳瞳的嘴角牽動了一下,仿佛是在夢中微笑。安鐵突然有了一種十分年輕的沖動,那種對一些遠方的未知的事情追根究底的最原始的沖動,看著瞳瞳的微笑,安鐵仿佛年輕了十年,仿佛又回到了那種用夢的色彩去觀照和看待眼前事物的年齡。

 列車還在向前飛馳著,安鐵的心也飛馳起來,也許,瞳瞳在夢中也在飛著,她那年輕的夢里,會是什麼顏色呢,那些遙遠的溫暖的顏色,是不是安鐵心目中天涯會有的顏色?

 安鐵在內心隱隱激動起來,把軟臥上的被子挪了一下,然后脫了鞋,往里面坐著靠在被子上,又把瞳瞳抱得緊了些。

 這一動,瞳瞳好像醒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安鐵,見安鐵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于是又閉上了眼睛。

 就在列車的又一次顛簸中,瞳瞳又醒了,她睜開眼睛,抬頭看著安鐵說:“叔叔,你不睡一會嗎?”

 安鐵摸了摸瞳瞳的頭,說:“我不困,你先睡。”

 瞳瞳又“嗯”了一聲,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隨著列車轟轟隆隆搖搖晃晃地往前開著,不一會,安鐵也睡著了。

 睡著了的安鐵仿佛沉入一個五彩繽紛的夢中,他和瞳瞳手牽著手,走在一列未來的列車上,列車寬敞明亮,門窗全部都是自動的,每一個人都掌握著無數的密碼,這些密碼可以讓你進入許多個陌生的巨大空間,這些空間里有的只有一張綠色的椅子,空間無邊無際,全部都是綠色,那把椅子你要是不仔細看,都很難發現。這空間有無限大,無論你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有時候感覺著空間又非常小,因為到處都是一樣,無論你怎麼走,都似乎還在原地。但是,突然之間,你又會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同樣的空間,空間全部都是白色,還是一張白色的椅子,無邊無際的白,白得讓你找不到自己。

 就在安鐵一疏忽的時候,安鐵發現瞳瞳不見了,安鐵十分著急,大聲喊著瞳瞳,正當安鐵找瞳瞳找得精疲力盡的時候,安鐵發現瞳瞳突然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正在微笑地看著自己。

 安鐵高興大叫一聲,把瞳瞳抱了起來,緊緊抱在懷里。

 然后,安鐵突然感覺手上一涼,安鐵突然就醒了,醒來發現瞳瞳正在怔怔地看著自己,還有一滴眼淚留在瞳瞳的眼角。看見安鐵醒了過來,瞳瞳趕緊用手擦了擦眼淚,對安鐵努力地笑了笑。

 安鐵驚了似的問瞳瞳:“呵呵,我剛才也睡啦?”

 瞳瞳又用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對安鐵笑著說:“是啊,我看你好像在做夢呢,在夢里還叫出了聲,好像還在笑,叔叔,做什麼夢了?”

 安鐵想了想說:“記不太清楚了,古里古怪花里胡哨的。我做夢說什麼了?”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笑著說:“我也沒太聽清。”說完,瞳瞳從安鐵的懷里坐了起來,拿起安鐵的手,看了看表,說:“哎呀,9點了都,叔叔你餓不餓,你還沒吃晚飯呢?”

 安鐵說:“現在還不餓,你餓不?”

 瞳瞳說:“不餓。”

 安鐵看了看周圍,發現大部份人都在臥鋪上睡覺,有幾個人坐在通道的椅子上說話。就在這時,一個老爺子走了過來,在安鐵的鋪位上坐下來,正泡著一袋方便面准備吃。見安鐵抱著瞳瞳,看著自己,于是笑了笑說:“小伙子,跟女朋友出去旅游啊?”

 安鐵也對老爺子笑了笑說:“嗯,老爺子去北京啊”

 瞳瞳專心地聽著兩個人的談話,笑著看了看安鐵,身體往安鐵懷里縮了縮,一臉滿足的樣子。

 老爺子情緒很好地說:“啊,去看我兒子,小子在北京工作,媳婦也在,挺忙,平時也不撈著回家,還要我這個老子去看他們。”

 安鐵說:“那挺好啊,兩口子都在北京,您老在我上鋪啊?”

 老爺子說:“我坐的這個是你的鋪子啊?是,我在你上面。”

 安鐵跟老爺子閒聊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一會估計要關燈了,瞳瞳我們是去餐車吃點東西還是把帶的東西吃點?”

 瞳瞳笑著看了看安鐵說:“叔叔能吃慣帶的東西嗎,餐車里有炒菜,不知道這會還有沒有了。”

 安鐵道:“估計沒有了,對付吃點吧,也不太餓,一會睡一覺就到北京了。”

 安鐵和瞳瞳拿出帶的東西,吃了一點,瞳瞳拿出安鐵帶的水杯,出去到開水箱那里給安鐵泡了一杯茶,遞到安鐵手上,然后就坐在那里吃了幾塊餅干,過一會安鐵就拿起杯子讓瞳瞳喝兩口水,兩個人安靜詳和地相處著,沒有過多語言,宛如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老爺子坐在對面,看著瞳瞳小鳥依人的樣子,一邊吃方便面,一邊看著安鐵和氣地說:“小伙子,女朋友很漂亮啊,是不是在讀大學啊?小姑娘看起來很小啊!”

 瞳瞳突然童心打發,笑嘻嘻地對老爺子說:“大爺,我都大學畢業啦,正想找工作呢!”

 老爺子並沒有吃驚,笑著說:“是嘛?!小姑娘你長相太年輕了,看上去都不超過18歲,好,有前途。”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一個人抿著嘴偷偷笑了半天,然后,硬把一盒蛋塔塞到老爺子手中非要給老爺子吃。

 老爺子笑呵呵地說:“吃不了那麼多,吃不了那麼多,吃一個就行,呵呵!”

