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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恐怖鬼故事)不如跳舞[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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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0-1-4 10:24 PM|只看該作者|倒序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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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空氣是濕濕的,透著一點點神秘的味道。
我提著一雙練功鞋赤足走過長廊,怕的是吵醒還在睡覺的同學。走過這條長廊就是我們的練功房,在這個時候,練功房一般還沒有人,可要是再晚兩個小時就有可能連架腿的地方都沒有了。
進這個劇團學館兩年了,我始終沒辦法喜歡上舞蹈這門課,因為我總也跳不好。從第一堂課開始,教舞蹈的李先生就說過我:“真奇怪,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沒錯,怎麽就是感覺不到位呢?”
我怎麽會知道?我是來學演戲的,又不是來當舞蹈家的!再說動作不是沒錯嗎?我心裏暗想。有了這種抵觸的想法,我的舞就更學不好了,每次考試都只能勉勉強強拿個合格。這個分數在我全優的成績單上顯然是不好看的,但是沒有辦法,我一向認為天份這個東西是改變不了的,沒有就是沒有。
其實李先生是一個很好的導師,他對我們每個學生都很盡責,上課的時候總是不厭其煩地為我們作示範,而且具有絕對的專業水準。在我看來,他有一米八的個子和酷似舞王陶金的長相,一定有很多女孩子都把他當作心目中的偶像。
但是這個李先生卻是奇怪得很,他除了上課就很少和學生們講話,何況我還是個最讓他頭疼的舞白癡。他通常只對我們說一句話,就是:“有一天你會知道,什麽都不如跳舞,真的,不如跳舞。”
下決心練好跳舞是在兩個月前,有個劇組來學館為他們的片子找一個配角,李先生向他們推薦了專業成績十分出色的我。但是他們最終挑了各方面都不如我的無箏,因為那是個有三分之一的鏡頭在跳舞的角色,而無箏從六歲就開始學芭蕾,舞跳得是出了名的好。
事後李先生對我說:“這僅僅是個開始,如果你不能正視自己的弱項,你還會遇到更多的挫折。一個好演員,好就要好在什麽都好!”這句話,我是聽進去了。
從那天開始,我就給自己加課,每天總要早起一個小時練習舞蹈基本功。兩個月下來,效果倒也明顯,我自己都感覺手腳聽使喚多了。日子一久同學們就坐不住了,娛樂圈的競爭激烈是誰都知道的,但有多少人知道這種競爭其實從學校裏就開始了呢?於是早起練私功的人一天天多了起來,打亂了學館的正常秩序,學館不得不出面制止私自加課。
這就是我今天提前三個小時來到練功房的原因。
(一)
走到練功房門口,我彎腰穿好練功鞋,開始做起了準備運動。忽然,我聽到隔壁早已廢棄不用的小練功房裏有歌聲,依稀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我輕步走過去一看,是一個穿紅色舞鞋的女孩子,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還是顧自邊唱邊舞著。
這回我聽清了,她唱的是:“小陀螺,轉啊轉,轉到天盡頭。小陀螺,轉啊轉,轉到你身邊。我是一只小陀螺,我為你旋轉,我為你歌唱……”她隨著自己的歌聲翩翩起舞,她的動作柔韌而有力度,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韻味。我不忍心打擾她,便在門口盤腿坐下,當起了她的唯一觀眾。
“小陀螺啊,用生命旋轉的小精靈,為愛耗盡了生命,為你旋轉著柔情……”她的歌聲變得幽怨起來,舞姿也變得更纏綿了。舞到高潮部分,只見她用單足急速地旋轉起來,一圈、兩圈、三圈……她竟整整轉了十多圈,最後以一字開接就地烏龍絞結束了整套動作。