 瞳瞳回頭看著安鐵,眼睛里寫滿了幸福。

 安鐵在一旁安靜的微笑看著瞳瞳和老爺子的對話,心里覺得十分溫馨而感動,感覺瞳瞳就像一個懂事的新婚的小妻子,正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和幸福的體驗中,對周圍的一切都和善而友好,世界對于她們,就如同一塊可口的蛋糕,是可口而爽心的,是甜蜜而美好的。

 可瞳瞳的這次回家,可不是在品嚐一塊可口的蛋糕,而是去趕赴一場十分艱險的生死未卜的約會。

 三個人坐在鋪位上聊了挺長的時間,老爺子終于打起呵欠來,用手掩著嘴道:“不行了,我要上去躺一會,人老了,精力不濟了,趕不上你們年輕人啊。”

 老爺子說完,三下兩下就爬到上鋪去了,手腳相當利索。

 瞳瞳見老爺子已經躺下了,就回頭看看安鐵,見安鐵坐在床上仿佛陷入沉思中,眼神有些發呆地看著窗外,也不說話。

 “叔叔,快到沈陽了吧。”瞳瞳脫了鞋上了臥鋪,翻出一個地圖,一邊看,一邊趴在安鐵的背上,輕聲問。

 “嗯,快了。”安鐵有點心不在焉地說,安鐵仿佛在想什麼問題。

 “我看地圖,中國城市名帶陽的很多呀,沈陽,貴陽,信陽,叫州的也特別多,杭州、蘇州、黔西南州,有意思。”瞳瞳好像興致頗高,趴在安鐵的背上高興地說。

 “你還挺用心思,我都沒想那麼多。”安鐵還是有點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前兩天在網上搜尋了,原來我以為貴陽之所以叫貴陽,是因為那里經常下雨,很難見到太陽的原因,但我一搜索才知道,原來貴陽是因為城區位于貴山之陽而得名。”瞳瞳拿著地圖,有板有眼的說著,安鐵好像回過神來,見瞳瞳這麼饒有興趣地對貴州做了那麼多的調查,仿佛是在和安鐵去一個好玩的與自己不想干的地方做新婚旅游似的。

 安鐵笑道:“你還真行,做了這樣多研究,貴州的確是經常下雨,我覺得貴陽的地名應該像你想的那樣而得名,什麼位于貴山之陽,那些古人的思維太刻板,趕不上你這麼感性。”

 瞳瞳也笑了起來,還不斷替古人辯解:“那樣說也對,地名嘛,用地理位置命名要找啊,要不以前那些人去貴陽趕集,大家互相說在那里碰頭,不具體點就找不到地方了。”

 安鐵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道:“真有你的,你說的又很有道理,哈哈。”

 瞳瞳道:“本來就是啊,貴州那里山很多啊,位置不說具體點找不到。”

 安鐵笑了笑道:“有那麼邪乎嘛!常在那里住的人還能找不到地方嗎?”

 瞳瞳道:“等你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那里的山你想像不出的高,又高又陡,有時候,山對面的人明明在你對面,大點聲音說話,互相都能聽見,可你要是走到對面去,得走一天。離得遠的人,要是不說地點在哪座山的哪一面,根本無法找到。”

 安鐵說:“這麼高的山啊。”

 瞳瞳擔憂地說:“山不可怕,那路才陡呢,路都是修在半山腰上,路還不寬,有點地方只能駛一輛車,這還是大路,要是兩輛車碰頭,都讓不開道,有時候,坐在車上,往旁邊一看,就是萬丈深淵,很嚇人的,不知道你到那里坐車會不會害怕。”

 安鐵實在覺得瞳瞳此時的神情很可愛,于是轉過身,一把把瞳瞳抱著,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說:“我沒說你說的不對啊,你家在那里你肯定有感受啊,我只是聽說貴州山多,還沒去過呢!”

 瞳瞳被安鐵這麼一抱,羞得滿臉通紅,但她沒有掙脫,而是看了安鐵一眼后,就乖乖地坐在安鐵的腿上,然后,把頭靠在安鐵的肩膀上,把嘴唇靠近安鐵的耳朵,嬌柔地說:“叔叔,被你抱著很舒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7 PM

第287章 春天的小尾巴

 瞳瞳的嘴唇在安鐵的耳朵邊,一股芬芳的氣息就開始繚繞在安鐵的鼻息四周,令安鐵心搖神蕩。就在安鐵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安鐵的眼前突然一陣漆黑,原來車廂裏已經熄燈了。

 車裏的燈一熄滅,安鐵立刻輕鬆多了。黑暗掩飾了安鐵內心的騷動與不安,也掩飾了安鐵臉上的尷尬神色。

 安鐵抱著瞳瞳,身體僵硬地坐在那裏,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臥鋪的最下層,互相擁抱著,誰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安鐵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過道上的小燈的燈光隱隱約約地透進來,安鐵已經能勉強看清瞳瞳的臉了。

 瞳瞳坐在安鐵的腿上,雙手抱著安鐵的脖子,把頭埋在安鐵的肩膀上。

 安鐵感覺瞳瞳的身體越來越熱,如同一個火球。安鐵的右手摟著瞳瞳的腰,左手把著瞳瞳的大腿,感覺手心一直在出汗,手心與瞳瞳的身體接觸的地方潮乎乎的。

 兩個人就在這樣抱著,一直坐在那里,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七月下旬的天氣很熱,車廂里雖然開著空調,但抱著瞳瞳的安鐵還是感覺悶熱無比,氣都有點喘不過來。

 瞳瞳穿著是單薄的短裙,上身是無袖吊帶衫,光華圓潤的肩膀和手臂,嬌嫩光華如白玉一樣的大腿都裸露在外面,在安鐵的身上蠕動著,正在發育的瞳瞳肌膚已經相當有彈性,在與安鐵的身體接觸中,仿佛一個軟體動物游動在安鐵的身上。

 少女特有的清新甜美的氣息,如同醉人的春風,不斷吹拂著安鐵,使安鐵的頭腦昏沉沉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同時,安鐵又有一種懷中的美玉即將被什麼神秘的力量奪走的恐懼與悵然。

 在這樣的悶熱的天氣里,在這種曖昧情緒的催生下,要是不發生點什麼,那真叫浪費生命與時光。

 作為一個男人,安鐵的心里的確就想長了草一樣,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正在心里四處滋生,安鐵的身體也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安鐵的胸口越來越熱,一股熱氣躁動地席卷向安鐵的頭腦,這股熱氣除了沖向安鐵的頭腦,還不斷沖向安鐵的兩腿之間,使安鐵那里開始蠢蠢欲動,另外還有一股熱流沖向安鐵的兩只手,使安鐵放在瞳瞳肩膀和大腿上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安鐵極力地壓抑這股熱流對身體的控制,但兩只手還是動了,只是不是大動,而是在瞳瞳的肩膀和大腿上小面積地輕輕撫摸著。

 這種撫摸是愛撫和痛惜,而不是調情,盡管安鐵心中的情欲已經在悄悄燃燒,但安鐵的心里還是有一種東西阻止了安鐵進一步行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高處憂傷地看著安鐵和瞳瞳,看著他們渴望和壓抑的心一直隔著一條寬闊的溝壑遙遙相望。

 過了很長時間,瞳瞳在安鐵的懷中蠕動了一下,在安鐵的耳邊用細弱的聲音,耳語道:“叔叔累不累?”

 瞳瞳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顫抖,讓安鐵的心也顫抖起來。

 安鐵說:“不累。”

 然后,瞳瞳突然換了個姿勢,跨坐在安鐵的腿上,重新把頭埋在安鐵的肩膀上。這一下,安鐵感覺輕鬆了很多。瞳瞳跨坐在自己身上,腳放在臥鋪上,使安鐵雙腿承受的重量減輕了許多。

 但是,要命的是,瞳瞳的柔軟飽滿的乳房就全部擠壓著貼在安鐵的胸口了,安鐵的胸口頓時如同著了火一般。

 更要命的是,瞳瞳的屁股結結實實坐在安鐵兩腿之間,而此時,安鐵的老二正在鼓足勇氣,迅速膨脹起來。

 安鐵拼命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那不爭氣的老二硬起來,在安鐵的壓迫下,那里總算沒有太讓安鐵難堪,但還是反抗似的跳動了幾下。

 安鐵感覺瞳瞳的頭埋在自己肩膀上動了一下,安鐵心里有點驚慌,不知道瞳瞳是否感覺到了自己那里的躁動。

 “ㄚ頭,想去北京哪些地方玩啊?”安鐵說,他在想辦法轉移自己和瞳瞳的注意力。

 “哪也不想去,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都行。”瞳瞳小聲說。

 “要不,咱們去故宮玩玩?”安鐵問。

 “聽你的,不知道時間能不能來得及。咱們是下午1點57分到貴陽的票吧。”瞳瞳問。

 “來得及,咱們找的是旅游公司給定的票,已經買好了,去拿一下就行。”安鐵說。

 “哦,那聽叔叔安排吧。”瞳瞳說著,然后又小聲問安鐵“累不累?”

 “你躺下來休息一會。”安鐵說著,把瞳瞳抱起來放在臥鋪上把枕頭拿過來塞到瞳瞳的腦袋后面,又把被子拉開給瞳瞳蓋上。

 安鐵說:“蓋上點,空調有點涼,一會睡著別凍了。”

 瞳瞳說:“叔叔,我有點熱,不蓋了。”

 安鐵說:“那就等會蓋,我去抽根煙。”

 安鐵說完,就站起身,走到兩節車廂交界處,點上一根煙,看著車窗外像電影蒙太奇一樣一閃而過的景物,又想起了瞳瞳剛來時的那個春天。

 在給瞳瞳送了幾次派出所后,小姑娘的執拗和倔脾氣讓安鐵和派出所的人都無計可施,安鐵只得讓瞳瞳暫時住在自己那里。

 那個春天對安鐵來說是黑色的,來大連兩年,安鐵在沉淪中奮起,又在奮起中沉淪,大學時安鐵其實是個理想主義者,對愛情、對人生和社會充滿了美好的期待,生活雖然有許多的不如意,但總是可以改變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就算自己的事業不是很成功,至少,我們總是還有愛情的。那時安鐵總是這樣想,心中充滿了希望。

 李曉娜的背叛使安鐵在大連的兩年里備受煎熬。安鐵的家在農村,父母辛辛苦苦培養一個大學生是多麼不容易,安鐵對生活的困苦艱辛其實是早就有體驗的,但安鐵並沒有氣餒,有錢莫欺少年窮,年輕是人最大的資本,一切都有可能改變。生活對一個人的磨礪是持續的,看不見的,也是容易被忽略的。

 愛情通常是年輕人成長需要獨自面對的第一個最大的問題,也是生活考驗年輕人的第一道難關。

 愛情的確是一場美麗的劫難,很少有人能躲過這一劫。

 安鐵也沒有躲過,看多了那種分分合合的愛情,安鐵一直以為自己是幸運而獨特的一個,他以為自己的愛情是順風順水美麗動人的,對李曉娜,除了接吻撫摸,他甚至連一次實質性的性愛都沒有一次。

 李曉娜堅持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新婚之夜獻給安鐵,在李曉娜激情難耐的時候,李曉娜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按奈住,李曉娜總是溫柔地說:“我早晚是你的人。”

 可李曉娜卻在大學畢業的前夕,成了別人的人,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好像李曉娜理所當然就是別人的人。李曉娜的承諾和安鐵的幻想成了安鐵人生道路上第一根刺進安鐵生命中的刺。

 這根刺刺得安鐵如此疼痛,除了痛,安鐵沒有任何感覺,以至于連去問問李曉娜為什麼那麼做的力氣都沒有。

 安鐵毅然退學,讓自己對人生的幻想加速破滅。退學到了大連,安鐵用沉淪來懲罰自己,他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獻給了一個老妓女,給自己幻想得無比美好的愛情來了一次徹底的嘲笑和攻擊。但,很快,安鐵發現這除了讓自己更加痛苦,沒有任何好處。生活還是那樣,不會因為你而有任何改變。后來,安鐵開始平靜下來思考自己可能的出路。

 安鐵其實還是沒死心,對生活,對愛情還有一絲期望。所以,安鐵最后一次去了北京,找了李曉娜。

 這一次去北京,李曉娜讓安鐵徹底死了心,也讓安鐵對愛情的幻想徹底破滅。

 同時也讓安鐵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女人的要求其實比她們說出來的要多得多。安鐵認識到的最重要的一點是,男人只有強大起來,女人才會死心塌地地跟在自己的身邊。

 安鐵從北京回來后,意外從火車站帶回了瞳瞳,本來,北京歸來的安鐵很難想像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在歌廳一個人獨自買醉和小姐們調笑了兩天后,就開始了上班以及與瞳瞳之間的鬥爭。過了一段日子,安鐵發現李曉娜帶給自己的痛苦居然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強烈,安鐵已經有段日子沒有想起李曉娜的事情了。

 瞳瞳來了一個來月,安鐵的生活就變得空前改善起來。以前很少在家吃飯,現在經常回家了,因為瞳瞳做的菜安鐵實在很愛吃,在外面吃飯通常就是喝酒,一會就餓了,好像就從來沒有吃飽過,常常是安鐵即使在外面喝酒了,回家之后,瞳瞳也會做好飯,等安鐵餓了再吃;家里也變得空前干淨起來,到處扔的東西都有了自己該去的地方;每次回家還有人在門邊迎接給自己拿拖鞋,心情不好了,還能拿她撒撒氣;反正安鐵沒有心思去想一些鳥七八糟的東西,自從瞳瞳來了之后,生活向安鐵展示了它迷人的常態,那種有滋有味的平常生活像一張細密結實的網,溫暖地把安鐵包裹起來。

 常態是一種迷人的狀態。

 瞳瞳剛來的時候很麻煩,經常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尾巴。安鐵也很喜歡帶著瞳瞳四處走走,那時候,安鐵對瞳瞳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再不聽話我就給你送派出所。”瞳瞳毫不畏懼,安鐵一說,她就說:“去就去!”