在我們這個不是以舞蹈為第一專業的學校,那真的已經很了不得了,我實在是按納不住為她鼓起掌來。女孩似乎仍然沈浸在舞蹈悲劇性的氣氛裏,她伏在地上良久,好象絲毫也不在乎我的旁觀。我輕手輕腳地站起來,不想再驚動她,我也要開始自己的練習了。
我回到大練功房,剛剛練了幾個基本動作,那個女孩走了進來。和我剛才一樣,她沒開口和我說話,只是站在門口微笑地看著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也是不想打擾我,便回了她一個了然的微笑,繼續認真地練我的功。
“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裏?”看了一會兒,女孩忽然問道。我停住動作回過頭來,茫然地看著她搖了搖頭——這也是一直困擾著我的一個問題。
“你沒有用心在跳舞!”女孩的話雖然刺耳,但倒是一針見血。
的確,我每次跳舞時心裏都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有時是數學公式,有時是英語單詞……我總覺得學習這東西是要利用好每一分鐘時間的。可是,這真的是問題的診結所在嗎?我有些迷惑了。
“是的,問題就是這麽簡單的。”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直接給出了答案,“對於一個好的舞者來說,她是在用肢體表達語言,而不是僅僅在做動作。知道嗎?我一直認為一段舞蹈就是一首詩。”
“詩?”我有些不明白,我對詩一直有著濃厚的興趣,可是我不明白它與舞蹈有什麽關系。女孩又微笑了,她的笑總是那樣淡淡的輕輕的,卻有著一種溫柔的力量示意我聽下去。
“是的,是詩,是雋永的詩。”她很認真地說,“《小陀螺》就是一首我自己寫的詩,不也是一段很美的舞蹈嗎?我教你跳好不好?”她原來恬淡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種渴望的表情,好象生怕我會拒絕的樣子,可是你說我怎麽會放棄這麽個好機會呢?
“你先閉起眼睛想像一下,你就是一只小小的陀螺,你根本沒有腳,如果不轉你就會摔倒,只有一個人能使你旋轉,你的鞭子在他的手裏……”
她一口氣地不停頓地說著,秀氣的雙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陶醉地合上了,長長的睫毛投影略嫌缺乏血色的小臉上微微地顫動著,說不出的好看。我像受到催眠一般,跟著她閉起了眼睛,耳邊響著她好聽的聲音……
“好!太好了,就是這個感覺!”忽然她輕喊了一聲,把我從幻境裏驚醒過來,我睜開雙眼竟然發現——我正隨著她的解說翩翩起舞,動作是我從未有過的柔媚!有一瞬間我竟然分辨不清是我跟著她的節奏在舞,還是她在跟著我的動作在說……
“你看是不是?你能行的呀!”女孩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暈,她高興的樣子就像是我幹了一件多麽偉大的事。可是天知道,這些動作都是舞蹈中最簡單而我偏偏笨得從來也跳不好的那些,我也不知道怎麽今天就會了!
“可惜我今天不能教你了。”她回頭看了看窗外的魚白肚色,遺憾地說,“我是候補生,白天是不能用你們正式生的練功房的,給先生看到了要罵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如此出挑的人物我以前沒見過。
我們的學館除了每年招收一定量的學員外,常常會再招一些專業不錯但文化課有問題的候補生,經過一段時間文化補習後再從中挑一些出來選進正式學員班,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回個爐。這個其實說白了就是學館想出來搞創收的辦法,所以他們只有晚上才能來學館補課,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出色的女孩子也會是這種情況。
“我叫水水,98級表演班的,以後文化課的問題你可以來問我,你就做我的舞蹈小先生好不好?”我忽然想到了這個我自以為絕妙的互助法。
她笑了起來,說:“好啊,我叫紅菱,以後每天這個時候來教你跳舞。不過我家裏已經有補習老師了,你就不用為我分心了,我知道你們的課也挺重的。”
“真不知道怎麽謝謝你,紅菱。”我一下子被她的話感動得不得了,誠懇地向她伸出手去。她看看我的手遲疑了一下,說:“我——的手太冰了,對不起我該走了,明天老時間見吧!”說完轉身就跑掉了,而走廊裏已經開始有了早起同學的腳步聲