 瞳瞳來了一個月之后,安鐵就很少真的打算把她送到派出所去了。安鐵有時候,坐在被瞳瞳收拾得整齊干淨的客廳,翹著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想說“小ㄚ頭也還不錯,長得還挺漂亮,還挺能干,雖然脾氣有時候倔點,但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很乖巧的。”

 這樣想的時候,安鐵就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在一旁安靜地看電視的瞳瞳就會緊張地說:“爸爸,你笑什麼呀?”

 安鐵笑瞇瞇地看了瞳瞳一眼說:“沒笑什麼。”

 瞳瞳還是不相信地問:“你在笑我吧,是不是我穿的衣服不好看啊?”

 安鐵笑道:“操,你還挺自作多情,你衣服穿得好不好看關我啥事啊。”

 瞳瞳這時候就很無趣地“哦”了一聲,然后繼續看電視。

 安鐵一看,上下打量了瞳瞳幾眼,一看這個小姑娘經過白飛飛一打扮,已經變得唇紅齒白,肌膚細嫩,出乎意料的漂亮。

 看著看著,安鐵不禁自言自語道:“還是個挺好看的小姑娘。”

 聽到安鐵這麼一說,正在看電視的瞳瞳突然轉頭對安鐵笑道:“是嗎?”

 安鐵道:“操,你嚇我一跳,你兩個腦袋啊,一邊看電視還一邊能聽到我說話。”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又轉過頭去看電視,一邊對著電視自言自語地道:“這麼近當然能聽到。”

 安鐵看著瞳瞳,只得搖頭,這ㄚ頭看來相當有性格,一點虧也不吃啊。

 后來,安鐵出去和朋友聚會就經常帶著瞳瞳,吃飯喝酒的時候,安鐵經常跟朋友們開玩笑說:“撿了個小ㄚ頭,現在送不走了,賴上我了。”

 這時,瞳瞳就說:“誰賴上你啦,是你不送我走。”

 安鐵說:“操,我還成拐賣人口的啦,明天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瞳瞳道:“去就去。”

 回家的路上,安鐵也不理瞳瞳,瞳瞳就一聲不吭地跟在安鐵的身后。

 安鐵回頭笑著說:“別跟著我,像個尾巴似的。”

 瞳瞳就氣鼓鼓地說:“我沒跟著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安鐵就哈哈大笑。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安鐵已經習慣了瞳瞳在身邊。他已經習慣了早上起來晚上回家有人做飯,也已經習慣了下班回家有人給自己開門,半夜喝醉了有人給自己倒水。

 有時雙休日,安鐵就帶著瞳瞳去海邊,兩個人一直沿著海岸線走,通常都是安鐵默不做聲,一邊走一邊想著心思,瞳瞳就跟在安鐵身后,一邊挑揀一些海邊的石子。

 當安鐵在海邊的礁石上坐下來,看著大海發呆的時候,瞳瞳就在安鐵身邊,不斷地向海里扔石子,有時候沒扔好,水花濺濕了安鐵的褲腳,安鐵就回頭教訓瞳瞳:“搞什麼搞?給我老實呆著。”

 瞳瞳就會對安鐵做一個鬼臉,說:“爸爸,對不起哦!”

 說完,照樣還是朝海里扔石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8 PM

第288章 和瞳瞳一起泡妞

 四年前的那個春天對安鐵來說可說是五味俱全。

 剛剛陷入一場感情的絕望之后,又碰到一個十分難纏的小女孩,然后,安鐵又開始了對秦楓的追求。

 瞳瞳來了之后的幾個月,安鐵已經跟瞳瞳相處得很和諧了,安鐵再也不說送瞳瞳去派出所了,安鐵想,先這麼拖著吧,反正派出所好像也不願意麻煩,什麼時候瞳瞳想回家了說出了家在哪里,再送她回去。瞳瞳在和安鐵徹底熟悉之后,也變得越來越懂事,越來越乖。

 夏天的時候,安鐵和瞳瞳儼然一對奇怪的父女,安鐵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也要和瞳瞳說一說,甚至有時候會征求一下瞳瞳的意見,瞳瞳還是“爸爸爸爸”地叫安鐵,安鐵一聽瞳瞳叫自己爸爸心里就會感覺莫名其妙的煩躁,同時又有點莫名其妙的感動與責任感。

 安總是在瞳瞳叫自己爸爸的時候,訓斥道: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准叫我爸爸,要是別人知道我有個你這麼大的女兒,我還想不想找老婆啊?你想害死我啊。”

 一聽安鐵這麼說,瞳瞳就說:“等你有女朋友的時候,我就不叫了。”

 安鐵一聽一下子就被瞳瞳氣笑了:“總有一天你肯定會壞我的事情。”

 可事情的發展出乎安鐵的意料,瞳瞳叫自己爸爸不僅沒有壞自己的事情,反而有時候會幫自己的忙。

 那時候,安鐵還是經常會去李海軍的酒吧,跟各種各樣的女人調笑扯淡。有時候喝多了免不了動手動腳地調情,久而久之,關係也就免不了了越來越曖昧。其中有一段時間,一個經常來喝酒的女人在跟安鐵泡了幾次之后,就不准安鐵和別的女孩子聊天,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安鐵的女朋友了,搞得安鐵都不好意思到李海軍的酒吧去了。

 在家里悶了好幾天,有一天瞳瞳突然發現了問題:“爸爸,你這幾天怎麼乖了啊,好長時間沒去李海軍叔叔的酒吧了吧?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啊?”

 安鐵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瞳瞳的問話,苦笑了一下,沒太理會瞳瞳,安鐵現在對瞳瞳叫自己爸爸已經無可奈何了,就不屑地用四川方言說了一句:“小屁孩,跟你說啥子心事呦!”

 然后,安鐵又覺得很無聊,看瞳瞳也在一旁看電視很無聊,突然來了興致,就笑著問:“哎,我問你個問題啊,最近有個女的看上我了,我不想讓她做我的女朋友,但還不想跟她翻臉,你說怎麼辦?”

 瞳瞳一邊看電視,一邊溜了安鐵一眼說:“這個簡單啊!”

 安鐵一下子興奮起來,因為這實在是一個讓安鐵頭痛的問題:“怎麼簡單啊,說來我聽聽。”

 瞳瞳道:“你晚上把我帶去海軍叔叔的酒吧你就知道了,現在我不告訴你。”

 安鐵也沒強迫瞳瞳說,他知道要是這ㄚ頭不說,警察都撬不開她的嘴,于是趕緊道:“走,趕緊走,我帶你去酒吧。”

 于是安鐵就帶著瞳瞳到了李海軍的酒吧,安鐵進去一看,那個女人正好在,一看見安鐵就對他招手,瞳瞳對安鐵說:“你先過去。”

 安鐵問:“那你干嘛?”

 我去找小白玩一會,過一會我再去找你。

 安鐵不知道瞳瞳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于是硬著頭皮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剛坐下,那個女人的手就把安鐵的手拉過來,讓安鐵握著她的手,嬌滴滴地說;“這些天哪去了?人家好多天不見你,想死你了,是不是又看上別的女人啦?”

 安鐵心虛而尷尬地說:“不是啊,我這幾天忙啊。”說完,朝關小白的那件小房子看過去,發現瞳瞳正朝安鐵這邊看。在瞳瞳的當面泡妞,安鐵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就在安鐵支支吾吾沒什麼話說的時候,看見瞳瞳朝他走了過來,然后嬌柔地坐在安鐵身邊,天真地看著安鐵,道:“爸爸,我要喝飲料。”

 安鐵還沒明白瞳瞳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有點錯愕對服務員招招手說:“來聽飲料。”

 這時,安鐵發現坐在對面的女人的臉色突然一變,就在那個女人變臉的那一刻,安鐵突然明白了瞳瞳的意思。想到這里不禁會心地笑了起來,馬上摸著瞳瞳的道:“閨女乖啊,爸爸給你叫飲料,一會拿著飲料就去找小白玩哈,我跟阿姨還有點事談。”

 這時,那個女人臉色很不好地問:“這是你女兒啊?怎麼從來也沒聽你說過。”

 安鐵笑了笑說:“你又沒問過,難道我還要主動給你匯報我的家庭情況啊。”

 女人又狐疑地看了看瞳瞳問道:“小朋友幾歲啦?”

 瞳瞳頭也不抬地在那里喝著飲料,有些含糊不清地說:“六歲。”然后,瞳瞳就站起身,招呼也不打地又去找小白玩去了。

 第二天,李海軍的酒吧就再也沒見過這個女人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安鐵把瞳瞳大加稱贊了一頓,他一直就沒想過還會有人真的把瞳瞳當成自己的女兒。稱贊完之后,安鐵又憂心忡忡地說:“我看起來真有這麼老嗎?我難道真的像有個9歲女孩的父親。”

 瞳瞳笑著說:“所以我才說我是六歲啊。我就是說9歲也會有人相信的,你長得比我爸爸年輕不了多少。”

 安鐵一聽大受打擊,要說瞳瞳是六歲,還真是有人相信,這女孩子柔弱嬌小,看起來本來就小,但自己真的有這麼滄桑嗎,自己才25歲啊。

 想著想著安鐵就很鬱悶,于是沖瞳瞳道:“沒想道你說謊眼睛也不眨,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瞳瞳委屈地說:“我這不是幫你的忙嘛,我保證以后不對你撒謊了。”

 從那以后,安鐵和瞳瞳的關係越來越合諧,越來越默契,送瞳瞳走的事情,安鐵就再也沒提過,直到秦楓的出現的一年之后,這個話題才被重新提了起來。

 從北京回來后,沉淪了一段時間的安鐵被瞳瞳折騰得很快就沒有心思去放縱自己了,加上李曉娜的沉痛打擊,安鐵對自己的人生做了一個還算嚴肅的思考,然后把大部份的時間開始放在了工作上。

 那段時間安鐵情緒相對算是平穩,也是安鐵真正開始認真工作的時間,工作成績相當突出,寫出了不少有影響的報導,做了不少在圈里圈外都很有影響的專題策劃,報社的領導和同事也都很認同,安鐵開始在這個城市的許多新聞發布會和社交圈子出現,平時許多壞毛病也改掉了不少。

 安鐵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在一個新聞發布會上認識了秦楓,然后在幾次社交活動中又碰到過幾次。剛來大連時那種深夜聽秦楓節目的孤獨感和想傾訴的鬱悶感又從安鐵心里頑強地冒出頭來,確切地說,安鐵那顆年輕的受傷的心開始有些躁動了。

 秦楓美麗大方的長相,秦楓娓娓動人的聲音,秦楓待人處世的得體很讓初出茅廬的安鐵著迷,在幾次近距離的接觸和觀察后,通過詳細的分析和思考,安鐵決定開始對秦楓下手,並為此制定了詳細的泡妞計劃。

 自從上次讓瞳瞳裝女兒嚇跑一個女人之后,安鐵開始覺得這個女孩子的主意值得留意,有時在家的時候無聊,就跟瞳瞳討論:“你說要是追求一個比你要優秀的女孩子,你覺得怎麼辦才行?”

 瞳瞳想也不想就說:“給她送禮物。”

 安鐵馬上說:“不行,還不熟悉吶,現在就給她送禮物,那還不得給扔出去啊,再說送禮物忒俗,不行不行。”

 瞳瞳說:“那就給她說好聽的話。”

 安鐵道:“暈,還不熟悉那有機會說好聽的話啊,那也不行啊,問你點事情什麼主意也出不了。”安鐵當然不是在問瞳瞳的主意,他也就是跟瞳瞳瞎聊聊,逗逗她而已。

 誰知瞳瞳不加思考地說道:“那就找機會接觸唄。”

 這句話,提醒了安鐵,安鐵在跟女孩子的交往中喜歡那種自然而然的發展,然后水到渠成的那種關係,最煩的就是那種用盡心機死纏爛打的那種類型,動不動制造一個偶遇,那種做法是十分沒勁的。

 安鐵坐在那里沉思著:“恩,你說的到是有些道理,但你說了跟沒說一樣啊,找機會,找什麼機會啊?”

 安鐵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眼睛轉來轉去想著主意。

 坐在一邊的瞳瞳一邊用遙控器調台,一邊隨意地說:“爸爸,你說的那個女的是干什麼的呀?”

 安鐵一邊想主意,一邊心不在焉地跟瞳瞳說:“是電台的一個主持人,著名的主持人,長得還很漂亮。”

 瞳瞳一聽好像來了精神,挪了挪身子,湊到安鐵身邊,歪著頭問:“是嗎?就是收音機里的主持人嗎?真的很漂亮啊?有照片不?”