(二)
一轉眼,我跟紅菱學她的“詩舞法”一個月有多,我已經能夠像模像樣地把那段叫做《小陀螺》的舞跳下來了。說也奇怪,自從認識了紅菱,我對舞蹈的興趣竟逐日濃厚起來,眼看著我的舞蹈成績漸漸上升,連李先生都詫異於我的進步神速。
好在我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倒也沒有別人對此產生什麽懷疑,只有無箏酸溜溜地走來對我說:“不錯啊水水,這下你可要超過我了,年底的‘學館之星’準保是你的沒錯兒了!”
評選‘學館之星’其實也是我們學館想出來掙錢的一個辦法,就是在每年年底的應屆畢業生中舉辦一個才藝匯演,來代替專業的畢業考。這樣的活動當然是會有人自動跑來提供贊助的,我們學館在這個小城裏實在是太有名了,誰不想搭上這趟便車給自己揚揚名呢?
而對於我們畢業生來說,活動的意義便更為重大,換句話說這就是我們正式踏進演藝圈的第一步。根據慣例,每年的冠軍——也就是無箏說的那個“學館之星”,會被保送到北京的高等藝術院校深造,這可是每個學員夢寐以求的好機會啊!
我絲毫不擔心自己是否能夠進入決賽,但對於冠軍並沒有把握。倒不是不想,而是我實在對自己的舞藝太沒信心,要知道在評選的四大標準——“說、演、舞、唱”中,舞是占了第三的重要位置的啊!
所以剛才無箏這麽說,擺明了是在提醒我:無論我怎麽努力,在舞蹈上我都是比不過她的,想到這裏我不由有些洩氣。
子夜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來到練功房和紅菱一起練舞。
可是這一天,我的精神無論如何也集中不起來,腦子裏老是出現無箏嘲弄的神情,好象在笑我再怎麽練也是無用功的。紅菱是何等樣冰雪聰明之人,我的失神自然盡在她的眼中。
“今天我們不練功了,聊聊好嗎?”她走到我身邊輕輕地說,這對滿腹心事的我來說是正中下懷的,我點了點頭。
我們在練功房的一角盤膝坐下,我半晌無語,她便也不言,好脾氣地看著我。我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皮,說“:紅菱你說我是不是很笨?你教我教了這麽久,我還是……”
“誰說的?”紅菱打斷了我的話,“你自己知道你的進步有多大的,你現在已經學會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用心去跳舞,這可是任何高難度的技巧都比不了的呀!”
“可是畢業匯演就快來了,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別的東西我還有信心放手一搏,但說到跳舞……無論是民族舞還是芭蕾舞我都比不過無箏,她畢竟是學了十年的舞蹈啊!”我越說越感到自己的希望渺茫,越說越感到洩氣。
“你沒試過又怎麽知道你不可以?照你這麽說,我這次也一定過不了文化課的補測的,我一向是那麽笨的呢!”紅菱學著我的樣子唉聲嘆氣,再看看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到底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樣好不好?我呢努力通過補測,你也要答應我努力當上‘學館之星’,嗯?”
“可是……”我還想說什麽,她卻猛地站了起來說:“沒有可是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努力吧!”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畢業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那些天大家都是空前的忙碌,補習的補習、練功的練功,當然還有找門路的找門路、想辦法的想辦法。我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變化,還是白天復習文化課,晚上去練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足足有一個星期沒見到李先生和紅菱了。紅菱或者是在為文化課的補測努力著,但李先生現在應該是最忙的人,他怎麽也不見了呢?沒有人問,更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所幸我的各方面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無論是小品唱歌還是語言問答我都自信沒有問題,至於我最怕的舞蹈,就照紅菱的意思選定了那段《小陀螺》。
只是這些天沒有了紅菱在一旁指點,我的心裏總是沒有底,因為我至今無法把舞蹈最後部分的高潮跳出來。
匯演的前夜,我本該好好休息的,可就是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我想我是習慣了在子夜起舞了,不舞,便如同少了什麽似的不安。在第N次翻身之後,我決定還是再去練功房最後練習一遍。
很意外的,我在練功房的門口看到了紅菱的身影——她正好整以暇地光腳坐在木地板上,身邊放著的是那雙她慣穿的紅色舞鞋。
“HI!我等你好久了!”她的驚喜更堪於我,“真擔心你明天的匯演啊!”
“我盡力吧……只是可能結果會讓你失望的,‘小陀螺’的高潮部分我總是跳不出你那種感覺來,而且我只能原地轉五圈……”我不想讓她抱太大的希望。
紅菱卻好象並不擔心,她輕松地提著鞋從地上站起來一直走到我的身邊,把鞋放在我的手心裏,說:“怕什麽?盡力就好了!我把我的紅舞鞋借給你,就像我在你身邊陪你一樣,你一定能跳好的,一定!”
“那我,再跳一遍給你看好不好?”我的心裏實在沒有底。
“不用了,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我還要趕回去復習我的文化課,不能留很久的,就是想來給你送這雙舞鞋,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氣!”紅菱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向門口退去,好象真的很急的樣子。“記住,什麽都不如跳舞,真的,不如跳舞!”
我傻傻地捧著舞鞋,想不起來曾在哪裏聽到過紅菱這句話,猛然間記起忘了一件事,連忙追到練功房門口問紅菱:“你明天還來嗎?我好把鞋還給你啊!”
“你幫我交給李先生好了,他會找到我的……”紅菱的聲音從清涼的夜色裏傳來,我卻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三)
  