 安鐵不耐煩地說:“哪那麼多話。我上哪去弄照片啊,哦,對了,大街上有她的照片,大連最熱鬧的商業街的大廈上就有,大廣告牌,巨幅照片。”安鐵仿佛在自言自語。

 瞳瞳在一旁接口道:“這麼厲害啊,那你也得厲害啊,不然你怎麼配人家呀!”

 安鐵聽了瞳瞳的話一愣,然后心中一動,瞳瞳的話提醒了自己,想要追求秦楓,首先得讓自己強大起來,但秦楓實在是一個大熱門,等不得,通過幾次采訪的接觸,安鐵知道秦楓還是單身,周圍追求者無數。必須一邊強大自己,一邊制造機會,否則,下手晚了,黃花菜都涼了。

 安鐵皺著眉頭在那里想著怎麼制造機會去追求秦楓,就在安鐵愁眉不展的時候,瞳瞳又在那里問:“她叫什麼名字啊,在收音機里主持什麼節目?”

 安鐵隨意地說:“叫秦楓,半夜12點的那個節目,叫‘秦楓夜話’。

 瞳瞳說:“哦,那個節目我也聽過啊。”

 然后,瞳瞳看安鐵皺眉頭在那里琢磨,也沒做聲,跟安鐵一起坐在沙發上也皺眉頭幫安鐵想主意。

 兩個人在那樣在皺眉頭琢磨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最后還是瞳瞳說:“爸爸,你做的報紙是不是可以采訪她呀?”

 安鐵一聽,猛拍了一下大腿:“對了,這個辦法可行,你真是個天才,小ㄚ頭。”

 安鐵高興地摸了摸瞳瞳的頭,瞳瞳也很欣慰似的對安鐵笑著,好像為自己終于給安鐵出了一個好主意而有成就感。

 安鐵想了想,接著又馬上說:“不行,沒什麼噱頭直接說采訪她。有點太突兀了,找個什麼噱頭呢?”

 安鐵又和瞳瞳一起皺眉頭琢磨了起來,過了一會,安鐵一拍用手一拍沙發扶,高興地說:“有了,就這麼辦。”安鐵于是想到了那一系列心理專家和企業文化訪談的策劃,用這個做噱頭既請秦楓做了嘉賓,制造了見面的機會,又能讓秦楓感興趣,增加了認同的機會,還能讓自己的工作邁上個台階,在事業上也沒荒廢,一舉三得。

 看來利用工作的機會泡妞,是一件于社會人民于自己都有利的事情。

 安鐵受瞳瞳的提醒,立刻籌劃了上述計劃,並且馬上行動起來。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安鐵就與秦楓有了第一次的約會,然后很快,秦楓就第一次光臨造訪了安鐵的寒舍。

 對于秦楓的第一次造訪,安鐵簡直受寵若驚,提前一天就做好了准備,給秦楓買了玫瑰花,老實說,安鐵不太願意送女孩子玫瑰花,他認為那東西太矯情,跟電影上那樣,先把玫瑰花藏在背后,然后見到女主角,再從背后猛然拿出來,然后鏡頭就切換到女主角,然后女主角的臉就像一朵花似的笑開了花,那也忒俗了。

 安鐵問瞳瞳:“你說我這花什麼時候送給她比較合適。”

 瞳瞳心不在焉地說:“進門就給她唄。”

 安鐵想了想,也對,總比從背后拿出來強點。

 安鐵又問:“那她來了,我給她說點什麼呢,私人見面不多,沒什麼話說啊。”

 瞳瞳又在那里看電視,隨意地說:“沒話說就看相冊。”

 安鐵猛地一拍大腿說:“是啊,你是個天才啊,可我沒有相冊怎麼辦?安鐵原來在大學的時候多是與李曉娜的合影,跟李曉娜分手之后,幾乎把所有的相冊都燒掉了,現在關于大學的影像記憶幾乎是空白。

 瞳瞳說:“沒相冊就吃飯,我給你們做。”

 安鐵皺著眉頭道:“那也只好這樣了。”

 跟瞳瞳商量完之后,那天等秦楓一進門,就在秦楓盯著瞳瞳看了半天的時候,安鐵馬上想起來那個一聽瞳瞳叫爸爸就立馬消失了的女人,額頭上的汗立馬就開始冒了出來,就在安鐵擔心瞳瞳喊自己爸爸的時候,就聽瞳瞳開門之后,對秦楓說:“姐姐好!”

 然后,對安鐵說:“叔叔,有客人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4 12:58 PM

第289章 瞳瞳許了什麼願

 瞳瞳的話一出口,安鐵那顆砰砰亂跳的心才安定下來,心想,我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呢,應該提前提醒瞳瞳別叫爸爸的,幸虧這ㄚ頭機靈,不錯,不錯,ㄚ頭是個天才。

 就在秦楓那詢問的目光看著瞳瞳的時候,安鐵嘿嘿笑了兩聲說:“我親戚家的侄女,家里出了點事,先在我這住段時間。”

 那段日子秦楓一到安鐵家就給瞳瞳買許多好吃的,安鐵感覺秦楓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姑娘,也因此對秦楓的好感越來越大了。現在安鐵感覺秦楓與瞳瞳之間似乎完全變了樣子,其實安鐵特別希望現在秦楓能跟瞳瞳和諧相處,安鐵現在是最渴望安定下來的人。

 想到這里,安鐵又嘆了口氣,突然感覺手指有些灼痛,回過神一看,手中的煙頭已經燒到了手指了,于是趕緊把煙頭掐滅,回到自己和瞳瞳所在的鋪位。安鐵走到瞳瞳躺著的鋪位前,想看看瞳瞳睡了沒,如果睡了自己就在對面的鋪位休息,可當安鐵一靠近瞳瞳所在的鋪位,就聽見瞳瞳小聲問:“是叔叔嗎?”

 安鐵就著走廊模糊的燈光,看到瞳瞳正躺在那看著自己,安鐵“嗯”了一聲,坐在鋪位旁邊,輕聲對瞳瞳說:“沒睡啊?”

 瞳瞳坐起身,頭枕著安鐵的大腿,說:“嗯,睡不著,腦子里想了好多事情。”

 安鐵沿著瞳瞳的額頭把瞳瞳的頭發往后摟了一下,說:“別想了,明天還要繼續坐火車呢,早點睡,想喝水嗎?叔叔給你拿過來。”

 瞳瞳說:“嗯,有點渴了。”

 安鐵把小桌子上的水杯摸過來遞給瞳瞳,瞳瞳小心翼翼地接過去喝了一口,然后遞給安鐵:“叔叔,你也喝一點吧,車廂里面干。”

 安鐵喝完水之后,把杯子放回原處,說:“ㄚ頭,明天到了北京你想去哪玩玩,有大半天的時間呢。”

 瞳瞳想了想說:“跟叔叔在哪都一樣,叔叔定吧。”

 安鐵琢磨了一下,到北京的時間是早晨5點25分,許多地方還沒開始營業,想到這,安鐵突然想起來也許能趕上天安門廣場的升旗儀式,便對瞳瞳說:“要不咱們去天安門看看升國旗吧,怎麼樣?ㄚ頭。”

 瞳瞳“嗯”了一聲,但能聽出瞳瞳非常贊同安鐵的這個想法。

 安鐵與瞳瞳在黑暗的車廂中又閒聊了一會,當安鐵問道瞳瞳看完升旗想去哪里的時候,瞳瞳突然說:“叔叔,我想去雍和宮看看。”

 安鐵納悶地問:“那里不是皇家寺廟嗎?去那干嘛?”

 瞳瞳喃喃地說:“我想許個願,在檀木大佛那里許個願。”

 安鐵說:“ㄚ頭,你又沒去過,怎麼知道雍和宮那里的檀木大佛啊?還有,你想許什麼願呢?”

 瞳瞳說:“我在網上搜的,人家都說檀木大佛最靈了,至于許個什麼願,等這個願望實現了我再告訴你。”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肩膀,說:“行,看完升旗正好去雍和宮,ㄚ頭,睡一會吧,再說會話天就亮了,拜佛不能沒精神,呵呵。”

 瞳瞳說:“好,叔叔,你也睡吧,真想讓你抱著我睡,可這個床太小了,我怕你不舒服。”

 安鐵頓了一下,說:“嗯,睡吧,ㄚ頭,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安鐵還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亮了起來,安鐵瞇著眼睛看了看,發現車廂的燈已經亮了,正在安鐵坐起來想看看瞳瞳醒了沒的時候,車廂的廣播響起了音樂,是那首薩克斯曲《回家》。安鐵皺著眉頭,暗想,本來一個挺好的曲子,被大家糟蹋成什麼樣了,電視節目結束了放,商場關門還放,火車快到站也放,似乎這首曲子就是拜拜的意思,這叫什麼,都叫被糟蹋得臭了街了。

 接著廣播里傳來播音員的聲音:“親愛的旅客朋友,我們的首都,北京,馬上就要到站了,到站時間是早上五點二十五分,請您......”

 這時,安鐵看到瞳瞳已經被播音員的假聲吵醒了,正瞇著眼睛看安鐵,安鐵對瞳瞳笑道:“ㄚ頭,快到站了,去洗把臉去。”

 瞳瞳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著安鐵說:“叔叔,包里有濕巾,我擦一下就行,洗臉的地方現在肯定很多人。”

 安鐵和瞳瞳用濕巾擦完臉之后,火車就駛入了北京火車站,安鐵整理好東西,等人們都下了車才帶著瞳瞳走出車廂,從地下通道上去穿過檢票口,安鐵就到候車大廳把帶的包啊之類東西存了起來。

 接著安鐵帶著瞳瞳坐著出租車到了天安門廣場,到的時候,安鐵發現真好趕上升旗手邁著整齊的步子走到旗桿旁,今天看升旗的人不是很多,大家圍在特定的範圍內正等著升旗手莊嚴肅穆地把國旗升起來。

 天安門廣場的升旗儀式沒有固定的時間,本來安鐵還擔心趕不上,他在心里想,趕不上就趕不上吧,跟瞳瞳到天安門廣場轉一轉也好,畢竟上北京來過天安門廣場嘛,這樣瞳瞳的記憶對自己的記憶也會更深刻一下,安鐵突然發現自己現在有一種隱秘的願望,希望自己在瞳瞳的心里能牢牢地扎下根,希望瞳瞳長大了以后別忘了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感情呢,這種感情安鐵感覺既陌生又熟悉,那種猶豫的,患得患失的擔心總是縈繞在心頭,讓自己很是困惑。

 看著雄赳赳氣昂昂,走著正步邁過金水橋的士兵,安鐵心里一陣興奮,看來正像宋祖英大姐唱的一樣今天是個好日子,有人為了看升旗要在這里守一夜,自己和瞳瞳居然就正點趕上了,也許自己還真是跟奇蹟這個東西有些沾親帶故。

 安鐵拉著瞳瞳的手,帶著瞳瞳找了一個視線比較好的位置,當升旗手把鮮紅的國旗一甩,接著國旗就在莊嚴的國歌聲中緩緩升起。瞳瞳仰著頭,神情有些激動地盯著隨風舞動的國旗,軟軟的手在安鐵的掌中使勁捏了一下。

 此時,安鐵的情緒也很激動,這樣的情境中,沒有幾個人會不心潮起伏,安鐵緊緊握著瞳瞳的手,目光和瞳瞳一樣,看著隨風舞動緩緩上升的旗幟,等五星紅旗升到高高的旗桿頂上,安鐵把目光收回來看了以眼瞳瞳。

 只見瞳瞳還是仰著頭看著在半空中舞動的旗幟,眼睛里閃動著亮晶晶的螢光,早晨的陽光照著偌大的廣場,周圍的人早已經向四處散去,旗桿下就剩下安鐵和瞳瞳牽著手,在天安門廣場的地上留下兩道悠長的剪影。

 從天安門廣場打車到雍和宮,安鐵買了兩張門票,就和瞳瞳一起走了進去。

 進了雍和宮,安鐵感覺這座皇家寺廟十分精美壯觀,從這里依稀可以感覺到大清王朝的皇家氣息,同時,這里還有種淒清的感覺,雖然據說這座宮殿式寺廟的香火很旺盛,可今天由于不是初一十五,或者法事之類的日子,只偶爾有幾個游人從安鐵和瞳瞳的身邊走過。

 瞳瞳似乎被這里的皇家風範和宗教氣息感染,臉上的表情異常祥和,走過朱漆的紅色木質門檻,瞳瞳費力地邁過去,然后摸著鑲滿門釘的大門,有種觸摸前世今生的感覺。此時,安鐵覺得瞳瞳似乎對這里很熟悉,或者說,瞳瞳可能做夢來過這里,這一次她只是在重複她夢里的故事。

 安鐵帶著瞳瞳穿過大雄寶殿最終到達檀木大佛的所在,由于是國家重點保護的對象,拜佛的游人只能隔著或者木質或只鐵制的柵欄,在大殿門外叩頭行禮。

 在檀木大佛的大殿前面,擺著幾個蒲團,瞳瞳把隨身的小包遞給安鐵,然后虔誠地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在那里祈求著什麼。

 安鐵看了一眼大殿里面,只見站在自己的位置只能看見大佛的腿,連上半身也看不著,也許這尊大佛的設計就是想讓人跪著才能看到大佛的尊容吧。

 瞳瞳閉著眼睛靜靜地跪在那里好一會,然后一臉肅穆地三拜九叩之后,才站起身,瞳瞳扭頭對安鐵笑了一下,說:“叔叔,咱們走吧。”

 安鐵說:“怎麼剛進來就要走啊,后面不是還有好幾個大殿呢嗎?”