  一夜無夢。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初夏的艷陽正肆無忌憚地投射在我的身上,使我由發根冒出汗來。我扶床坐起,忽然桌上有一抹腥紅刺痛了我的眼睛,定睛看去,卻是紅菱送來的那雙紅舞鞋。


  我輕輕地拿起這雙紅得有些淒艷的舞鞋,奇怪它是否真的能帶給我好運。


  把玩良久之後,我決定就穿這雙紅舞鞋去參加匯演,因為緊張復習中的紅菱必是不能來現場了,有它在身邊我想我會安心一點地去舞,就如同紅菱在我身邊給我鼓勁一般。


  這次匯演場地借的是劇團的大舞臺,下午我們接到通知,所有入圍決賽的選手先到劇團去走一下臺,因為晚上的決賽是有領導要來的。


  在後臺我看到了失蹤多日的李先生,我走進去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第一面化妝鏡前發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號胸牌,知道他坐的正是我的位置,便向他走了過去。

^恐怖圖片:
  他也許是被我的腳步聲驚醒了,擡頭看見我後,卻變得有些神色怪異。我順著他的目光檢視自己,才發現他看著的是我手上的那雙紅舞鞋。


  “這是一個候補班的同學借給我的,她說這能給我帶來好運呢!”我連忙解釋,猛地想起紅菱就是叫我把鞋還給李先生的,又順口說了一句:“李先生也認識紅菱嗎?這雙鞋就是她借給我的,她還叫我比賽完把鞋交給你呢!”


  李先生的臉色一下子煞白起來,圓睜了雙目正想再問我什麽,無箏領著其他參賽的同學擁了進來,嚷著要李先生給指點一下。


  李先生收住話頭站了起來,耐心地說:“我是評委,不能違反規定啊!這次你們比賽,我可是一個同學也沒有個別指導過的,你們還是自己練練吧!”


  他說完便向出口處走去,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壓低聲音扔下一句:“回去後到練功房來找我,有事和你說。”不待我做出反應,他已經走了出去。


  走完臺回來我們每個人都很累,誰也沒有勁頭再幹別的事了,有的同學更是調好了鬧鐘倒頭便睡,說是要養足了精神去迎接晚上的比賽。


  我拿著來不及放下的演出服裝依約來到練功房,李先生果然已經在裏面了,他背光坐著,手裏還把玩著一個陳舊的磁帶盒。


  “那雙鞋真的是紅菱給你的?”他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擡起頭來。


  “怎麽不是?”我有些氣他懷疑我說的話,從包裏掏出鞋來直送到他面前去,“你自己看嘛,上面還有紅菱的名字呢!”


  李先生接過鞋去端詳良久,忽然問:“你的自選舞蹈定了嗎?跳哪一出?”


  “我跳的是一段新編舞蹈,也是紅菱教我的,名字叫做‘小陀螺’。”我一口氣說完才發現李先生這問題問得蹊蹺,不是評委不能過問的嗎?


  聽到我的回答,他猛地擡起頭來,眼裏放出異樣的光彩,那光彩裏仿佛還有淚光在閃動,令我有些不知道所措。


  “那你的配樂打算用什麽形式呢?”他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


  “自己唱。”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不行!”李先生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樣會影響你的肢體表現的!”


  我看著他激動的樣子不知道要說什麽好,這本來就是自創的舞蹈,叫我上哪去找配樂啊?再說他的反應好像也有點過,使我覺得尷尬極了。


  “對不起。”他好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揮了揮手裏的那個舊磁帶盒,“我這有合適的音樂,你最好聽一聽,用不用呢你就自己決定吧!”說完他把磁帶放在我手裏,大步地離開了練功房。


  我帶著疑惑回到宿舍,忙不叠地找出walkman來聽李先生留下的磁帶。


  隨著一陣舊磁帶特有的沙沙聲,如水的音樂滑了出來,竟然是一曲鋼琴獨奏的《小陀螺》!短暫的楞神之後,我馬上就被演奏者高超的技藝吸引住了——鋼琴雖然只是一件樂器,但是他竟能用它來說話!