 瞳瞳說:“不管是什麼佛,都是佛,佛只有一個,其他的都是千千萬萬個化身罷了,這是我的理解,所以,今天我拜過了,我還許願求佛了呢。”說完,瞳瞳嫣然一笑,往雍和宮的大門口走去。

 安鐵看著瞳瞳的背影愣了數秒鐘,然后扭頭對檀木大佛笑著說:“大佛呀大佛,俺家瞳瞳許的願望你一定要幫她實現啊......”

 安鐵和瞳瞳從雍和宮里出來,就去在大連聯繫好的那家旅行社拿從北京到貴陽的火車票,拿到火車票安鐵一看,火車是下午一點五十七分發車,離現在還有兩個多小時。安鐵瞳瞳還想去哪,瞳瞳說哪也不去了,還對安鐵說:“叔叔,咱們就回火車站等車吧,我看那里有家肯德基,我們坐在里面呆兩個小時就上車,好不好?”

 安鐵說:“那行,正好吃點東西,吃飽了就不用在火車上吃了。”

 安鐵和瞳瞳在肯德基吃完東西,安鐵又給瞳瞳要了一些小食品,然后兩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著,偶爾喝點東西,偶爾沉默著靜靜對視著。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安鐵猛地一看表,已經一點二十了,到貴陽的車是一點五十七分發車,估計現在已經開始檢票了。

 安鐵帶著瞳瞳到火車站的寄存處把寄存在那的東西拿上,然后就檢票進上了火車。

 上了去貴陽的火車,下午兩點左右。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在車里因為有空調,熱到不是問題。除了在北京兩個人就像蒸籠里的餃子一樣,被蒸出了一身汗,上了火車不久兩個人的汗就下去了。

 瞳瞳看起來很興奮,找到自己的鋪位,把東西放下后,瞳瞳就拉著安鐵的手站在車窗邊東張西望,對車窗外面的飛馳而過的景色表現得很是興奮。

 雖然坐了一晚上的火車,早上接著看升旗,上午又是燒香拜佛,到上了去貴陽的火車,安鐵還是感覺有點累了,昨天晚上情緒激動,也沒怎麼睡好,看來,激動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但瞳瞳卻還是活蹦亂跳,整個下午都拉著安鐵的手看著窗子外問這問那。這是什麼地方,那是什麼建築?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看到山?

 安鐵一看瞳瞳興趣如此高昂,也不忍心拂她的意願,只好耐心地跟她解釋。

 這是天津,以前也叫天津衛,跟大連一樣也是靠著黃渤海邊,只不過天津在海的這邊,大連在海的那邊。

 這是華北華中平原,平原嘛,你應該在書上學過啊,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地,不像貴州那樣那麼多山,也不像大連那樣在海邊山地丘陵多,這里呢也就是所謂的中原大地,屬于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也是物產最豐富的地方之一。

 在古代,這里是最富裕的地方之一,農耕社會,這地方大,好種糧食嘛,不過現在改革開放了,屬于商業社會了,到了政策致富觀念致富的時代,沿海地區憑著地理位置和政策照顧就先富裕起來,而富饒的中原大地現在就比較窮了。

 當然也有例外,任何窮的地方,總是有非常富裕的少數人的,比如山西這地方盛產煤炭,有許多大煤窯,還有無數非法的小煤窯,煤窯里經常死人,這些人靠投機取巧、草菅人命,很快就發財了,在一些沿海和北京等大城市最豪華的房子,車展上最豪華的車子都是這些最窮的地方最富的人買的。

 “是嘛!貴州也有許多小煤窯,我小時候就有許多同村的人也是死在小煤窯里。山西的煤窯和貴州的煤窯是一樣的嗎?”瞳瞳饒有興趣地問。

 這一下還真把安鐵給問住了,安鐵沒去考察過山西,也沒去過貴州,就更無從知道這兩個地方的煤窯是不是一樣了。

 看見瞳瞳用無限崇拜的目光看這自己,安鐵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咳!咳!差不多吧!小煤窯都不差不多嘛,都是私人非法開的,私人老板舍不得花錢買安全設備,就經常出事羅!”

 “這些人心真黑啊!要是社會上都像叔叔這樣的好人就好了。”瞳瞳聽完安鐵的介紹感嘆道。

 “嘿嘿!嘿嘿!”被瞳瞳這一頓誇獎,安鐵實實在在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笑了幾聲后,在心里想:“ㄚ頭,叔叔也不是什麼好人,叔叔也不想做什麼好人,這個社會做好人能有好報嗎?這個社會有那麼多黑暗與丑惡,我怎麼忍心跟你說呢,叔叔惟願有能力能保護你和家人不受傷害,能夠平安快樂地生活著,這已經就是叔叔很大的滿足了。”

 黃昏的時候,瞳瞳還是兩眼發光地在窗子邊站著,安鐵已經講得口干舌燥了,實在堅持不住,只好說道:“ㄚ頭,天都快黑了,我們到臥鋪上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瞳瞳突然興奮地拉著安鐵,對著窗子外面喊道:“叔叔,你看,太陽掛在地平線上,地那麼平,天那麼遠,太陽就像一個大大的雞蛋黃,太美了。”

 安鐵本來正准備往回走,又被瞳瞳拽住,于是只得站住跟瞳瞳一起往車窗外面望去。只見一望無際的平原,無窮無盡的翠綠,綠得能滴出油的綠,在無邊無際的綠色中,在遙遠的地平線的盡頭,一輪金黃的夕陽,散發著溫潤的光輝,懸掛在地平線上,的確像一個大大的雞蛋黃。

 窗外的確是一副絕美的景色,安鐵站在瞳瞳的身后,雙手扶著瞳瞳的雙肩,把瞳瞳攬在懷里,半天沒說話,本來已經很累的安鐵,這時候也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精神頭立馬好了起來。

 看了一會,安鐵嘆了口氣說:“太美了。”

 兩個人在車窗邊,看看平原上的落日緩緩地陷進地平線下,過了一會,瞳瞳轉過頭,遺憾地說:“看不到了。”

 安鐵道:“咱門回去吧。”這時,安鐵實在覺得累了,再也堅持不住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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