  我癡迷地聽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精疲力竭地趴在書桌上睡去。


  我被同學叫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同寢室的無箏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想必定是早早到後臺去做準備了。


  我從walkman裏取出磁帶,決定就用它做我的舞蹈伴奏——它和紅菱的舞鞋一樣,一定能帶給我好運的,我相信這一點。


  (四)


  匯演終於開始了。


  盡管我的運氣不好,在抽號的時候抽到了最後一個出場,但我的前兩項成績一直排在第一的位置上。而無箏以三分的差距死死的咬在我的後面,我知道她是把寶壓在了第三項的自選舞蹈上。


  無箏就在我前面出場,她選擇舞蹈的是芭蕾經典《天鵝湖》選段,本來這對學過八年芭蕾的她來說就是小試牛刀,何況她跳得是那樣認真而動情。


  一曲舞罷,當然是滿場掌聲,無箏揚著驕傲的脖子用芭蕾的特有動作謝了一次又一次的幕,引來了更熱烈的掌聲。不出所料的,她得到了九點八分,這是這個項目目前為止的最高分。


  我站在幕側最後緊了一下紅舞鞋的鞋帶,聽著報幕員清晰的聲音:“下一個出場是98級表演班的水水,請欣賞《小陀螺》!”


  音樂響起來了,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張開雙手旋進舞臺中央舞將起來。


  驀地,鋼琴曲中多了一個女孩子的歌聲,她無限幽怨地淺吟低唱著:“小陀螺,轉啊轉,轉到你身邊……”


  我漸漸癡迷於歌聲之中,再無暇去想來龍去脈,青春的軀體在情感的驚濤駭浪中隨波逐流。這一刻我方了悟,原來我真的便是那是為愛旋轉的小陀螺!


  “小陀螺啊,用生命旋轉的小精靈,為愛耗盡了生命,為你旋轉著柔情……”舞至高潮我突感有一雙手扶著我的腰部,輕托著我轉過一圈兩圈三圈……轉至第十一圈那雙手忽然推了我一下,我就勢一個大跳,成功地以一字開接就地烏龍絞結束了整個舞蹈。


  我精疲力竭地伏在地上等待著觀眾的掌聲,可是沒有。我想我一定跳得很糟糕,觀眾們一定都睡著了,想到這裏我難過得不肯擡起頭來。就在我要絕望地站起來的時候,全場爆發出了雷動的掌聲,聲音大得震動了我的耳膜。我擡頭望下去,看到的滿是先生同學們的驚詫目光和評委們的贊許眼神,我知道我成功了!


  接下來的故事我想我不說你們也會知道了,我如願以償地捧得了“學館之星”的獎杯,但是我的心裏卻留下了說不清的種種疑惑。


  因為當我拿著紅舞鞋和舊磁帶找李先生的時候聽說,他已經留下一封辭職信給學館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而紅菱,自那以後再沒出現過,我在候補生的名單裏也根本沒有找到她的名字。


  半年後,我已經是北京一所高等藝術院校的學生,專攻的是表演專業。


我不再厭惡舞蹈,我牢牢記著紅菱和李先生都對我說過的那句話:“什麽都不如跳舞,真的,不如跳舞!”我甚至習慣了在子夜的時候,一個人來到練功房跳上一段《小陀螺》。腳上穿的,依然是那雙紅舞鞋。


  一日接獲無箏的來信,說她已留校當了舞蹈先生,做的就是李先生當年的工作,想想這也許是更適合她的生活。信末她提到:“你知道嗎?我前兩天剛剛聽老校長提起,李先生和你一樣曾經是‘學館之星’呀!他當年的強勁對手也是一個戀舞成癡的女孩子,他們好象還一起編了一支舞的,可惜那個女孩在畢業的前夕死於敗血病,不然當年的冠軍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我默默地合上信紙,心裏像是決了口的長江大堤,歷歷往事一樁樁地奔湧而出,又件件地清晰起來。原來如此,可憐紅菱你有這等傷心故事,難怪你要借我之手把未完成的作品公諸於世,你是不甘心啊!


  說來可能沒有人會相信,自那天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找到過那雙曾伴我半年之久的紅舞鞋,和那盒舊磁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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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0 米
頭香
發表於 2013-5-31 12:52 PM|只看該作者
那女孩應該也只是希望有人能代替他完成夢想吧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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